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继续留在菜园,就必须向何大海低头,接受他的盘剥,但即使何大海以后不再针对他,菜园的差事仍然丢不开手,这势必会大大影响自己的修炼。
最好的去处当然是经堂,但要打能其中的关节,所要花费的钱财不少,而且最后还不一定能够被经堂传功长老看重。
除了经堂弟子之外,还有几个职事也非常不错,譬如那云水堂弟子,专负责接待其他道院来的挂单道友,但云真道院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有几个其他道院的道友来访,却是比经堂弟子还要清闲。
另外,号房负责考查挂单道人之真伪,客堂负责内院来人及迎接各方宾客,这两处地方和云水堂一样,也是常年都没有什么事情,里面的火工道人日子也过得很是舒服当然,前提是把知客、堂主、迎宾都给侍候好了。
无论要转迁哪个职事,都少不了钱财铺路,但周庆现在身上就几十个金币,这点钱放在俗世都办不了什么大事,更何况是在道院里面。
因此,当前的第一要务,就是赚钱。
说到赚钱,赵致林也是一脸愁容“院中开了第四条仙脉的师兄,体内有了真炁,便有一些赚取外快的门道,我等现在仅开三脉,想赚点钱财却是难上加难。”
周庆连忙追问道“那师兄们又是怎样赚外快的呢”
“通常情况下,师兄们都会在俗世收一些弟子,靠弟子供养。但也有制作符箓出售,一个月下来总能赚数十个金币换几枚下品元珠,凑上几年,开脉之时便不愁用度。”
“最赚钱的是炼丹,普通的疗伤丹药,一粒就能卖一枚金币,聚炁丹能值五金,最值钱的还是开脉丹,一枚就能卖十枚下品元珠。可惜无论画符还是炼丹,都必须要有真炁,而且还得先学会才行。”
“画符还好点,骆仙城就有符书出售,炼丹如果没有师父教,靠自己一个人摸索可是炼不出来的。”
周庆听得心中暗喜,他在地球之时,也曾绘制过不少符箓,只要有符书在手,画符并不是什么难事。丹药他也亲手炼制过不少,其中原理他也清楚,只要搞明白药性配伍,最多就是多试几次。
想到这儿,他突然想起落魂钟内还有不少丹药,都是自己突破至合炁期后炼制的,那时候他还有真元在身,炼制的丹药效果肯定比用真炁炼制的好,只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能值多少钱。
他伸手在怀里一掏,拿出一瓶辟毒丹来,递给赵致林问道“赵师兄,你看看这种丹药能值多少钱”
赵致林接过玉瓶来笑道“光这瓶子就能值两个金币,想来里面的丹药也不会差。”
他倒出一枚丹药来,一边看一边问道“其实我对丹药也不懂,不过我看这丹药卖相倒是不错,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是辟毒丹,可治百毒,就算没中毒,服用一粒毒虫也不敢近身。”
“这是辟毒丹那可比聚炁丹还贵”赵致林闻了闻丹药气味,又将它装回玉瓶,道“这辟毒丹一粒最少也能值六七枚金币,没想到师弟还是个有钱人。不过,丹药卖一粒少一粒,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周庆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自己会炼丹的事情告诉赵致林,“这个我知道,不过是先应急,现在实在是囊中羞涩。赵师兄,不知这丹药在哪儿能够卖得出去”
“骆仙城中就有丹药店,到时去一问便知。或者等下月休沐,我和你一起去。”赵致林的家就在骆仙城,对骆仙城的情况比较熟悉,有他引路,能够少许多麻烦。
“那就多谢师兄了。”
找到了赚钱的方法,周庆的心情一下急切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到休沐。
云真道院每月有两天休沐,到了休沐日弟子们就可以出山,只要你有钱,到城里吃喝嫖赌都没人管。只是这个月的休沐日已经在周庆闭关的时候度过,他想去骆仙城还得等下个月。
有了上次的教训,周庆再也不敢去岩洞闭关,但园房院子里实在是太过吵闹,白天根本无法修炼,只有晚上过了子时才能清静下来,修炼两三个时辰。
这样修炼的效果自然不好,周庆心里越发希望赶紧赚钱来打通门路,转迁其它职事。
又过了十来天,就到了发放月例的日子,果然如同赵致林所说,周庆到账房领月例的时候,连下品元珠的影子都没看到,只得了五枚金币,账房那位留着鼠须的道人告诉他“因违犯戒律,扣发一半月例。”
这句话他不是对周庆一个人说,排在前面的园房道人,除了曾伦等寥寥几人外,全部都是如此。
周庆没和他争辩,拿着五枚金币回了园房,刚在屋子里坐了一会,粗脖子曾伦就找上门来收钱,理由很简单每人出五个金币凑钱请园头吃饭,以感谢园头的教导之恩。
乖乖将五枚刚拿到手的金币闪给曾伦,周庆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出,来到隔壁和赵致林大眼瞪小眼,连牢骚都不敢发一句。
“赵师兄,你说咱们联络其他师兄弟,到法堂去告状怎么样”在菜园里,周庆这样问赵致林。
“没用去年何大海刚开始收钱的时候,就有师兄闹到法堂,钱没要回来不说,反而被诬了个妄言欺上,领头的杖责,从者跪香,一个都没逃脱。从头到尾,监院师叔都没有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就因为何大海和刘家有关系。”
“骆仙城刘家”
“嗯”
怪不得敢明目张胆地在道院内胡作非为,原来是有骆仙城刘家的关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