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自然不会承认,直呼冤枉,道:“父皇,儿臣冤枉,这密信绝对不是儿臣传的。”
难得太子也有伶牙俐齿的时候,“四弟这话说得蹊跷,人是孤从你府中带回来了,带回来后孤就被禁足了,而后被被皇姐带回宫中。而这辛罗本来就是你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
四皇子立即唇起反击道:“太子殿下也不能光凭这片面的臆测就嫁祸到臣弟头上。父皇,”四皇子说罢看向燕文帝,“既然太子殿下怀疑是儿臣所为,儿臣恳求将辛罗叫出来,当面审问。”
太子立即道:“四弟这般信誓旦旦的要当面审问,不就是确信辛罗找不到了吗?”
四皇子:“什么叫臣弟‘确信辛罗找不到了吗’?那辛罗被太子抢走后,臣弟就没再见过,臣弟倒要问一问太子,辛罗好好的怎么会找不到了?”
于是太子便将辛罗被赶出宫,紧接着他再派人找,就再也找不人的事情向燕文帝仔细回禀了一番。
四皇子:“那太子又凭什么一口咬定就是臣弟所为?臣弟还说这分明是太子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呢。”
太子:“你信口胡言!”
四皇子:“又怎知太子不是栽赃嫁祸?”
燕文帝听着太子与四皇子你一句来我一句往,只听得脑仁生疼,原本太子与四皇子争权,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竟然有人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迷惑圣心,怎么迷惑?迷惑了以后要干什么?这些都是值得他深究的问题。
身为帝王本就多疑,空穴尚且还能来点风,如今这有鼻子有眼的摆在眼前,那就更加让人不得不生疑。
太子和四皇子还在吵,从西行宫那宫女之死,一直吵到四皇子答应了将人送给太子,却又故意让辛罗到燕文帝面前献舞,而引得父子反目。
四皇子则一口咬定一切并不知情,至于辛罗入宫献舞,也只是想尽一份为人子的孝心,博得母妃一乐。
总之两人吵了半天,却是各执一词,各有各的说法。
很快曹贵妃也闻讯赶来,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呼冤枉。
就在曹贵妃的眼泪鼻涕还没擦干,就见大公主亲手烹了一杯茶给燕文帝送来,一边劝燕文帝喝口茶消消气,一边指责太子这些年太过胡闹,否则怎么能让人抓住这些罪证,又怎么会着了人家的道?
大公主这看似春风化雨,又将所有的责任都往太子身上揽,其实话里话外却处处都在说太子遭人算计,还被人家搜集了罪证。
与此同时,大公主又说关于那宫女之事,她前些日子恰好去西行宫看望一个老嬷嬷,那老嬷嬷原始先伺候先皇后的,后来先皇后仙逝后又伺候大公主,一直到大公主出嫁,便去了西行宫,算是在那养老。
而巧的是,那老嬷嬷恰好知道关于那宫女之事。
很快,那老嬷嬷就被带了上来,燕文帝对那老嬷嬷还有点印象。
据那老嬷嬷交待,原来曹贵妃早已知道那宫女怀有龙嗣,并且拿了那宫女的家人威胁她,不准将此事说出去,只要她乖乖听话,她便会想办法将她接进后宫,并且保他们母子平安。
一时间所有矛头和不利的证据全部指向曹贵妃和四皇子。
于是燕文帝一怒之下,直接剥夺了曹贵妃掌管后宫之权,改由八皇子的母妃成贵妃掌管。
同时,燕文帝又收回了四皇子掌管户、吏二部之权,一旨将他派往淮南监管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