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芜荻东行,得遇寿仙娘娘麻姑仙子并剑仙聂隐娘,切磋剑术,大有进益。另一边儿周云舒大闹洞庭龙宫后悠游山林,眠星枕月,餐霞饮露,不知不觉,却是来到了一个唤做“扶余国”的小国境内。
这扶余国国境不大,纵横不过七千里。国内兴豪侠之风,常有异人仗义行侠,生命广传,倒是给了周云舒一种“武林群侠”的感觉。这一日,周云舒漫步徐行,不知不觉天色将晚,屈指一算,前头有三十里有小城一处,索性便化作一个云游道人,入那城中投宿,顺带着,也瞧一瞧有没有值得期待的好酒之类的沽上一些。
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周云舒漫步徐行,走了不过六七里地,忽而见到那道旁有间孤零零的小客栈,心中一动,当下就偏转了脚步,拐进了那小客栈之中。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周云舒就觉得不对,然后再细细一望,感应出晦气重重,怨气难消,小客栈果似有黑气隐隐,显然是有不少业力积攒。他既然无意遇上了,自然就没有袖手的道理。
他如今也处于一种比较特殊的境界。道门修行发,大致可以分为入世间法与出世间法。前者多是修行道行,后者更在神通。周云舒险在,则是将自己当做一个略有些道行的游方道士,尽量不用那些神通法力,以一个寻常道人再经历一遍入世间法的修行通俗来说,就是红尘历练!
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有直接引来天雷,将那什么小客栈中的罪孽涤荡。甚至于他的推演法门,也丝毫没有动用神通道法,只是基于对易数等的掌握,起课推算罢了。不然的话,哪里会路过的时候,才会留意到还有这么家小客栈……
这才入了客栈,就见得一位文人模样的中年人正在用饭:一碟咸菜,三个馒头,吃的颇有滋味。那中年人的行李就那么放在座椅之上,漏出小部分,竟然全是白花花的银子,毫不设防也似的为人所见……周云舒的目光有意识地在其身上流连一番,自是察觉到了这人并不简单,身上有一股锋锐之气,虽然其暗藏的很好,却瞒不过周云舒的眼睛。
不过天下间奇人何其之多,那中年人大约是修行了某种玄妙剑术,剑气锋锐而内敛罢了,不足为奇。周云舒略略推算,此人似乎与自己目的一般无二,也是冲着这一家小客栈而来,这就有些意思了。
随意要了些吃食,周云舒便坐在那里慢慢用着。那中年人的眉头,在周云舒坐定之后,便自皱了起来,像是思量二三,终于还是把自己的馒头咸菜并那行礼移到了周云舒这边儿:“这位道长清了!常言道,四海之内皆兄弟,相逢即是有缘,不介意搭个座儿吧?”
周云舒笑了笑:“福生无量天尊,客栈非贫道所有,居士自便就好。”
那中年人果真老实不客气得坐了下来,赞道:“道长也是妙人!某名张乖崖,还没请教道长怎么称呼?”
周云舒微笑点头道:“贫道自号一贫,一贫如洗的一贫。乖崖居士有礼了!”
那张乖崖颔首一笑,说道:“道长一身道袍,瞧起来可不像是可不是一贫如洗!”话音落下,张乖崖忽然间像是不经意的左右一看,见那客栈里的掌柜与两个伙计都退到了后厨,他便压低了声音道:“只是道长,财不露白,且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请细细思量,最好莫要在这里留宿才是!”语声郑重,显然是发自内心的赤忱之语,只是听起来,不那么顺耳罢了。
周云舒此时的人设,仅仅是一个游方道士,当下便皱眉道:“张居士此言何意?”
那张乖崖则道:“我知道长并非凡俗之人,必然也是看出了这家客栈有问题,此来或许也有为民除害伸张正义的念头,只是道长有所不知,这家客栈却并非好相与的角色,只怕道长照顾不过来,还是先离开的好!”
周云舒微微挑眉,冷哼一声,道:“居士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他倒也没必要继续伪装成一个寻常客人。对方既然这般猜测,那就顺着对方的意思便是话说他本来也确有此意,只是他自问自己并没有什么表明自己目的的地方,何以对方会这般笃定他也是来寻这家客栈的晦气的?同时,周云舒更好奇的是,对方既然觉得这家客栈不简单,还要有心寻其晦气,为什么不上来就是一通怼,反倒是悠哉悠哉的持着馒头咸菜,顺带着奉劝自己离开?
那张乖崖却是一声叹息:“良言难劝必死之人!也罢,道长既然坚持,某也不多飞出收纳盒,只盼道长一会儿多留个心眼儿,莫要把自己栽进去了。”
周云舒当然不会真个对张乖崖气恼,不管怎样,周云舒的判断里,对方终究是一片好心,只是说话着实不好听,另外有些太过自负罢了。虽不生气,但维持人设,他还是冷笑道:“福生无量天尊,那就承居士吉言了!”
周云舒当然知道这家客栈不简单!虽说他有意识的将自己的道行法力封印,如今比起一介凡人,也仅仅是躯壳强横不少罢了。但饶是如此,配合着他的金仙境界的知见,未入仙道的修行人只怕压根就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更遑论是引动他心神感应了。v更新最快/
能引起他的关注,这家客栈就必然大有门道。虽说已他如今凡人的能为难以感应周全,但也能判断得出,那位张乖离十之八九,难以应付这家客栈。折戟沉沙身死道消或许不止于,但十之八九会功亏一篑!也正因为如此,周云舒才会见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