若夜修真是想让她报杀身之仇也不至于不治疗,难道是真有什么苦衷?
“他身上的伤是我弄出来的。这件事希望大师兄不要与师父说。”
白泽惊讶于墨久的直白,只是以她的修为,如何能一剑刺进夜修的心脏?他还是不太能相信。除非夜修没有还手,就站在原地等他刺。
而且从伤口的角度来看,应该是从上往下,就是说夜修应该是躺着的姿势,让墨久从上往下刺的。这会是一个怎样的场景?白泽想象不出来。
难道小师弟与这魔尊的关系已到了同床共眠的程度?
墨久的神色淡然,感觉只是在叙述着事实,从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好,为兄也不问了。只是此人作恶多端且残忍狡猾,不要与他走得太近才是。”
白泽只是轻声警告,因为他刚才也听到墨久要与他做朋友的话,怕她真与魔尊交好,才出声提醒。
墨久点了点头道:“我自有分寸,师兄不必太担忧。”
白泽虽然也不是很放心,但现在也只能是相信墨久。日后他多盯着墨久就是了。毕竟这次救了夜修的是他,日后墨久与他真有什么纠葛,师父怪罪下来他也难逃其咎。
白泽起身道:“他应该再过几个时辰就能醒来,我们也该回龙架山了。”
墨久点了点头,道:“好,我和他说完一句话就走。”
白泽回眸看向墨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点了头率先走出了客房。他本来想说,夜修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过来,是封闭了感官的状态,但他觉得墨久想说的话,也许不一定是想让夜修听到,便不多语了。
墨久坐在床榻边,垂眸看向夜修。
夜修满头的银发披散着,左耳上的红色耳坠微垂,映上那张莫辨雌雄的绝美脸庞,更显妖娆抚媚。
墨久轻轻叹了口气,她所认识的夜修曾是一个冷峻的钢铁硬汉,怎会变成这样一副模样?
会不会这样貌上的变化也和他签订的什么契约有关?
若他之前所说全都属实,他做了这么多还是为了她,虽然做法有些偏激,但以他偏激的性格,肯定认为自己所为没有任何错误。
墨久俯下身,低声道:“夜修,旧如之前所说,那一剑我已报了杀身之仇,不会再拿此事与你为敌。但若你日后依旧偏激,可能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顿了一下,墨久轻轻叹了口气,道:“还有,希望你记住,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生命可贵。一定要活下去。”
说完,墨久起身走出了房门。只是在她转过身时,身后的夜修却轻轻皱起了眉心。
本来晚上是要参加灯会的,但中途因救夜修耽误了时间,灯会也已结束,墨久也没有什么心情再逛,二人就飞回了龙架山。
圣罗殿在山顶处,而白泽所在的玄医门在半山腰上,因此在中途二人就做了道别,墨久一人飞了上来。
此时天色已晚,墨久想起自己还未给帝尊准备晚餐,也加快了速度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