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事她也知道急不来,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秦尚书一时没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不知不觉,二人已在书房谈话许久。直到秦夫人让人来通知,去前厅用午膳,二人才惊觉已经午时过半。
到了前厅,秦将军一副想问又不好问的样子,让商俪媛有些好笑,看来自家哥哥的性子就是和舅舅学来的了。秦家这一大家子的憨厚性格和刚刚秦尚书表现出来的精明完全不同。
一家人绝口不提商荣的事情,只开开心心的用了午膳。
用完午膳,商俪媛给了秦尚书一个安心的眼神,商思浩则和秦简若兄弟二人依依不舍。
另一头。
商荣在秦氏等人离开后,管家来春霞园禀报说马车已经备好。
商荣带着邓姨娘和商瑶上了马车,往邓府的方向驶去。他们并不知道,路上的好戏已经开锣,正等着他们这几个主角上场呢。
商俪媛清楚的记得,景然这个冷漠纨绔的世子,每年的初二都不会随着恒亲王妃回府,景然我行我素惯了,每年的初二都会去长安居,而且每年找的姑娘还不是同一个。
景然在这一天带上好几个好兄弟,去往长安居,能跟在景然身边厮混的,都是家中惯的很,从小就称霸王的主,在京城中,看到他们一行人,人人都避让不及,生怕惹了这群祖宗,惹火上身,还没地儿去诉苦。
商荣一行人的马车刚行驶出府门的那条街,要进入到京城大街道,没成想转弯的时候,就和景然一群人撞上了,这一撞可不得了,景然当场破口大骂。
“哪个狗日的不长眼,敢撞上小爷的马。”
商荣在马车内听到骂声我那个,心里咯噔一下,他自然听出了这个声音是谁的。
常在后宅的邓姨娘却是不知道。
听到骂声,脸色铁青,对着赶车的马夫怒道,“还不去看看?丞相府的马车也是别人随意能撞的吗?”
商荣想阻止邓姨娘已经来不及,邓姨娘自持现在身份见长,又有人撑腰,自是什么都不怕。
吩咐完马夫,径自撩起马车帘子下了马车。
今日回去邓府可是头等大事,自然不能让人搅和了。
而这马车和马相撞,她第一反应就是秦氏或者是商俪媛安排的,自然不惧。
“哪里来的小口黄儿,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马车,就敢随便撒野。”邓姨娘先发制人。
对面的人见是一妇人,原本的怒火去了一半。景然身旁的深蓝色衣服的男子见状,梗着脖子说,“原来是妇人,我们不与妇人一般见识。”
说完看了眼景然,景然也打算不计较了,毕竟长安局的姑娘还等着呢。他才没心思浪费时间在这里。
马车内的商荣,对于邓姨娘的行为本想斥责的,结果听到景然等人居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心里暗喜。
哪想到邓姨娘又出声了。
“哼,撞了我丞相府的马车,想这么轻松的离开?想都别人。”
商荣这时候真的想骂娘了,这邓姨娘是脑子不好是不是?惹谁不好偏偏要惹恒亲王的这个儿子。
更何况,浸提他和邓姨娘去邓家,本就不合规矩,要是被众人看到,自己可真就毁了。
可是这个时候自己又不能出马车,无法阻拦邓姨娘。
那厢,不想计较的景然等人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世家贵族的子嗣,在京城中府第高得很,这些个世家少说也有一百多年的传承,就短短十数年起家的商府、商荣,他们还真没放在眼里。
景然嗤笑一声,“既如此,那马车中的定然是丞相大人了?”
“正是,在丞相大人面前,也敢这般放肆,今日非要让京兆尹好好管理管理。”
邓姨娘口若悬河,得意洋洋的说着,商荣听的是冷汗涔涔。
其实也不怪邓姨娘,邓姨娘被禁足多年,之前又一直在商府的内院,别说她了,就秦氏这个当家主母对这一行人都认不全。
更别说邓姨娘了。
她倒是知道这些人的名号,可是名号和人对不上啊,你说景然,她肯定是知道的,可真要是景然在面前,她就不认识了。
“既然商丞相在马车内,不如请了丞相出来见见?”景然眼神越过邓姨娘,直接对着马车开口。
“丞相岂是你们这些黄口小儿想见就能见的?”邓姨娘话音刚落,那边商荣已经撩起了帘子。
“哟,果然是丞相大人,不知是丞相大人的马车,撞了上来,还望丞相大人,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们这般黄口小儿计较啊。”商荣一出现,深蓝色衣服的男子就出口讥讽。
邓姨娘见商荣下马车,变了脸回到商荣的身边,看到商荣脸色不好,下意思的不敢出声。
商荣见人讽刺,也不敢回话,随后陪着笑,“公子说笑了,臣和世子公子们比不得,公子还是不要拿臣开玩笑了。”
邓姨娘对于商荣的态度有些吓着了,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等邓姨娘反应,那头的人又说话了。
“本公子怎么敢和丞相大人开玩笑呢,我们可不敢和丞相大人攀比,在丞相大人面前也不该放肆才是。然世子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啊?”深蓝色衣服的男子,也就是宁王的孙子,看来传闻中景绵懦弱的性子也不可全信。看看现在咄咄逼人的样子,哪有一点懦弱?
景绵先是嘲讽了邓姨娘之前的话,后又拉扯上景然,毕竟撞到的人是景然。
“丞相可是要去秦家?本世子就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