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前夜喝得大醉酩酊得花辞树揉着有些疼痛的头坐了起来。他并不是没有喝过酒,只不过从来没有像昨晚那样喝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自己以前喝的可是闷酒……不过这“喜酒”,喝起来也不怎么好受啊……」
花辞树摸着自己的脑壳,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向来不喜欢喝酒,只是昨晚面对着这一票对自己抱有善意的朋友们,他也就没有顾虑那么多了——毕竟有些时候喝酒可不是因为喜欢喝,纯粹是场合需要罢了。
感觉到自己好一些之后,花辞树洗漱完毕,穿上了那身绛紫色的衣服,然后将湘灵剑系在了自己的背后。如今他的身份路人皆知,且不论沈楚彬等人还追不追杀他,花辞树现在可是要奉命去京城面圣的,谁敢冒着触犯天子之威的风险对他出手?
如果真有那样敢挑战皇权的人,估计也会拥有花辞树所比不上的实力,那他再遮遮掩掩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等到花辞树敲响隔壁房间的房门,才发现木成舟的情况比起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二人在客栈里用过了早餐之后,就向着泉砚城中心处擂台的位置走去。至于卧龙会的众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木靖更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耗费在武林世界当中,外头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不过众人在昨晚都通过系统订下了好友的关系,因而以后在游戏中想要联系也就不会是什么难题了。
二人来到泉砚城中心处时,朝廷使者林禹早已经在那儿等候了。他身后那只硕大的白鹤正收拢着羽翼,百无聊赖地晃着脑袋。
花辞树领着木成舟走上前去,十分恭谨地抱拳说道:“使者大人,让您久等了。”
林禹睁开闭着的双眼后微微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那表情看起来依旧还是那么冷漠。
他转过身去摸了摸白鹤的头部,随着他的手滑过白鹤的身上的羽毛,那白鹤就霎时间变得精神抖擞起来。它俯下身子,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低平一些。
林禹一只手搭在白鹤的身体上,借力一跃就翻身骑到了白鹤身上。他侧过头看着站在地上还呆愣愣的花辞树与木成舟二人,说道:“还站在那里等什么?上来。”
花辞树心里感到新奇,别说是白鹤了,就是马这种正儿八经的坐骑,他都没有亲自坐过。
「这白鹤看起来这么温顺,应该不至于把我甩下来吧……」
花辞树心里这般想到,他喉咙滚动一下,谨慎地模仿着林禹的动作翻身上鹤,等到他稳稳当当地坐在白鹤身上时,他才松了口气。
等到木成舟也翻身坐上白鹤之后,林禹才发出来一声嗤笑,有些嘲讽地说道:“就这样还是马克苏城的英雄?”
花辞树与木成舟对视一眼,两人心里大囧。所谓文人多刻薄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面对着这个连泉砚城城主袁冠宇都不敢作丝毫反抗的朝廷使者,花辞树也只好将心里的些许委屈藏在肚子里。
白鹤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随后扑扇着它硕大的翅膀,从这平地上一飞而起,直让花辞树险些发出惊叫声。
他可没有坐过飞机以及游乐园的飞行项目之类的东西,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出现在空中。花辞树想起古时候为了飞天梦而在椅子旁绑上火箭的先人,那时候他飞在空中的感觉一定与自己一样吧……
只不过,自己稳稳地坐在这白鹤上,并没有什么危险。
……
木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心里感到十分烦躁。虽然昨天在泉砚城擂台上时,面对那个武林公司的小鬼头,他已经用比较诙谐可亲的方式化解了沈楚彬的刁难。但是今天来到办公室,他还是收到了属下们的坏消息。
有不少热心的人民群众,联名指控他木靖不务正业,损坏国家形象。
“什么热心人民群众,还不就是那家伙给我下的绊子。”木靖端起桌上的那杯咖啡,也顾不上它烫不烫,直接就一口气灌到了嘴里,然后才把杯子重重地放回到桌子上。
在他办公桌前站着一个年轻小伙。这小伙名叫晏光,是木靖的得力助手,在处理各种事务上有非常出色的能力,也是木靖非常信任的人。晏光看着木靖这么直言不讳地说话,不由苦笑着说道:“首长,有些话还是不要说为好。我听了倒没什么事,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木靖对于晏光的意见向来是十分重视的,但是不知怎么的,今天他就是感觉到心里十分气愤,说道:“哪里来的有心人?在我木靖手底下干活的,哪一个不是我可以推心置腹的人?再说了,这可不是古代封建的时候了,难道还要给我整个文字狱关起来不成?我木靖这辈子坦坦荡荡,绝没有做过任何有害于人民与国家的事情,有什么话我说不得?”
晏光跟了木靖也有些年头,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生气地吐露心声。虽然他也觉得手底下不会有什么心思险恶之人,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往四周扫了扫。在确定没有其他人听到这番话后,他才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且不说这个。人民可不仅仅反映到我们这儿,估摸着领袖那边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估计不用多久,那边就会来电话质问你了。”晏光的语气十分温和,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化解自己这个老大心里的郁结,“到时候还希望首长把心情给收敛住,那领袖可巴不得你出言不逊再治治你的罪呢。”
正说着,木靖办公桌上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