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国子监门前停着大量马车,一个个青年才俊汇聚在这里,各有各的小团体,每个团体各有特色,很显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家境资荫阶级不同的基本不会在一起,这是井水和河水的区别,代表了封建社会的一种强烈等级制度。
张宇和武北玄属于另类,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当然了,这些人的目光基本都放在武北玄身上,好奇他怎么来了,是脸皮痒了,来自取其辱的吗?
京城虽大,但也很小,很多事情不用宣传便人尽皆知,这次国子监特意给武家三兄弟送去了邀请函,到底是什么用意,普通人不知道,但能猜啊,所以这一猜的结果就成了新闻。
不一会,就有两个小团队走了过来,都是锦衣绸缎的子弟,武北玄对张宇介绍到,这两个团队,一个是尚书六部的子孙后代,家中都有紫袍大员,另一个是勋爵弟子,祖辈都有爵位。这两伙人都是国子学的学生,代表了国子监最上游的学生。
尚书六部的弟子中,又以赵子游为首,此人是赵潇的孙子,赵潇是尚书省的仆射,参掌机事及专掌朝政,并为辅弼,行宰相之权!
勋爵的弟子中,则以黄毅为主,此人是忠勇侯的儿子,忠勇侯在安北都护府就值,是将才,这群勋贵弟子都以他马首是瞻。
“武北玄,你真敢来啊!你的勇敢让我想起了四个字,正好送给你:蚂蚁下塘!”赵子游阴阳怪气。
武北玄虽然好武,但也是书香之家,自然知道赵子游再说自己不知深浅,他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我邀请你去军营一游,你吓得托病,我可不像你!对了,谢飞呢?昨天晚上还见到他呢,脸臭的要死”
赵子游哼道:“谢飞临时有事,可惜不能看你出丑了,是不是啊黄毅?”
皇毅道:“是啊,精彩的好戏看不成了,谢飞要是知道,定会捶胸痛苦,此乃一生之遗憾啊。”
武北玄扫了他一眼,更是不屑:“真是丢尽了忠勇侯的脸,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学武学文,会不会打断你的腿!更可悲的是,学武不成,学文也不行,哎呀,这叫什么来,老母猪扎坛子,顾头不顾腚,文不成武不就。”
“武北玄!”黄毅顿时恼羞成怒。但一想到武北玄的武艺,想要卷袖子的冲动立即止住了,只能吹鼻子瞪眼假装要打,两只眼睛赶紧打点赵子游。
赵子游心领神会般拦住皇毅:“别生气,和个匹夫动什么怒呢,万一伤到了吧,人家去女皇那里告状,这不是给皇将军添乱吧。过会比赛再看他出丑!而且学文学武都是为了报效国家,学武只能成为将才,而有文有武,才可能成为帅才,你以为忠勇侯会像他一样目光短浅吗?他不懂…”
说完,赵子游打量张宇,讥笑道:“这是你请来的帮手?哪里找来的乡野村夫,也会诗词?两猿截木于林间,这猴子也敢对锯?”
张宇笑了笑,直接道:“会不会不由你费心,且看那:匹马陷身泥中,此畜生怎得出蹄?”
武北玄一听,拍手叫好:“骂得好!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将才帅才,当年大齐始皇起于毫末,从未读书,但他行军布阵何人能敌?”
张宇点点头道:“是啊…人这一辈子,最怕三心二意,武上不了台面,文则是纸上谈兵。一心一意方得始终。”
赵子游脸色阴沉,扫视张宇,看他一副平民打扮,既没有显示身份的勋贵装扮,也不是三品以上官员子嗣,更是气上心头:“很好很好!看来你不知死字怎么写!真以为巴结了武家,就能平步青云吗?”
“人生自古谁无死,巴结武家,总比巴结赵家合适,我又不巴结你,所以不牢你费心。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张宇直接回应。
皇毅怒道:“果然是乡下人,乡野无赖,可知孝悌忠信礼仪廉!”
张宇立即回应:“人面兽心,只知一二三四五六七!”
你骂我无耻,我骂你忘八(王八)!
黄毅握紧了拳头。
武北玄笑眯眯道:“如果想比试拳脚,我们俩让你们在场所有人一起上!不是欺负你,因为你们都是废物!让开!好狗不挡路!”
说完,武北玄和张宇径直向国子监内走去,气势相当豪情。
赵子游和黄毅气的是一魂升天,只能忍住心中怨气,暗暗记恨,过会定要找回场子!
此次诗词大会在太学府内举办,所以太学的博士特定安排了一个巨大广场,命人布置了案桌和铺垫,四周可也布置了观看的席位。
手持邀请函的人陆续进来,这邀请函也分为两类,一种是观看的,另一种是可以参加比赛的。此次诗词大赛,观众和选手云集了整个京城的青年才俊,国子监内的学子只占四成,余下的都是其他学院或者名人之后以及京城的各种诗词社团。
比赛的规矩是竞赛者,最多五人组成一个小队,互相竞赛,几轮比试下来,得分最多的团队获得最后的胜利,并且,每个人的诗词也会被考官打分,最后分数最高者,便是诗词第一人!
不要小看这个“京城诗词第一人”的名誉,在察举制还盛行的现在,这个名声可以让一个普通读书人直接迈入仕途,根本不用去挤科举的独木桥!这是声望和名气的作用,不然为什么那么多读书人都想出名?
张宇和武北玄进了广场,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到最上首,评委席下最左侧的位置,这可是第一等的位置,一直以来都是国子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