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习惯性流产,你以前打过几次胎?”他看着我问道。
“不……不知道……”对楚凌的过去,这个我当然不知道。
“不知道?她是你老婆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她的子宫壁一塌糊涂,现在已经非常的薄了,估计以后都很难放注子了”
“怎,怎么会这样?”
“废话,这得问你啊!你以前给她怎么打胎的?是上的正规医院吗?她的子宫里面现在一塌糊涂,你到底怎么给她打胎的?!怎么可以这么野蛮?--你他妈的还是人吗?!”这个大夫看起来有点怒极了。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愣在那里看着她,她的过去,我不知道……
“喂,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们发现她的外生殖器上有灼伤,好像是电击引起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我报警了!”
民哥闻言连忙打岔道,“啊呀,这位大夫,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你干涉这么多干啥呢,呵呵呵呵,年轻人么,打几次胎算什么,呵呵呵呵”。
“什么?打几次胎没什么?你还是她爹吗?你是她亲爹吗?你怎么能这样?”这医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民哥说道。
“呵呵呵,呵呵呵,”民哥有些窘迫的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的虚汗。
当然,医生并没有被民哥的打岔给忽悠过去,而是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道,“还有,她那个地方的电伤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家里的电风扇漏,漏电,啊呀不小心啊。”民哥晃点道。
“对对对,是漏电,漏电”旁边的刘慧也连连的点头表示附和。
“诶?这电风扇漏电,怎么会电到那个地方去?”这大夫将信将疑的看看民哥,看看我,又看看刘慧,不过最后终于还是没有报警……
……
离开医院的时候,民哥和两个小尼姑陪着楚凌出来的,我发现两个小尼姑的脸上其实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过也不是太敢表现出来,特别是在楚凌的视线下的时候,她们很快就会低下头,恢复那种一脸的庄严相。
回到家里以后,民哥先把楚凌带到房间里谈了好一会,我想大概是关于她的提成的事情。楚凌这次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然后闹出了这场惨剧,和民哥一直没有明确的给她说过关于哪两个小尼姑的补偿问题也有些关系。
我估计这是民哥的一种御人手段,先晾着她,然后等她郁闷到极点的时候突然把好事告诉她,经过这样的对比,往往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可惜,在他气定神闲的把楚凌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时候,却出了这档子的事……
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
事后楚凌出来的时候,我看她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可能稍微好了一点,但是她的面色依旧是一片的病态的惨白,人也没有什么表情。
“二毛,来,你进来”民哥探出脑袋对我招招手道。
我闻言就拖着脚步走了进去。
民哥叹了口气,看看我,停了一会,无奈的摇摇头道,“坐吧”
我行尸走肉般的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唉,二毛啊,这个事,也怪我……没有处理好小灵子的情绪”民哥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看现在的情况,指不定她什么时候又会发疯”他说着又顿了顿,看看我说道,“你还是先出去躲躲吧……”
……
在浑浑噩噩中,我提着公文包,踏上了去四川的旅程。
耳边是民哥送走我的时候说的话,“二毛啊,楚凌最近的情绪不太稳定,我怕她会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你先出去躲躲--这段时间你也别闲着,啊,顺便也练练自己单干,啊,去拐几个女人回来吧……”
好吧,我知道跑单帮是迟早的事情,我必须得学会自己养活自己,也养活我爹。给俺爹挣来足够透析的钱。
在去那里的问题上,我经过考虑,最终还是选择了四川,因为毕竟这个地方我比较熟悉,山西我是不想再去了,那个地方他妈的太恐怖了,弄不好就要长眠在那里。
去的时候,是刘慧来送的我。说实在的,出了这档子事情以后,我有些不太敢面对她。因为我一看到她,就会想起楚凌,想起她在地上扭l动打滚的样子。实际上,说穿了,这是我的问题,我勾搭了刘慧,才引来了楚凌的醋意。
说实在的,我以前从来没有把楚凌当成过自己的女人,我一直就是把她当成一个发泄欲l望的容器而已,就是现在很流行的所谓的炮友。我也从来没有想到,我在她的心目中有这么重要的意义……
这些我觉得我理不清,这一路上她送我过来,我也没怎么和她说话,直到最后快上火车的时候,我才回过头,有些犹豫的看看她。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就说吧”刘慧很理解的表示道。
我闻言终于说道,“你,你有机会帮我看下楚凌……别,别让她做傻事……”我有些结巴的说道,实际上我知道我说的就是一句废话,可是我觉得我的心里有牵挂。
“嗯,嗯,你放心,我会留意的”刘慧很理解的点点头表示道。
……
去四川的路途很遥远,这次我是一个人,这一路上我的感触很多,我想起了那个被我们卖掉的衅,想起了楚凌,甚至想起了娇娃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做上阔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