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暮听此,赶忙举杯遥对,说道:“岳大哥客气了。烬之因我受伤,我心中愧疚难消,在这么说真真是折煞我。这杯酒,应当是我敬岳大哥才对,权当谢罪了。”说罢一饮而尽。
岳宿之饮尽随上。随后将酒杯置于桌上,问道:“烬之,这次究竟是为何受的伤?”
岳烬之云淡风轻地简言几句,即便如此岳宿之也听出了这段经历的惊险。当下便怒气冲冲,几乎拍桌而起,咬牙道:“北苍青山派,真真是胆大包天了。”
岳烬之在一旁劝道:“大哥莫急,我与朝暮如今无恙。当时却也是一时不查受了暗算,以后不会了。这个仇,我们会自己去报。”
岳宿之虽怒气盈胸,却也是深知胞弟的脾性,说一不二,便点头应了。心里却暗自留意起来。
此时门外步入一位妇人,颜色中上,却贵在清丽可人,面相上看是温婉贤淑之人。又见她腰腹之间便便,想是有了身孕。
她走至桌前盈盈一福,对岳宿之说道:“老爷恕罪,妾身来玩了。”
岳宿之伸手将她拉过坐至身边,介绍道:“烬之,宁姑娘,这是我二夫人,碧月。”
“碧月见过二叔,宁姑娘真真是倾城绝色。这一路想必是辛苦至极,这些天一定要好好补一补身子。”一派贤内助的风范。岳宿之看着身边佳人,亦是满面笑容,刚毅的脸上透露出几分温柔,想必甚是喜爱这位夫人。
碧月随后便转言对岳于诚说:“诚儿来,到二娘这里来。宁姑娘赶了一天的路,很累了。”
宁朝暮赶忙回答不妨事。
岳于诚却也是半点不想挪动,赖在宁朝暮怀里说道:“爹爹说二娘有小弟弟了,不让我粘着二娘。我跟宁姐姐坐在一起可以吗?”
见他如此坚持,宁朝暮又喜爱孩子,便都应下了。
岳烬之端起酒杯,对岳宿之说:“大哥,我们多少年没这么坐在一起喝过酒了,今日便不醉不归可好?”
岳宿之还未回答,喂小诚儿吃丸子的宁朝暮便开口道:“烬之,你身上有伤,莫喝太多。”
听她一眼,岳宿之哈哈大笑,接茬说道:“既然宁姑娘这般说了,那我们就适量吧。等你身体好了,大哥再好好陪你醉一场。”
此宴宾主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