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延卿怔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是吗?”

江佩娆点了点头:“眼睛不会骗人的。”

帝延卿笑得更深:“好吧,我承认,看的那个人并不是你。”

江佩娆拿着礼盒的手紧了紧:“那你在看谁?”

“一位故人。”

“哦?”

帝延卿道:“可惜,她已经死了”

“那你……想她吗?”江佩娆想也没想的就问。

帝延卿顿住,那张冷厉的俊颜在月光的反射下,突然带上了说不出的严肃与冷漠。

他眼神晦涩难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悠悠开口,说不出的意味:“我为什么要想她?”那个人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为什么要想她?

江佩娆笑了笑,“看来是我弄错了,见你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还以为你思念那位故人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她的声音有些戏谑,听在帝延卿耳朵里,不免很是刺耳。

“我才不会想她,她死了好!死了活该!”轻嗤一声,帝延卿抬眸间,厉色乍现,便道:“不要我说的事了,先把这身衣服换了!”

江佩娆摇头,将礼盒交还到男人手里,只道:“嫁衣,是为心爱之人而穿的,很抱歉,我跟你非亲非故,这个礼,我不能收,这件衣服,我也不能穿。”便准备离开。

帝延卿皱着眉,忙一把拉住女孩的手:“你有心爱之人吗?”他如此问。

江佩娆顿了顿,想甩开男人的手,哪知帝延卿把她抓的紧紧的,“回答我的问题!”

江佩娆摇头:“没有!”神马心爱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有了,爱情那玩意太伤人!

听到这个回答,帝延卿唇角勾了勾,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转瞬而逝,他眼尾高挑,“很好,这么说,我还有机会。”

“什,什么!?”江佩娆掀了掀眼皮,恼怒之意不言而喻。

“你这什么表情!”帝延卿伸出指尖,捏住了她的鼻头,笑道:“听不懂我的意思,还是装不懂。”

“帝延卿!”江佩娆面色一黑,当场发飙,“你丫的,能不能正经点?!不要和我玩笑,我没那么多闲功夫和你玩!”

“我没和你玩!”帝延卿板着脸,“我很正经。”

江佩娆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直接甩开了他的手,“神经病!”掉头就走。

这一刻,凛冽的气息肆无忌惮弥漫在空气里。

帝延卿的手在半空中,微微顿了一下,很快就勾唇,暗自嘲讽的笑了。

将手中的礼盒,直接扔掉,他亦是大步离去。

不要的东西还给他,他才不会要呢!

从天台离开后,江佩娆的心突突突地,一直跳得很快。

她不能理解,帝延卿和她说那番话的用意!

更不明白,帝延卿那番话的意思!

那男人是脑子抽风了?还是有病???

唉!

沉沉叹口气,越想越烦。

却没想,在回到房间的刹那,门口站着一个人。

灯光晦暗不明,江佩娆走过去,起先被那站在门口的人吓了一大跳,然后眨了眨眼,便觉得有些怪异:“星辰?”

“姐!”幽暗的灯光下,少年竟像个犯了错的慌张小孩儿,他望着江佩娆,焦急地道:“这么晚,你跑哪去了,我在这等你很久了。”

江佩娆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刚去天台吹风了,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姐!你这次去大不列惹上大事了吗!?”江星辰声音有些焦急:“我听江韵寒……她,她们说,你,你杀人了!?”

江佩娆:“……”

那两个女人,可以啊!

竟然把她说成杀人犯??

她挑眉,双眸微眯,似有一抹玩味:“星辰,你别听那两个人乱说,她们嘴巴里说出来的话能信吗?你十六岁了,要有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不要老听别人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

江星辰垂眸,清澈的大眼睛闪过了一丝幽暗复杂,他道:“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吗?”

“呃?”江佩娆笑了笑,道:“好好的,提小时候干嘛?”

“姐姐,你还记得吗?”江星辰眼中寒芒飞闪即逝,变得异常认真:“小时候我们发生的事情!”

江佩娆点点头:“当然记得。”

“那你还记得妈妈是怎么离开的我们吗?”江星辰沉沉问道,语气难辨。

“星辰!”江佩娆蹙起眉,“你怎么啦?”为什么要问原主母亲去世的事情?

这个弟弟……有些不对劲!

“姐,我有些忘记了。”江星辰道:“想让你跟我说说!”

“你,忘记了?”江佩娆眼神狐疑。

江星辰点头:“是啊,忘记了。”

“星辰。”江佩娆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忘记了好。”

“可是……”江星辰张嘴,道:“有些事情,不能忘!!”

“那些事情,以后再和你说吧。”江佩娆如此道:“现在很晚了,你先回去早些睡。”

“姐!”江星辰很执着:“我就想知道,你告诉我吧!”

他颇有一副江佩娆不说,就不走的气势!

江佩娆叹口气,只好努力在原主的回忆里,搜寻关于她们生母的事迹。

可惜,少之又少。

那个女人,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消息,并不多。

只晓得,她当初是一位很出名的明星。

于是,江佩娆道:“我们的母亲啊,是被逼死的。”

“星辰,当初父


状态提示:第110章嫁衣--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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