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里?”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又转坐了几十分钟的汽车,现在还在船上。叶芃芃不禁疑惑的问道。
“布织岛。”许维骐看了一眼叶芃芃,发出一副温暖人心的微笑。
叶芃芃在内心疑惑不解,又想这个许维骐肯定是在故作神秘。
经过一天的行程,在船上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正向西落,大海的落日,叶芃芃还是第一次见到。那蓝宝石上嵌着一颗金星,天上只留下若干黄色的裂缝。
快接近海岸了,叶芃芃只看到眼前的一片绿,此时,落日的余辉映在水面上,把这片宽广的海水变成一面五光十色的国旗,旗面上一道道金色的,紫色的,红色的条纹闪闪发光,光剩下仙岛沿岸的树木反映在阴暗而平静的水面上的倒影了。
“到了,布织岛。”许维骐牵起叶芃芃的手。
登上岛,扑进眼里的,全是绿意。岸上遍布鹅卵石。海青从石缝里钻出,在石面上漫过,把海岸铺得绿茸茸的,踏在上面松软厚实。对面,是连绵的群山。山中林水密集,当数马尾松颜色最深,型似小塔,一座紧傍一座,座座登高而上,直垒到山顶。相形之下,山脚的小白杨则鲜亮嫩气,像小姑娘,一株株挑着圆圆的叶片,摇着细细的茎子,天真可爱。在岸上漫步,任海风吹拂,真觉得心旷神怡。脚边细浪拍沙,波纹缓缓,也是碧澄澄的。一艘海轮航过,涌起几道浪峰,追赶着奔向海岸,迸洒开来,水花飞溅,如飞珠滚玉一般,在这一片绿色的影中显得分外好看。长岛没有什么景致,一味的山水,且一色的绿,又各自绿到好处。半月湾水深,绿得幽;松山最高,绿得俏;西坡生遍毛毛草,绿得柔;路旁的秋庄稼,绿得壮。
登上岛后,立即有一个年近五旬的男子来接应他们,听许维骐叫他文叔,叶芃芃也对他礼貌的笑了笑。到了住所时,疲乏的太阳,静静地燃烧了中午和早晨之后,落到地平线下边去了,正在隐灭的白昼迷人地、忧愁地、鲜艳地泛着红光,像疾病缠绵的美女临终前颊上的红晕一样。白色蓬帐和天幕的蓬顶笼罩上一层朦胧的火焰般的玫瑰色的光,耀眼地闪烁着。
文叔带着许维骐和叶芃芃参观了一下这座房子,这时叶芃芃才知道,原来这栋房子也是许家的。许维骐说:“这和我小时候看到的变化好大啊。”许维骐环顾着房子周围说道。
“是啊,二少爷,当时你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这房子前几年刮了台风,毁坏了一大片墙面,所以想着这房子也旧了,所以就干脆修葺了一番,原来那有个露台,还连个楼梯下来,那次修葺的时候给一并改了。”文叔细心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和善的微笑。
这种和蔼可亲的样子,以及文叔的这个年纪,无不让叶芃芃想到了才叔。自从叶芃芃上高三以来,因为学业紧张,所以很少和他们联系,就连姨母那边,叶芃芃也是好几个星期才回一个电话。
叶芃芃走进客厅,贵宾室中陈放着许多华丽的沙发、茶几,四壁上悬挂着一些山水、花卉画,迎门立着一排雕花装饰的屏风,屋角是棕榈、菊花、万年青和玲珑的盆景,地板上铺着深红色地毯。花环状的吊灯没有点燃。室外的光线穿过丝帷和一尺多宽的缝隙,进入室内已经所余无几;因此,高大宽敞的贵宾室内倒像是朦胧冷寂的黄昏时节……
“二少爷,这间房是为你和这位小姐准备的。”文叔指着最宽敞的一间在二楼的那个房间说道。然后又看了一眼许维骐旁边的叶芃芃。
许维骐听后,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微笑,然后说道:“这是维骃告诉你的吧?”
文叔点了点头,说道:“小姐昨晚打了电话过来,特意说了,少爷你要带着女朋友一块过来,我们才又匆忙多备了些东西。”过了一会儿,文叔又看着叶芃芃说:“金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告诉我,我好立刻叫人去备下,这岛上不像城市,有些物品是要出岛才能买到的。”
叶芃芃没有指出文叔这句话中的致命错误,而是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叶芃芃嘴里什么也没有说,内心却已经气愤不已,对于前女友这个话题,没有哪对情侣是逃不过的。
站在叶芃芃的许维骐却好像不太在意,连尴尬的神情都不曾透露。而是极为冷静的解释起来,“这是叶小姐,叶芃芃。”
顿时,这突来的冷空气,弥漫至整个屋子,本来氧气不足的房间更让人窒息。这时,许维骐、叶芃芃和文叔三人都愣住了,久久没有一点声音。我们相对凝视着,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叶芃芃的话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文叔,你帮我再准备一间房间,我不他住一间。”许维骐被叶芃芃的这句话着实吃了一惊,在许维骐的印象中,叶芃芃绝不是这么大胆的,敢于向他人索取的。不过这倒也让许维骐内心有些小喜悦,因为倘若他与叶芃芃真的结了婚,叶芃芃就必须学会有钱人的那一套,反正总是不能和下人称朋道友的。
“好的,叶小姐。”文叔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有人把许维骐和叶芃芃的行李搬了上来,文叔指挥着,叫那个搬运行李的人,区别开他们两人的行李。
不和许维骐住在一个房间,主要还是叶芃芃并没有办法完全和许维骐待在这样一个密闭的氛围中,倘若真是如此,叶芃芃恐怕晚上呼吸艰难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