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了,不禁紧蹙了眉。因就对了那管家道:“那也不妨事。想王爷虽进了宫,但总是会回来。因此。我不如先在这里等着,也是一样的。”
那管家听了,就笑回:“林姑娘果然要等?只怕王爷入了宫,歇息了在宫里,也是不一定的。若果真如此,姑娘不如还是回去。等王爷回了来,再来不迟。”
黛玉听了,就笑:“是么?只是我到底过来了。王爷回或不回,总是要等上个几盏茶的工夫,方也就知道了。”
那管家听了。无法,只得对黛玉道:“如此,也罢。”这管家因就去回那长史官,那长史官听了,想了一想,也就出来迎黛玉,往王府一处厅堂里坐着。
那长史官着意要冷待黛玉一番。因就叫人奉了茶,与她说了一句:“林姑娘请坐着,恕鄙人不能相陪了。”那长史官因说自己有事要去办理。黛玉听了,就淡淡道:“无妨。我一人等着就是。不劳大人。”
那长史官听了,也就甩了袖子走了。黛玉也不介意,喝了几口茶,就站了起来,只管看着这窗前的景致。黛玉心里沉思:方才自己对着那长史官,只字未提妙玉的名字。无他,只不愿引起他的警觉。若妙玉果还在这王府,大概又藏身何处?因见那窗外走来一个穿红衣的丫鬟,黛玉不禁想上前一问。还未出去。就见那丫头身后又过来了一个男仆装扮的家丁,二人齐齐往这边的廊子而来。因见他二人走近了,遂在这里的窗下说话,黛玉便留了神细听。
只听那红衣裳的丫头说道:“哥哥,都说那刺客有些工夫,你可都看见了?”
那唤作哥哥的就笑:“我一日三餐的与他送饭,他也没耍工夫与我瞧。不过,他倒也不是什么刺客。听他说。不过是来王府找人的。”
那黛玉听到这里,心里已然一动。因就不动声色地继续听下去。
那红衣裳的丫头听了,倒是咯咯咯地笑起来,因对着她哥哥道:“是么?听哥哥你这样一说,莫非前一阵子,咱们府里果然是来过一个道姑的?”
她哥哥就笑:“大概是这样。不过,府里也没几个人瞧见了她的模样。不过,我听那人说,咱们王爷的确是将那道姑弄了来王府。”
那红衣裳的丫头听到这里,就叹:“那么那地牢里押着的人,王爷预备怎么做呢?”
她哥哥就道:“送官是不会的。大抵王爷见他有些工夫,想收为己有用呢?我听人说,他原是北静王爷的手下。咱们府里都知道,北静王爷和咱们王爷虽为叔侄,但向来是面和心不和的。”
那丫鬟就道:“这人既是北静王的人,想必也难收心。”贞向来亡。
他哥哥就笑:“好不好的,总要试上一回。”
那丫鬟听了,就点了点,叹道:“我正是因为听得了一些风声,所以来问哥哥。”
她哥哥就笑:“我知道你们没事,就喜欢在府里嚼舌头,究竟还是嘴巴紧些的好。”因又问他妹妹过去哪里。她妹妹就叹:“我也没有什么事。不过是去出王府,给夏姨娘的娘家送一些东西去。”
黛玉听到这里,已然可以确定:那地牢里押着的人,就是那柳湘莲了。因此更坚决了在这里等忠顺王的决心。果然,黛玉在此处耐心等了一个时辰后,那管家就过来笑回:“姑娘,你是个运气的,我们王爷刚从宫里回来了!姑娘且等一会子,且等我们王爷换了衣裳再过来!”
那黛玉听了,也就点了点头。一时,那忠顺王听黛玉前来,心里已然知为何事。这该来的总是要来。想黛玉也是自己未过门的侄儿媳妇,若一味避之,也不妥当。因就整了衣冠过了来,见了黛玉,上下打量了一番,就道:“林姑娘果然和林夫人,只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黛玉听了这话,未免惊异,因问忠顺王:“王爷怎么知道?”
那忠顺王听了,就咳嗽几声,方道:“如何不认识?我和姑娘的父亲俱是旧识。”忠顺王一径说,一径就叫黛玉坐下。
黛玉就道:“如此,更是好了。我不请自来,想大人也知为的何事。”黛玉不想与他绕弯,只想开门见山直白说出。那忠顺王听了,就笑:“好。不想林姑娘是个爽快之人,也颇有乃母之风。”
黛玉就道:“王爷,不知我园子里的妙玉姐姐,如今被王爷安置在了贵府哪一处?若更见,我想见见她。”
那忠顺王听了,心里着恼,但一时半会地,到底又不能说出妙玉被人救走一事。因就缓缓道:“她在我这里甚好。如今只在这里闭关静修,什么人都不见的。”
黛玉听了,心里并不相信。遂又问忠顺王:“我不是旁人。我和她姐妹情深。想她知我来了,定然会出关与我一见的。”
忠顺王听了,就慢慢道:“林姑娘当真要见?”
黛玉听了,就笑:“王爷。我来贵府,为的就是与她见面。”
忠顺王见了,就干笑:“林姑娘何必急于一时?她出关了,你们也是一样地见面。”
黛玉听了,只觉大不对劲,因就对忠顺王爷道:“王爷,您拒不让我和妙玉见面,究竟是何意?难道说,如今她已不在贵府?”
忠顺王听了,就道:“林姑娘。咄咄逼人的是你。究竟当日是妙玉自己愿意进府里的。她不愿意见人,本王又有什么办法?”
黛玉听了,就叹:“王爷不必遮掩了。究竟妙玉也是被逼来的这里。我且还要问王爷一件事,王爷近日可曾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