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副药可不太好练啊!”陈元放下手中的书,叹了一下气。回忆书中记载的炼药方法,这强身药液对火候控制和药理调配要求极高,稍有岔子最后的药效顶多相当于初级药品。而那材料价格却比普通初级药高了近十倍。陈元虽然觉得有信心能够练出来,不过只一次的话却不太可能,保险起见应当准备三副药材才行。
此时已过正午,陈元放下书本才发现自己又忘了午饭。看看天上的太阳,还好没有过太久,厨房应该还有吃的。起身走出房门,打开院门。还没跨出大门,便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胖男孩从小路那头跑过来。陈元微微一下,把胖男孩让进小院。
“哥,你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男孩儿提起手中的食盒在陈元眼前晃晃,颇有一些自得。
陈元笑眯眯的默默他的头,有些温馨感觉涌上心头。这男孩自然是他的弟弟陈鸿,也算是他在陈家“唯一”的家人。
陈元接过食盒放在院里的石桌上,然后进了一下屋子,马上又走了出来,手中已经多了一串糖葫芦。
陈鸿兴奋地扑过来一把抓过糖葫芦就舔起来,陈元摇摇头,也不去管他,打开石桌上的食盒吃起了午饭。
“弟弟,最近过得怎样?”陈元一边吃,一边询问起来。
陈鸿停下疯狂舔舐的舌头,开始大倒苦水。一会儿是父亲太严厉又加了几名武师折磨他,有是饭菜越来越不好吃,各种琐碎的烦恼。他平时不敢跟父母抱怨,此刻倒是一股脑说与陈元听。陈元只能连连安慰,父亲母亲都是为了他好。
陈鸿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忽然想起什么,凑到陈元跟前。轻声道:“昨天半夜我被吵醒,偷偷听到爹娘在说话。”
陈元歪头看看他,见他一脸的自得,示意继续说。
“爹爹说李家的人太无耻,要报复他们。”陈鸿眼睛发亮,好似在讲述一个大新闻。他估计也没听清楚详细的内容,大概听出是李家做了什么事,陈元稍微一想就觉得应该是当铺的事情。
“后来爹爹跟娘讨论该怎么回击李家。”讲到最关键处,陈鸿卖了下关子,有些得意的舔了舔糖葫芦,陈元转头继续吃饭。
陈鸿见哥哥居然不追问,有些生气,不过心中实在有些憋不住,干脆也讲了出来,“爹爹本来打算用钱庄做点文章,但娘觉得钱庄牵扯太大,怕影响到别人。后来娘说:‘既然他们动咱陈家的祖业,那我们也拿他李家祖业开刀’。爹爹也同意了。”
陈鸿讲得很兴奋,他却不知道陈元在听完之后早上那个不厚道的想法又冒了出来。无本生意啊,啧啧。生为陈家人,确实应该出点力呢。
陈元放下筷子,又稍微询问了几句,陈鸿知道的也有限。不过这种事情嘛,可以自己调查一下。
夕阳西下,陈元吃过晚饭后就在陈府散起了步。丫鬟仆人有些稀奇的看着陈元,他们可没怎么见到这位大少爷逛园子。一些新来的小丫头片子还在好奇的看着陈元,年纪较大的仆人丫鬟赶紧拖走他们,在角落窃窃私语。陈元年幼时还不太明白仆人们为什么会这样,不过随着阅历的丰富,他也明白这一切还是金钱惹的祸,陈家偌大家业,他又是个不着调的私生子。大凡这种私生子,家族里面大多是草草安排了事,财产自然是一分都别想。想来也合理,只是颜夫人更加防备罢了。
陈元自然不是专程来散步的,他走过的地方有供奉堂、演武馆还有家丁住的院子。果然如他所想,陈府里面少了很多武者。估计陈谷今晚就会动手,心中了然,他便考虑起此事的得失。想了好一会儿发现,除了被发现了有点不好办,但只要不被发现,简直不能更完美。
回到小院,天色已经暗下来,陈元找了几件旧衣服,胡乱裁剪后穿到身上。衣服略显破烂,耷拉的布条掩盖一些身形,然后拿了条黑布把头蒙了起来只留一双眼睛。
越过陈府的高墙,陈元灵巧的避过路上的一些行人。借着树木和屋檐,很快便飞跃到目的地。找了处复式的房檐躲了起来,静静等待着。
此时药铺里面还有许多客人,李家药铺是百年的老字号,不仅规模,生意也是陈家药铺不能比的。而且李家药铺光中级炼药师就有三人,陈家就一个,便是佟叔。
正大街上的灯火渐渐稀疏起来,李家药铺也快要关门了。陈元正在纳闷,难道要等到半夜吗。
这时,从长街外跑来两个抬着个担架的汉子。两名汉子把担架往李家药铺门口一放,便扯着嗓子喊起来,“李家的药吃死人啦,大家快来评评理。”店内正准备关门的伙计跑出来,看看情况赶紧进屋把掌柜的请了出来。周围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一大帮子人。陈元心中诧异,这个时间,这街上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两名大汉和药铺掌柜不停的理论,陈元离得较远听不清晰,不过也大致听明白了。这两名大汉是西城铁匠,白天的时候花了大价钱在药铺里配了一副治中风的药,结果回家给他叔服下后,老人晚上就翘了辫子。
掌柜极力解释,两个大汉浑然不听,大口一张就要赔偿100个金币,这可相当于一万银币了。那副药陈元知道是中级药,估计就值1000银币。大汉狮子大开口有些激怒了药铺伙计,有个愤怒的伙计推搡了一下那个神情激动的大汉。顿时场面就乱了起来,两名大汉挥拳还击,可怜的掌柜被一拳轰翻在地。一群人扭打在一块儿,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