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长安城外,不到两里,一座枯草丛生,废弃破旧的道观之中,昏暗不明的灯火之下,一名名身着黑衣,手握利刃的男子巡视着四周。
在那唯一还算完整的主殿内,一名身材高大,黑袍鼓动,浑身散发一股凛冽锐气的神秘人,望着庙堂正中,那不知何方神仙的雕塑,微微行了一礼,一把刀柄通红,黑色刀鞘的宝剑插在旁边的地面上。
“主上,马司徒派人传信来了,他可以帮助主上,带十人进去”一名没有遮面,满头白发,皱纹密布,目光当中似乎幽火燃动的老者突然拄着拐杖,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被称呼主上的男子听后,声音嘶哑厚重道:“足够了,鬼仆,这一次你不要去了”
“不!主上,老奴一定要去,此乃是主上对先帝的承诺,当年十常侍之乱,主上击杀追兵无数,护卫陛下,没想到最终为董卓占了便宜,后董卓得天下第一神将吕布归顺,主上同吕布大战一百三十二个回合,最终因兵器折断,被吕布所败,导致大汉衰落,群雄并起,老奴知道,主上一直很愧疚,如今主上得欧冶子后裔相助,炼就宝剑,必可斩杀国贼沈辅,完成先帝的嘱托”
听到这话,黑衣主上摸了摸旁边的长剑,叹息道:“先帝死的时候,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情,导致了黄巾叛乱,所以才秘密调集大批金钱,让某在最危难的时候,护卫陛下,可惜某一时错信了董卓,有负陛下”
“主上不必难过,第一次错了,但第二次绝不会,悠悠四百年大汉,能光武第一次,就必能光武第二次,天下士子百姓依旧在汉,而不在沈”
听到这话,背着对鬼仆的黑衣主上,微微叹了一口气,“马日磾这个人,虽然有些懦弱,但也不失为君子,沈辅以金钱,享乐,腐蚀陛下之心,也不知道陛下,还能不能保持本心,还记不记得大汉历代先祖的荣耀和辉煌”
“主上不必多虑,也许陛下是特意如此,就是为了麻痹沈贼的戒心,只要沈贼一死,陛下定然能恢复英明,皆时陛下坐拥关中,西凉,河套,河东,定然可以安定天下,逐一剿灭各路群雄,成辉煌大业,万世留名”
“消灭所有,且先不说,但袁绍必须死,若不是他谏议引外军入城,大汉何至如此”说到这里后,黑衣主上突然捂着胸口。
“主上,不可太气愤,您的伤没有完全好”
听到这话,黑衣主上挥了挥手后,有些悲凉道:“鬼仆,如果某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这天下真的乱了,英雄豪杰层出不穷,董卓有吕布,那袁绍竟然也有两大无双神将,二人合一之下,估计除了吕布,无人可敌”
“主上安心,袁绍虽有颜良,文丑,但他们乃是领军大将,不可能时刻保护袁绍,而且主上不是有计策了吗?只要能将当年虎牢关外战败吕布的刘关张三人聚齐,必可斩杀他们”
“你说的不错,所以必须要斩杀沈贼,如此才能以天子的名义,招刘关张三人入关中辅助”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两名黑衣男子突然冲了进来,同时阵阵婴儿的哭泣音也回荡不休。
“主上,得手了”
听到这话,黑衣主上终于转过了身,一对凌厉的剑眉之下,深邃,淡然的双目透过火光,看着那高举的婴儿,慢步走了过去,道:“信留下了吗?”
“留下了,樊稠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必定不敢多言,明日定然前往地点,会面主公”
“好,只要樊稠愿意归顺,则大业可成,新年大贺,帝都长安,便是沈辅,以及整个西凉精锐的坟地”男子一挥手,缓缓将婴儿抱了起来,对着一边道:“找个人家,好生养着,若非迫不得已,某亦不想做此小人之举,更不想做此缺德之事”
“诺”鬼仆缓缓的接过了哭泣的孩子。
“待明日说服樊稠后,尔等便随我入太庙潜伏,某要当着大汉历代先帝的灵位,亲手斩杀国贼”
“诺!!!”
“大汉的荣耀,就在三天。。”
“哈哈哈。。”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冷酷的笑声回荡了开来,微微的夜风轰然呼啸而入,昏暗的烛火顿时摇晃了起来。
“一群偷鸡摸狗之辈,鸡鸣狗盗之徒,竟然还想刺杀相爷,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只见阵阵的哀嚎声骤然响了起来,在主殿外面,大批身着血红色长衣,手握一柄柄利剑的高手,正在屠杀着黑衣之众。
这时,主殿的屋顶破碎,一名脸上带着血红鬼面,手中握一柄通体金黄色长剑的雄壮男子,带着五人落了下来,望着目光依旧平淡的黑衣主上,摇头道:“你们的行为,让相爷很生气”
看到这一幕,黑衣主上冷静道:“没想到,沈辅麾下竟然还有你们这样的高手,看来他已经知道”
“你到底是谁?”
“你猜?”
“你很厉害,但你不该触犯相爷,说实话,就算相爷不知道,你以为挟持了樊将军之子,进入太庙,就可以伤害相爷吗?”剑卫首领摇头不屑道。
“沈辅的武艺,某也听说过,不知比吕布如何?”黑衣主上嘲讽道。
“吕布”剑卫首领目光一动,严肃道:“看来你的确不是普通人,不过某可以确定,你不是吕布的对手”
“为何?”
“因为当今世上,能单独打败吕布的,只有相爷”
“你说什么?”黑衣首领目光第一次动容了。
“不相信”剑卫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