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王妃苏醒后,望着一屋子都是人,两人还很诧异。
“你们不睡觉,怎么都跑这里了?哎,我的脖子怎么这么酸啊?”恭亲王揉了揉脖子,说道。
王妃也揉了揉眉,道:“我的头也昏昏的,莫非我也得了和你一样的旧疾?”
众人这才彻底放心,王妃都在开玩笑了,身体肯定没有影响。
“父亲,母亲,刚刚吓死我和哥哥了。”李颖扑在王妃怀中,连忙将夜里发生的事讲述出来。
得知两人竟被贼人暗算,并被藏入衣柜中,恭亲王神情大变,如果贼人有杀心,那岂不是性命危矣!
“没想到啊,进京前最后一晚,竟然如此凶险。可惜没能留住贼人,不知对方明细。这次还要感谢张宇,幸好你神机妙算,察觉了贼人的意图!他还真是狡猾啊,竟然将我们迷昏藏在衣柜中,误导你们外出追踪。”恭亲王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这京城之行果然危机重重,看来入了城,本王就得深居浅出,不必见客了。”
而一旁的王妃也神情恐惧,随后眉头皱了皱,双眼飘忽,望了一眼张宇时,恰好和张宇对视,然后她连忙挪开目光,并未言语。
张宇心领神会,大致猜到了什么。
此时已经寅时,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众人退出房间各自回去休息。
张宇回到房间静坐,当软筋烈火散的毒性散去,精神状态恢复正常后,黑暗慢慢散去,太阳虽然未升起,但天色已白。
春天的雾气很多,就像轻纱漂浮在空中。露水很重,寒冬的小尾巴还没有走完,还留下一些寒意。
此时此刻,是最困倦的时辰,张宇则收拾好装备,悄悄出了房间。
再次来到驿站的偏房,厨房旁的房间房门已开,一名妇人正在厨房内洗刷灶台。
妇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普通,样貌普通,和农家妇人没有任何区别。她的手脚很麻利,灶台很快被刷好并倒满水。转身时,突然看到了厨房外站着的张宇。
她被张宇吓得一惊,然后腼腆一笑,没有问也不说,继续干着活。
张宇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最后笑眯眯道:“佩服佩服,武功这么强的高手,竟然甘心做一名女工,起早贪黑,伺候在锅碗灶台前,真能守住寂寞。”
妇人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抬起手指了指嘴,张开嘴发出啊啊声音,并摇着手表达----她是位哑巴。
张宇不为所动,继续道:“你非常厉害,真的很佩服你,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能甘心如此,料想所图更大。你不必装,不管你是真哑,还是假哑,我已经找到了你,就说明我看穿了你的身份,别装了。”
妇人动作愣住,继续摆手,似乎在说听不懂。
张宇摇摇头,道:“我不说透,看来你是不会脱掉伪装的。说起来很幸运,恭亲王很照顾我这个平民,竟然允许我和他们同桌吃饭。昨晚一同用餐,是驿站准备的饭食,味道还不错,但有个小问题,当时我就发现了,但并没有多想。赶路一个多月,王妃很注意王爷的饮食,都是贴身丫鬟准备,昨晚却直接食用驿站的饭菜。而且我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王爷喝过一碗羹,是后来端来的,别人都没有吃到,而到晚上,王爷就病发旧疾。”
“虽然恶疾来得快,但并不凶猛,但底下人却慌忙一团,尤其是蒋万里,他原本是守夜的,现在王爷病发,他还被安排去盯着熬药。而熬药的地方是在前面驿站,巧合的是,当时还有一匹马受惊,更是吸引了蒋万里的注意。”
“这也就给了刺客可乘之机!接下来,就是迷倒亲卫,迷昏王爷和王妃,然后将他俩装入衣柜。可能你原本想逃走的,却不料我和蒋万里提前回来,所以你也躲进衣柜中。”
“说到这里,有个关键人物配合了你,不然王爷岂能病发?还要我说出她是谁吗?不过,我想这位关键人物也没料到,你们不仅仅是想让恭亲王旧病复发,还另有阴谋!”
此时,妇人终于站直身子。
她一扫柔弱神色,脸上浮现厉色。
似乎真是哑巴,妇人审视张宇片刻后,骤然出力。
她双手飞射出匕首,同时脚下窜入厨房,从杂乱的灶台下方抽出两柄短刀。张宇用软剑挡飞匕首,一抖剑法,如毒龙出击,刺向妇人喉咙。
妇人双刀连劈,力道非常凶猛,软剑走的是轻盈路线,所以张宇也不敢硬碰,脚下八字步腾挪,拉开一些距离,《金蛇剑法》如影随形。
《金蛇剑法》共计十八招,“潜影”、“缠身”、“吐信”、“甩尾”、“飞蛇”、“巨鄂”直至最后一招“金蛇”,大成的金蛇剑法下,如同无数金蛇缠斗,阴诡狡诈,乃是阴毒剑法。反观妇人刀法,很直白,杀伐果断直来直往。
能看得出来,妇人手下沾了不少性命,刀法够狠够犀利,两人从狭小的厨房纠缠至外侧,兵器兵乓撞击,打的不可开交。眼看着声音太响,很可能吸引王府亲卫注意,妇人趁机取出怀中毒药,对着张宇便是挥洒。
“等的就是你!”张宇怎么可能中两次计,当她伸手入怀,张宇的速度骤然提高两分,手中的软剑立即割破她肩胛,同时身体急促后撤,在毒气甩出之时,掩鼻躲开毒雾,同时也伸手入怀,早就按耐不住的飞刀飞射出去,穿过毒气,袭向妇人心窝。妇人吓得一身冷汗,因为张宇的飞刀技术比她厉害!
飞刀之技,无外乎三,一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