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茗子手上的印结繁杂,灵气在地面上迅速蔓延,不多时,一个硕大的阵法就成型了。
花辞树看着地面上这个散发着淡淡荧光的阵法,感到十分震惊。
清茗子端起自己方才在木榻上冲的茶,微微抿了一口,脸上现出了十分满足的表情。
“此乃我清心谷的藏书之地。你且站到阵法中央,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花辞树点了点头,走到了阵法中央去。荧光环绕,他嗖的一声就消失不见了。
清茗子看着花辞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嘀咕了一句:“师傅啊……”
……
目光所及之处,是白茫茫的世界。
花辞树转动着身体,打探着这个地方,却像是什么都没有一般。
“嘿!”
花辞树喊了一声,声音传了出去却不见回音,就像这儿是个宽广无垠的世界一般。
“呵呵,异域之人?有意思。”
一道雄浑而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花辞树心中一惊,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人影。
那人白发苍苍、面目沧桑,拄着一把拐杖,但眉宇间却是透漏着不凡。他的目光投在花辞树的身上,竟让后者有种心境平和的感觉。
花辞树心中一凛,虽然内心里多少有着些猜测,但他还是抱着拳微微鞠了一躬,说道:“小子花辞树,敢问老先生名讳?”
那老者呵呵一笑,说道:“我姓甚名谁,早就忘啰!如今外头情形如何,那傅十三……哦,清茗子,一切可还安好?”
“师父一切安好,劳烦老先生费心。”花辞树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者呵呵笑着,随后抬起拐杖向着花辞树身上的几处部位敲了敲,说道,“奇了怪了。你小子明明已经十九岁,根骨早已定型,却还是有着这样无穷的潜力。”
花辞树任由老者在自己身上做着动作,他心里认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师祖傅子皓了:“回禀师祖,我辈异人怕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老者抬起拐杖就向着花辞树的脑袋轻轻一敲,笑骂道:“你小子,谁和你讲我是你师祖了?可别在这儿乱攀关系了!”
花辞树挠了挠头,一时之间倒还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那老者又是向前走了几步,把自己的手按在了花辞树的头上,随后说道:“你这孩儿,身体里又似乎有几分古怪,像是有什么信息隐藏了起来一般。这些日子,你可有遇到些甚么古怪的事儿?”
花辞树歪着头回忆了一下,随后说道:“古怪之事倒也有不少。其一,我发觉其他人进入「白衣溅血」状态所要花费的时间很长,而自己则能够很快进入;其二,前阵子在参加比武大赛之时,我不知为何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能够把自己看见过的他人的武学招式给复刻出来;其三,我其实身患重疾,这大概就是我身体古怪的最大原因了吧。”
老者用和蔼的眼神看着花辞树,向他解释了起来:“你所修炼的武者心法可是《清心诀》?如果确实如此的话,那你的第一个问题就不言而喻了。你口中的所谓“其他人”,估计修炼的是不入流的武者心法,从而进入「白衣溅血」的状态才相对较慢。别看那《清心诀》不过玄阶下品,实则在武者心法里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武者心法?”花辞树疑惑地问道。
“这清茗子,真是要气死我,次次都要我来给他的弟子讲述这些。你回去之后叫他不要再把人送到我这儿了!”老者一副生气的模样,眼神之中却并没有怒色,“这武道一途,内功心法分为两种,一为‘武者心法’,一为‘武道心法’。前者只能供修炼者在武者阶段的修炼,后者则是贯穿在白衣境往后所有境界之中。他此番送你进来,正是为了让你得到属于你的武道心法。”
“原来如此。”花辞树恍然大悟,随后又有些疑惑,“那这武者心法与武道心法之间,不会产生冲突么?”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自然是不会了。武者心法是为了给你打好基础而生,虽然会给你的灵气改变颜色,却不会改变你体内灵气的本质。不过在往后你可就不要轻易更换武道心法了,否则不同的心法之间相冲,轻则武功无法精进,重则武功尽废,沦为废人。”
“至于那第二点。”老者的面色变得严肃了许多,“此种状态我也不曾听说过,这种强力的招式,一般会对你的身体带来永久的伤害。我的建议是,哪怕你探索到了自由开启这个招式的方法,能不用,就尽量不要用。”
花辞树点了点头,他想起自己当时昏迷不醒以及后来的虚弱状态,自然还是明白它对自己身体有着实质性的伤害。
“那最后一点,我是看得出来的。”老者打量着花辞树的身体,“你身上的生命力流失得十分严重,恐怕离死期不远。若是想要逆天改命……实在是难。我有一友名曰司逸仙,医术当世无双,只是不知他是否还在世。你且收下这枚玉佩,届时去寻我这友人方有一线生机。只是不知你这异域之人的病,能否医治了。”
花辞树收过老者递过来的玉佩,瞧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傅”字,细细观看竟有一种迷失之感,顿时心中一凛。
他把玉佩收到了行囊之中,对着老者再抱拳一鞠躬,真挚地说道:“多谢老先生。”
“呵呵。”老者和蔼地笑了笑,说道,“好了,现在也该是你选择武道心法的时刻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