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大人说的哪里话,我家主子可当不起。”阿如轻蔑的说道,“令千金可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府尹的嫡女,还说就算是详大人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
“我家主子就是心善,不喜与别人争论,不成想这在别人看来竟是这般的好欺负。“阿如口气不好,详消听的更是胆战心惊。
“我不是让你们守好院子的吗?你们就是这样守的?”详消看着一旁跪着的下人,迁怒。
“老爷,奴婢们奉了老爷的命令守在院中,可是...”那为首的下人哭丧着脸说道,她心里也委屈啊。
还没说完,话头又被阿如接了过去,“详大人还是不要为难那些做奴婢的,这做下人的,主子发了话还能不听?详大人觉得呢?”
说完,还看了眼跪在地上没反应过来的详芾。
详消没想到这王妃不发话就算了,这身边的婢女也是这般的胆大,可是自己能怎么办呢?无法,详消再次将目光转向景钰,只希望自家主子能饶了他女儿。
“你想怎么处置?”景钰问商俪媛的意见,那语气温柔的吓人。
“那详姑娘能这般,还不是因为王爷,不如王爷就了了详小姐的心愿,让她入了愉王府。”商俪媛建议。
阿如听后不知道自家主子又在打什么主意,详消确是心头一震,详芾呢,自然是又惊又喜的抬起头看向景钰,眼中的期盼神色显露无疑。
景钰面上恼怒,心里也止不住的失望,她就这般不在意自己身边添人吗?一点都不在乎自己?
“我说过了,府里只会有王妃一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景钰郑重的说道。
这话让在场的众人都一震,商俪媛也是震惊的看向景钰,景钰眼中的认真不似作假,她突然有些慌了,挣脱开了景钰的手,讪讪的说道,
“我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你又何必这般认真?”
一句‘玩笑话’让景钰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心情总算要好一些了。
“那你看这事你想怎么处置?”景钰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人,但是毕竟她针对的商俪媛,他把处置的权利给到商俪媛的手里,是看重商俪媛,怕她受了委屈。
“怎么样都好,王爷处置就行。”商俪媛才不想管这些烂摊子,加上本就是因为景钰惹出来的事,她更不想插手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由我来处置吧。”景钰见商俪媛一再推脱,想了想便接过手。“来人,此人不敬王妃,将她带下去打三十大板,对王妃出言不逊,掌嘴三十,目无法纪,抄写国法三十遍。”
“详消,你可有异议?”说完,景钰问详消的意思。
详消哪儿还敢说有异议啊,感激涕零的对着景钰拜了拜,“微臣无异议,谢王爷王妃宽宏大量,饶恕了小女的死罪。”
“你呢?这样处置觉得可行?”景钰转头问商俪媛。
商俪媛倒是觉得没什么,自己就是看了场戏而已,又没什么损失,本来也没想着要把详芾怎么样,景钰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很严重了。
不过,景钰是为了给她出气,虽然是因他而起,但是自己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遂点了点头。
“王爷,饶命啊,臣女错了,臣女不知道她是王妃,要是知道的话,绝不会...”详芾听了景钰的话,见自家父亲也不敢求饶,才反应过来磕头求饶。
“聒噪。”景钰不耐烦的嘟囔,下人很识趣的将详芾的嘴给堵上了,然后带着详芾去行刑了。
“阿如,我带你主子出去逛逛,你在这里看着。”景钰对一旁的阿如吩咐,阿如没有应声,而是看了商俪媛,见商俪媛点头,才福身应下了。
“三十遍国法,明日晚膳前,送到院子里来。”景钰牵着商俪媛走到详芾的面前,冷冷的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阿如得了令,看着景钰带来的人没有丝毫手软的行刑,心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一旁的详消听着自己女儿的惨叫声,痛苦的闭上眼,悄悄的让人去准备药膏。
详消也是后悔不已,都怪他,想着当年妻女跟着自己逃难,受了苦,后来生活好了,详消改名换姓的成了平江府府尹,对这个女儿也是娇宠了许多,没成想,居然养成了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今日这样也好,算是给了她一个警告。
而详芾呢?
打板子的时候还能惨叫声不断,到了后面的掌嘴,已经没有力气惨叫了,脸颊两边肿的不成样子。
详芾虽然知道了那女人是王妃,可是心里却是更加的愤恨了,凭什么她就能得了王爷这样的恩宠?自己却要落的这般下场?她不服,她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将商俪媛踩在脚下。
也让她常常今日她所受的苦。
至于她有没有这样的机会,那就不知道了。
商俪媛被景钰牵着出了详府,往平江最热闹的集市上去。
“刚才没有歇息,会不会疲倦?”景钰问道。
“都将我拉出府邸了,才想起来问我,是不是太晚了?”商俪媛挑眉。
景钰汗,商俪媛说的有理,“是我欠考虑了。”
“走吧,都出来了,自然要好好玩一玩,才算尽兴了。”商俪媛率先往前走,景钰一愣,随后跟了上去,自然的拉过商俪媛的手,不让商俪媛挣脱。
商俪媛挣脱不开,也就不再挣扎了,反正那种被人牵在手里的感觉,好像还不赖?
“饿了没有?平江有一酒楼的大闸蟹很出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