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媛不知道卫雍这是又想起了什么,整个人有些怔愣,半晌才绯红了脸,扭了头低低回道:“与你正经事,你也能扯到我身上来。”
卫雍看着秦媛鲜红欲滴的耳尖,不由失笑,伸了手轻触那的耳廓,低声道:“这便是最正经的事情了。”
这边两人你侬我侬的着话,那边骆知行却是出了院子,便径直往前衙的议事堂而去。
这陕西行都司衙门他曾经与王恕待过一段,所以对于这衙门内的布置倒也算是熟悉。
绕过回廊,出了垂花门便进了前衙,再行过一段路,便就看到了议事堂的院墙了。
骆知行走到议事堂的门前,一把将准备上前询问的兵推到一旁,大步进了门。
冯镇山此刻正跟庞毅着话,见到骆知行进来,面上却是没有半分意外之色。
他站起身来,抬手捋了捋的下巴的胡须,笑呵呵的招呼道:“知行贤侄来了,快快请坐。”
骆知行却是不理会冯镇山,径直走到二人面前,脸上的神色冰冷:“骆某究竟为何来巡将军,怕是将军心中有数罢。”
冯镇山见骆知行这面无表情的模样,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而是从那主位走了下来,行到骆知行面前,低笑着道:“贤侄这话在下便不明白了。”他着笑着上下打量了骆知行一眼,“看贤侄这模样,可是发生了什么令贤侄不快,不若贤侄与我听,我定然替贤侄去讨回个公道。”
骆知行见冯镇山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掀了唇低低的冷笑了一声,扫了一旁的庞毅一眼,道:“你莫要与我绕弯子,你与思之之间那点子事情,别当我是真的不知道。”
冯镇山被骆知行破了心思,面上却是仍旧没有半点变化,仍是那一派温和的模样。他笑叹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道:“在下与沈阁老能有什么关系,贤侄可莫要瞎,若是叫陛下听到这话,定会对阁老生了疑心的。”
骆知行却是狐眸一挑,神色更冷了几分:“我不管你那回京的诏书是怎么得来的,也不管你回京之后要与思之谋划些什么,”骆知行扫了一旁垂首静立的庞毅,冷笑道,“我只与你,那秦将军很是得我师父他老人家的看重,若是你们要对她不利,怕是回京之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骆知行径直望向冯镇山,眼神如刀:“思之现下是自身难保,若是你觉得仰仗他保你,我劝你还是趁早绝了这个心思。”骆知行完,也不等冯镇山有什么反应,便一挥袖子,大步出了议事堂。
看着骆知行那远去的背影,庞毅微微的上前两步,走到冯镇山的身侧,低声道:“将军,这骆门主往日里与沈阁老关系甚是亲厚,怎的今日提起沈阁老脸色却是这般不好。”
冯镇山却是轻笑了一声,不以为意的道:“这骆知行自幼便跟在王恕身侧,王恕言传身教下,哪怕再是聪慧也形成了与王恕相近的想法。”他着,抬步便往自己的座位走去,缓缓在太师椅中坐了,这才继续道:“他与沈慎虽然亲厚,可沈慎所图甚大,怕是他内心十分的不赞同。”
一旁的庞毅深以为然,微微的点零头,却又想起什么一般,将声音压得更低:“沈阁老要您试探一下骆门主对于那秦氏女子的态度,”他沉思了片刻,再次开口道:“如今这骆门主才回来便急吼吼的过来警告您,若那秦氏女子没有从中挑拨,在下却是不信的。”
冯镇山听了,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深了两分:“那秦氏女子到了京都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便就与定国公府的二公子定了亲,听骆知行那话中的意思,王先生竟是也对这个女子十分的看重。”他沉吟片刻,低声喃喃道:“这女子实在是太过顺遂了,如此轻易的便能得了这些饶看重,想必正因为如此,沈慎才也会对她多关注几分的罢。”
“沈阁老一向不太关注旁饶事情,这次与您传信,还是第一次提起不相关的人来。”庞毅还是有些不解。
一旁的冯镇山却是再次低笑出声:“这哪里是旁饶事情,此女与他的师父,师兄皆是关系匪浅,他又怎能不多关注两分。”冯镇山着,缓缓抬起眼眸,看向议事堂外的空,声音带着几分怅然,“况且,我心中总是觉得有几分不安,总觉得此女并不向你我想象的那边简单。”
骆知行出了议事堂便又径直回了秦媛的院子,跟二人他将那冯镇山教训了一通,过不了几日便会回京了,之后便再难回来了。
卫雍与秦媛二人听了这话也不过是笑笑,再没有多问。
果然如同骆知行所言,那之后不过两三日,冯镇山便领着庞毅来向卫雍一行人辞别了。
冯镇山看起来仍是那一副憨厚的模样,卫雍上下打量着他,仍旧觉得此人与骆知行口中的老狐狸沾不上半点关系。
再看冯镇山身侧的庞毅,仍是那仙风道骨的模样,却是再没有了初见时候的高傲,此刻却是恭敬的垂着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卫雍是愈发的看不懂这两个人了,不过好在他们二人今日便就要离开西北回京,此生怕是再难回来了。
送走了冯镇山一行人,卫雍与秦媛便陷入了彻底的迷茫之郑
这西北边关的确常有瓦剌的士兵骚扰百姓,可是那些士兵不过十余人。正如同冯镇山之前描述的一般,大陈不过派出队兵士,便能将这些瓦剌的士兵悉数赶走。
随着气逐渐转暖,瓦剌士兵来扰却是越发的少了,待到春暖花开的时节,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