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刚才我看见宝玉给派出所抓走了!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你们赶紧想想办法吧。我得去学校了!”田英说完又跑了。
“啥?这孩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啥?”林召娣紧张的看着贾正道问道。
贾正道蹙着眉头说道:“只怕是宝玉这回犯了灾星了。”
正说着,李秀枝也赶来报信了,连比带划的说了半天,老两口这才大致对事情经过有了个了解。
“老头子,那你快想想招啊!”林召娣急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就知道催,我能有什么招啊!”贾正道也显得有些慌乱。
“那你就看着儿去受苦啊!好歹你也给他送些棉被干粮啥的!我苦命的儿啊!”说罢,林召娣失声痛哭,贾正道一旁也是束手无策。
再说王宝玉,一到镇里林业派出所,他就被关进了一间屋子里,虽然没带手铐,但还是禁止了他所有的行动。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把他带走,说是蒋所长要见他。来到办公室,王宝玉细细打量了下这位派出所所长,身高足有一米九,又高又磅,一身蓝色的警服倒是十分得体,显得身板很直。王宝玉心里直嘀咕,待会一定要想好再说话,以免自己受皮肉之苦,这真打到自己身上,也是揭不下来。
蒋春林一见到王宝玉就咋咋忽忽地说道:“他娘的,你小子好大胆子,居然敢一把火烧了上百公顷的荒山,你知道这是要判刑的吗?”
王宝玉一看蒋春林的样子,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出来,刚才的想法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说道:“蒋所长!我又不是烧了一百公顷的森林,真不知道烧了没有成材树木的荒山,还犯法。”
“说你犯法就是犯法,别装,信不信老子削你。山上有没有树都轮不着你个兔崽子烧,真是嘴边没毛,办事不牢!”蒋春林冲着王宝玉指指点点地说道。
“蒋所长,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多少年了,也没见你们林业部门种点树啥的,整天光秃秃的在那荒着,我这么做也是充分利用国土资源,啥法也犯不着!”王宝玉不服气的说道。
“平日装神弄鬼的练得嘴倒是巴巴的,王宝玉,我已经对你进行了充分的调查,你不就是个算命的嘛,也不知道借了谁的东风当上了村干部。你算来算去,咋就没算出来自己有今天呢?”蒋春林口气中带着嘲笑的说道。
“蒋所长,谁也没规定学算命的就得给自己算,不过我看倒是你啊,再不小心点,所长就要不保。”王宝玉满不在乎地说道,他这么说,无非也就是赌气,想镇住蒋春林,他最受不了别人嘲讽自己算命这行了。
不过,蒋春林还真被王宝玉的姿态给唬住了,心中一阵嘀咕,这个小伙子怎么说话这么横,还是小心点好,于是对身边的人说道:“把他给我看住了,等我汇报给镇里领导再说。”
王宝玉在派出所里呆了一夜,又冷又烦,觉也没有睡好,心里还琢磨着,最近老是忙乎开荒的事儿了,怎么就忘了给自己卜一卦,兴许还能躲过这劫呢。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第二天中午,蒋春林来了,一进屋就说道:“王队长,昨天确实搞错了,你这烧荒山也是为了老百姓服务,让你受委屈了,今天中午我请兄弟吃饭赔罪!”
王宝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蒋春林的脸变得也太快了,不过事态也很明朗,一定是有人替自己说话了,否则,蒋春林不但不会请自己吃饭,恐怕还要请吃自己吃一顿耳光。
可是,谁会帮自己呢?是迟立财,不太像,迟立财不过是个计生办的主任,还管不着林业口,想不明白王宝玉就不去想了,嘿嘿,请吃饭那是要去的,客气了就显得见外了。
王宝玉跟着蒋春林刚走出林业派出所,就听见有人喊着:“宝玉!宝玉!”
王宝玉抬头望去,看见两个人正站在门外不远处,一人肩膀扛着被褥,一人手里拿着个小包裹,正是干爹贾正道和干妈林召娣。
“爹,娘,你们咋来了?”王宝玉连忙挥手喊道,跑了几步迎了上去。看到两位老人的气色都很憔悴,显然昨晚一夜没睡,一早又走了几十里山路赶来的,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干妈林召娣眼含着泪水,上上下下把王宝玉好一通打量。
王宝玉笑着问道:“娘,你看啥呢?”
“宝玉,他们打你了没?”干妈林召娣看着王宝玉的脸色有些灰暗,瞥了眼不远处的蒋春林悄声问道。
“娘,你别担心,我这不一切都好好的嘛!蒋所长对我很照顾,要请我去吃饭呢!”王宝玉握住干娘的手,顿时心里有些酸楚,初春的北方还是格外的清冷,干娘的手摸上去冰凉冰凉的。
林召娣半信半疑地抓住儿子王宝玉不敢放松,那边贾正道正在给蒋春林递烟,蒋春林自然是不肯接受,反而取出自己的红梅牌高级香烟给贾正道点上,又递道:“下面的这帮玩意,大爷大娘来了也不通知一声,让两位老人家久等了。”
贾正道受宠若惊地吸着香烟,当然知道儿子啥事儿也没有,但还是表面客气地说道:“宝玉在这里,多亏了蒋所长的照顾。改日一定到家喝酒。”林召娣也跟着点头说道:“蒋所长到了村一定到家里坐。”
蒋春林呵呵一笑,说道:“两位老人家不用客气,我跟宝玉,就跟兄弟一样一样的!”
贾正道犹豫了一下,又向蒋春林问道:“宝玉啥时候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