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儿?!”礼琛这才清楚无忧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她这是把自己当成了靶子,等着胤罗来打啊!这般危险的事情,他如何能放得下心去容她胡来?!
“你先别着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忧侧过脸对礼琛绽放出一抹安慰的笑容:“胤罗的确会来找我的麻烦,那时我只需要佯装无辜,说这一切都是更生的意思,剩下的就不关我们的事了,他们俩斗起来,就无暇顾及我们了,这时我们再想法子去魔界将落樱姑娘救出来。”
“所以,你们只需要在胤罗来找我麻烦的时候,保我无事就好,我虽心存侥幸胤罗不屑踩我这等蝼蚁,但也是替自己留了活路的。”
礼琛还是认为无忧这样做所要承担的风险太大了,近乎是用带着恳切的神情望着无忧说:“忧儿就听我这一次,不要把自己卷进来,这实在是太危险了...可好?”
弄霜虽然清楚无忧说的这个法子,是撇开让玉裘亲自出面以外,眼下于他们而言胜算最大的,可他也不忍将无忧牵扯进这般危险的局势之中。
“我也觉得风险太大了,要不咱们再想想其它的法子吧。”
方茗也不认同:“对啊对啊,无忧姐姐!虽然我相信你这办法肯定管用,但真的这般做了,万一......”
无忧沉下脸,强压下内心的急躁,极力控制住语气中的不快,进一步替自己辩驳:“你们究竟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自己?我举个最贴近的例子,礼琛,我问你,如果说,你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口中得知,有一个实力跟你不相上下的人大放厥词,说一定会把我从你身边夺走,你是会一掌将这个凡人拍死,还是直接去找那个对手?”
“......”礼琛怔了怔,那还用想?他肯定是直接去找对手啊!
弄霜和方茗同样是被无忧这番话给堵得哑口无言。
“可是胤罗与我是不一样的!像他那般冷血无情之人,你又如何能掌握得了他的心思?”
无忧摆摆手:“恕我直言,胤罗,一个魔王,身居高位的人自有他为王的尊严与底线,是!他的确是冷血无情,但他绝非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弄霜一听,立马不乐意了:“你又如何断言?他为了逼主人现身,都将无辜的樱儿绑了去,这不算卑鄙无耻?”
无忧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她想,要想说服礼琛他们,还得是要将他们的思路带到和自己同一角度上:“如果你们是胤罗,你们会怎么做?”
三人齐齐哑口无言。
“虽然他抓走了落樱,想让落樱帮他请来玉裘上仙,可他一没有把落樱姑娘绑起来,二没有用严刑逼迫她,反而把她安置在干净的房间里,这能说明两点,一是他目前并不想伤害无辜的落樱,极有可能找不到玉裘上仙的他,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用了这等,在我们看来极为卑鄙的法子,二是胤罗仍旧是忌惮着招到玉裘上仙的进一步排斥,说明他仍旧很在意玉裘对他的看法,他还是爱着玉裘上仙的。”
无忧的这番话成功将房内的其余三人都带入了胤罗的角色之中。
随后无忧引着他们的思绪继续说道:“传闻说胤罗嗜血成性,我偏不信那魔界之中全是扯线傀儡,谁坐在王位他们就对谁唯命是从,毫无怨言,既然他一个后来居上的统领,能在短时间之内获得极高的认可,我们就不能因为他的缺点,而忽略掉他的优点,他爱玉裘不假,伤害玉裘只能说明他的爱不够忠诚,玉裘上仙离开胤罗,是因为她想要的爱不是这样的,但胤罗对玉裘的爱也是无可否认的,可对?”
礼琛和方茗纷纷点头认可,弄霜却垂着头一言不发,似是在沉思什么。
“弄霜公子,恕无忧直言...你不能如此否认你主子曾经爱过的人,这并不尊重你的主人,你这越是带着偏见,把胤罗想得不堪至极,越是说明玉裘上仙的眼光有问题,她眼光有问题,那你也一并将自己否认了吧。”
?!
弄霜被无忧这直言不讳的话给惊到了,猛然抬头,想替自己辩解,却发现...无忧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算了不提这些了,我再说一点最重要的,以胤罗的实力,他想一掌三界,难吗?”
礼琛摇头:“不难。”
“既是不难,为何他没有?”
“他不想。”
无忧知道,礼琛已经被自己说服了,原本严肃的脸色也逐渐轻松起来:“正是因为我已经摸清了胤罗是这样的人,不相信他会迁怒于我,才会想出这等看似又蠢又危险至极的法子。”
方茗听得脑子里在炸烟花,下意识就鼓起掌来:“无忧姐姐,你真的好聪明啊!”
莫要说他这个涉世未深小少爷了!就连一向清楚无忧是很聪慧机灵的礼琛,都忍不住为之深深折服,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无忧是这般,懂得去站在对手的角度来思考对策。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难怪她从一开始就是这般胜券在握的模样,今日听无忧这般一分析,着实是令人心服口服!
弄霜一直沉默着没再说话,无忧以为是自己方才那些话伤到了他,赶紧出声安慰道:“我方才话说得有些重了,你就莫要把它放心上,我并不是说胤罗是个好人,但他也并非是绝对的坏人,这只是我的看法,我不会强加给你的,毕竟对于他曾经伤害过玉裘上仙一事,我只是听闻,并未亲眼所见,所以并不能同你一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