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礼琛询问,无忧这才一五一十地,将她是如何遇到这江言抒的事情说与了他们听。
“所以忧儿是觉得,他是有意接近你?”
无忧点点头:“嗯,巧合太多了,让我不得不多心一些。”
玉裘说:“但是很奇怪,他只是个凡人。”
“是啊,所以我还怀疑,他身后还有人在指使他。”
礼琛更是纳闷了:“他身上没有任何法术痕迹,相貌是天生的。”
“或许正是有人利用这一点,才找他来接近我。”
究竟会是谁呢?无忧此刻是真的无从得知。
更生现在正忙着对付秦祁,难道……是胤罗?
不是无忧轻敌,怎么看胤罗也是不屑去玩弄这些手段的直性子。
莫非是李骏鸣派来的……圣儡?
想到这里,无忧赶紧站起身来追了出去,看了一圈,早已不见了江言抒的人影,令她很是头痛!
礼琛紧跟着她追出来:“怎么了忧儿?你想到什么了?”
“没事,我只想确认一下,他究竟是真的人,还是圣儡。”
“圣儡?”
“嗯,李堂主曾说,圣儡的瞳孔与真人有异,不会收缩,所以我想看一看。”
礼琛有些诧异:“你怀疑他打造了与我相似的圣儡,来接近你?”
无忧点头:“是,我与李堂主,其实已经是合作的关系了,怕就怕他还防着我。”
“就由我去帮你找吧,你就在茶楼等我回来。”
礼琛利用隐身术飞起来找,效率就会高很多。
无忧觉得可行,便应下了:“好,就麻烦夫君了。”
只见无忧踮起脚,凑近礼琛的耳边对他说道:“你记得,圣儡的瞳孔颜色较深,且收到惊吓等刺激时,瞳孔并不会放缩。”
礼琛认真记下后,在转角处没人的地方,隐去了身形,飞到空中去查看江言抒的下落去了。
无忧则是回到茶楼,翘着二郎腿继续吃没吃完的茶糕,而这时方家茶楼里也开始热闹无比了起来,再多的瓜子,也堵不上那些个八卦茶客的嘴。
皇帝发话让官员们不要泄露吴游公子的真实身份一事,所以一众百姓,只知道今日早朝,元卿侯爷被人告发有谋逆之心,皇帝龙颜大怒,直接将他拖下去杖毙了。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皇帝将百花楼失火,花魁遇害一案给翻了,原来花魁苏白并没有死,而是为了躲避元卿的胁迫,而诈死潜逃,所谓的花魁墓里,只有一副空荡荡的棺材!
没有黑锅在身,无忧只觉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礼琛在离百花楼不远处的一条偏僻的巷子里,看到了江言抒的身影。
只见那江言抒坐在石阶上,手里翻着全身上下仅存的两枚铜板,一脸落魄不已的样子。
礼琛便趁机现了身,朝他走去。
江言抒看到礼琛追了过来,立马站起身来,没好气地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
礼琛并不想与他废话,直接攥起拳头朝他的脸上挥去!
在电光火石的瞬间,礼琛捕捉到了他的瞳孔紧缩了起来,然后他才下意识地紧闭双眼,抬起手去挡礼琛的拳头。
礼琛得了想要的答案,便也不愿再多作逗留,在拳头快要触及江言抒手心的那一瞬间,收了回来。
“打扰了。”
礼琛说完,转身就准备走,岂料这江言抒脸皮厚得很,直接扑倒在地上抱着礼琛的大腿,不让他走。
“松开。”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两个字。
“我错了,我不骗你们了,你去替我在吴游公子的跟前说说情,收留我吧!”
礼琛微微蹙眉:“骗我们?”
江言抒忙不迭地点头:“对!我是骗你们的,其实我并没有什么亲戚,我自小就是个孤儿,在北城靠坑蒙骗过日子,但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欺凌妇孺与和我一样可怜的穷人,我是在北城得罪了当地的贵胄人家,混不下去了,这才逃到蔺城来的!”
“……”
礼琛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他在揣摩江言抒这番话究竟可不可信。
“真的,公子你相信我!咱们长得这么相似,也定是有缘分的,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拽了拽礼琛的裤腿。
礼琛强忍住心头翻涌着的,想要一脚将他甩开的念头,问:“你在此之前,可认得我家公子?”
“吴游公子名扬天下,谁人不认得!我就是冲着想要拜他为师,入无忧谷学本事来的!”
“你既然是有这等念头,那为何一开始不直言相告,反倒是要用谎言来欺骗我家公子?”
听了礼琛的质问,江言抒瞬间如被霜打过了的茄子一般,毫无底气地说:“我什么也不会,就只有一身忽悠人的本事,吴游公子哪能选中我!”
礼琛看着他的表情,感觉他所说的话,倒不像是有假。
身为男子汉,尊严是最重要的。
也就只有像他这等地方无赖,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抱着别人的大腿不让人走的出格之举!
“你且先松开我。”
江言抒不依不饶:“不行,除非你答应我,替我在吴游公子跟前美言几句,让他收我做弟子!”
“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想学本事,还是准备狠狠坑我家公子一笔?”
“我又不傻!谁想一辈子做一个遭人唾弃的无赖汉啊!好不容易遇上贵人,能出人头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