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们的婚事已经定下,都在四月初一这一日迎娶正妃。
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的,飞向了京城的各个角落。京城中也开始热闹起来,许久没有这样盛大的喜事让众人都这么开心的了。皇子们早就成年,一直拖到现在,可想而知,这个消息多么振奋人心了。
毕竟,皇子们有了正妃,接着就会有侧妃,夫人等人陆续入府,有的人心知没有成为正妃的希望,可是,侧妃夫人等还是能想一想的不是。
商俪媛正准备放下手中的书,就听到敲门声,“进来。”
“主子,大皇子让人送了信来,说想见你一面。”阿如进门后,顺手带上门,直接说事。
商俪媛挑眉,她还没找大皇子的麻烦,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时间地点?”
“酉时,不醉楼”
“可真会挑地方。”商俪媛有些诧异景钰竟然会选择她的产业,虽然她知道景钰并不知道不醉楼是她的。
阿如垂着头不接话,等着商俪媛的吩咐。
“就说我会准备到的。”
“是。”阿如去回话了。
屋内再一次恢复了安静,商俪媛看着桌上的书,愣神。许久,才叫了漫木去给秦氏说一声自己晚上要出府一事。
漫木得了吩咐就去了秦氏的百合苑。
阿如悄无声息的绕到了商府西北角,西北亭也是在这边,只是现在白天,不适合在亭中见面。西北角,夏言面色焦急的来回踱步,不时的左右看看,终于,见到相见的那个人的时候,脸上的焦急之色顺便化为满脸笑容。
随后迎上去,“阿如姐姐,你可来了。”
阿如不自觉的给了夏言一个白眼,夏言毫不在意,还是死皮赖脸、满脸的讨好之色。
“嗯,主子说会准时到。”
“真的?哎哟,真的是太好了,那我就能回去复命了,谢谢你啊,阿如姐姐,我先走了,谢谢,谢谢啊。”夏言高兴的很,边说着边转身离开。
阿如看着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夏言,冷漠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明情绪。
很快,阿如和漫木都回了丽苑,像商俪媛回了话。
晚上,用完晚膳的商俪媛,准备出门了,“荚儿,有阿如和漫花跟着我就行了,你就在府中。”
“是,小姐。”荚儿听话的应道,“外面天寒地冻的,小姐多穿一些。”说着就去拿了披风给商俪媛披上。商俪媛拢了拢披风,给了荚儿一个安心的笑容,就带着阿如离开了。
荚儿和漫木看着商俪媛等人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才一起转身回了各自的屋子。刚回到自己屋子的荚儿,想了想,还是去了商俪媛的主屋,给商俪媛留了灯,将炭火也加的足足的,又去铺床,在被子内放好汤婆子,这样商俪媛回来的时候,就能很暖和。
做好这一切,荚儿才坐在炭火旁,一会儿时间,荚儿就昏昏欲睡了。
两刻钟后,商俪媛的马车停在不醉楼的门口,不醉楼门口的小二看到商府的车标后,急忙上前招呼。阿如给商俪媛仔细的戴好围帽,才率先下了马车,转身扶着商俪媛下马车。
“小姐可是要用膳?”小二殷勤的招呼着。
商俪媛在阿如的搀扶下,径直往酒楼里走去。
留在原地的小二,原本满脸殷勤的神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在这京城中,谁不知道不醉楼?即使是一些达官贵人来了,对于他们这些小二不说多好,起码没有这样不给脸色的。
可是这人确是这样?小二脸色难看的走在后面进了不醉楼。
富丽堂皇、大气磅礴的不醉楼,哪怕是过了吃饭的时间点,还是有很多人。
商俪媛等人刚进去大厅,就在夏言已经等着了,“小姐可算来了,我家主子已经等候多时,请小姐随奴才来。”
夏言往右前方快来半步,在前方引路,一旁扶着商俪媛的阿如,眼神复杂的看着殷勤引路的夏言。漫花不经意间看到了阿如的眼神,心里起了一丝涟漪。
很快到了二楼的雅间,夏言走到三号房,然后朝着商俪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商俪媛会意,推开门走了进去。
“主子,商小姐到了。”
“你退下吧。”景墨站在窗前,没有转过身来,直接吩咐。
“是。”夏言得了令,看向商俪媛身旁的阿如和漫花,商俪媛自然知道那意思,“你们也下去吧。”
“是。”阿如和漫花走出去,夏言紧随其后,然后关上门。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商俪媛摘下围帽,将围帽放到桌上,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向还站在窗边的景钰。
景钰这才转过身,细细的打量着商俪媛。
今日的商俪媛一身素衣,头发随意的用了一根木簪簪起来,不施粉黛的笑脸,五官显得更加精致,景钰心里隐隐有一些不一样的情绪在游走。
商俪媛见景钰只是盯着她看,不说话,皱起了眉头,声音有些清冷的再一次问道,“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景钰收回打量的目光,眼神中带着些歉意,“我是想和你说声抱歉的。”
“哦?不知道有什么事需要尧舜国皇帝的嫡长子说抱歉的?”商俪媛装作不知的反问。
景钰自然听懂了商俪媛语气中的嘲讽,不在意摇摇头,然后来到桌边,挨着商俪媛坐了下来。商俪媛见状,起身坐到了旁边的位置,将中间的位置空出来,也拉开了和景钰的距离。
“昨日在朝上,我利用了秦尚书一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