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宗主,属下无能,至今还未得到五色断肠花。”
“混账!”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叶篇迁的身子向后跌出了三丈远,捂着脸跪倒在地。
“如此无用的东西,我留你作甚?”
叶篇迁忍住身上的不适,眸色之中闪现一色凄凉,低头跪拜道:“篇迁行事不力,请宗主责罚。”
“责罚必然是要的,可是现下这事,还需得你去做。说说看吧,究竟是如何棘手的病症毒症,竟连这一众医道高才之人也奈何不得?”
叶篇迁沉吟片刻,便将自己所知一点一点与这白衣女子说了。
白衣女子听得叶篇迁描述,漂亮的黛眉亦是不由得皱起。这情况似是比她想象之中难办了太多,方才的情绪着实是过激了。
片刻之后,当叶篇迁跪在地上的身躯已经被寒风冷得冰凉之时,这白衣女子才又开口:“篇迁,方才本宗确是错怪你了。我也不曾想到这王家一脉的气运竟然比我想象之中还有不堪。可这五色断肠花一物一定要到手。你且把那王家秀的血滴给我,待得明日此时,再来此处寻我。”
说罢,便取了叶篇迁手中的玉瓶,转身往屋里去了。一手之上三处断指,身份昭然若揭。
走了两三步有余,她却又突然回头问道:“对了篇迁,你可知此次赏药大典之中有一唤作宁朝暮的女子?”
叶篇迁听闻此话瞬时一惊,不知宗主此言何意,便踌躇片刻回道:“篇迁不知,并未听说过此人。”
“那可曾听说过岳烬之?”
“听过。”
“可如你般惊才绝艳?”
“如。”
“哦……”那白衣女子轻声应了,也不再多问,转身进了屋。
叶篇迁心中忐忑亦是安定几分,踉踉跄跄地从地上起身,伸手摸了摸方才被打的脸。那白衣女子下手之时确是没有半点情面,此时面上已然肿起,嘴角开裂,血迹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叶篇迁出了院门,面上尽是看穿世事的讽刺之色。
命不由己,即便惊才绝艳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