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晋王殿下在雍州城一次性处决雍州那些吃着皇粮不办事、尸位素餐贪官污吏时,一封密报恰好送到远在帝都的燕文帝的案头,燕文帝打开密报看了一会,低垂的眉头带着几分深锁后的阴沉。
“好啊,连宅子都置办了,看来是真的不想回京了。”
一旁王公公闻言眉头一蹙即放,没敢接话。
燕文帝却是看向他问:“晋王上次离京时是什么样子?”
王公公想了一会,“听说是大箱小箱带了足足有十几箱的东西,临行前还特意吩咐王府的管家好好看护好王府,说是,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燕文帝没有笑意地笑了笑,“还当真是打算一去不回了。”
王公公垂首低眉,实事求是道:“他本是封地亲王,此次一去,没有陛下的旨意,自然是不能回京的。当然,陛下若是想要晋王回京,自然也是一句话的事。”
“哼!只怕没那么容易。”燕文帝语气透着几分不快道:“上次朕让他掌管礼部的事你也看到了,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像他那般,如此抗旨不遵。再说,朕听闻他在那里连‘王妃’都有了,如今整个雍州城都知道晋王整日和一个男子出双入对,关系十分亲密。”
饶是王公公再见多识广,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这……”
燕文帝对此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又道:“这还没什么,据说他比钦差足足提前了一个月就到雍州了,到那不久便让人弄了个善堂,而且这一次雍州案的大小官员,几乎被他打了个遍。”
王公公没太明白帝王想表达什么,一时没敢接话。
燕文帝:“如今的晋王在雍州百姓的心中可是颇具威望,又是一代贤王。”
王公公听到“贤王”二字更加不敢说话了,当年的宁亲王便是素有贤名,乃是人人称颂的一代贤王。
半个月后,万寿节。
因为不是整寿,再加上太后的身体一直也没好个利索,燕文帝便特意命十一皇子不必大办,虽说不必大办,但毕竟是万寿节,该有的祭天祈福,百官朝贺,以及宫宴还是必不可少的。
晋王因身在雍州,便只能八百里加急呈上一份请安折子和一份不算太过贵重的、中规中矩的贺礼。
与晋王同样只能呈上请安折子的,还有四皇子。
四皇子因为先前的过失,还在淮南看着工人挖沟渠,因为未得旨意不得回京,便只能借由请安折子,情真意切地诉说了一番自己对父皇的遥祝之情。
与请安折子同时呈上的还有一分四皇子请罪自省的折子,就见那折子写得十分详细,透着浓浓的忏悔之意,燕文帝看完后颇为动容,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便向身边的王公公道:“曹贵妃怎么样了?”
王公公揣测着圣意道:“听宫里的下人说,这些时日一直在宫里抄写佛经,说是为必陛下与太后祈福。”
燕文帝微微颔首,淡淡应了声:“嗯。”。
王公公见他只应了一声,没有其他言语,又试探地问了句:“那此次宫宴……噢,是这样,前几日曹贵妃让人来报,说是近日身子不适,怕是污了陛下圣颜,因此,自请闭门诵经,为陛下祈福,就不来参加宫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