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透着半分阴险的笑容,即便是叶望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嘿嘿,此事还要归功于刘都尉啊。若非是你大刀阔斧收服了全郡的兵权,使得雁门守军如此壮大,刺史大人今年都还不知道如何应对休屠王的进犯呢。”
刘赫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当时就直接站了起来。
“阁下的意思,莫非要从我雁门守军中调走一批人去西河郡防备匈奴?”
关羽等人顿时对着王晨怒目而视。
“阁下打得好主意!想空手套白狼乎?”
叶望也板起脸说道:“此事不妥,雁门局势更甚西河,没有援军也就罢了,还要调走一部分军队,岂有此理?”
王晨皮笑肉不笑,不急不缓地说道:“丁刺史乃朝廷任命的并州刺史,总揽并州全局。匈奴休屠王虎视眈眈,数月前前任张刺史刚刚死在其手上,可见其是何等凶残。如今并州军营之中不过五万军士,比起张刺史在时还要弱上一筹,当时尚且抵挡不住,何况如今?”
“雁门守军足有八九万之多,由有雁门关天险,只要有五六万大军就足以守卫,其余的调去西河郡。如此一来,西河、雁门皆可保无忧,岂不两全其美?”
“非也!”崔钧站起身来,厉声驳斥。
“数月前一战,虽然张刺史战死,并州军损失惨重,可是据我所知,休屠王帐下也损失过万,元气大伤。更何况西河郡山川遍布,不利于大队骑兵行军,论及地利,未必逊色于雁门关。如此情况下,以五万大军,防备休屠王不足四万骑兵,并不算难事。”
“相反。我雁门郡虽有雁门关,可是关外近百里之地都是一马平川,就算百里之外,也不过些许小山丘罢了,鲜卑大军已占据盐泽一带牧马,届时从盐泽走平城南下,便是四百里平缓道路,对于鲜卑骑兵而言最多不过两日路程。而鲜卑足有十四五万大军,届时只要调出一半兵马来攻,七万大军瞬间可抵达雁门关下,岂不比西河郡更为严峻?”
王晨看了看崔钧。
“这位莫不是崔廷尉次子崔钧?”
崔钧没好气地答道:“正是!”
“呵呵,久仰大名。晨不懂这些军务,只是奉刺史大人之令,前来调兵三万,各位若是不尊,晨回去之后只能据实回禀了。”
“你!”
见这王晨也不再争辩,直接拿着刺史的头衔压过来,崔钧被气得面色通红。
刘赫心里很清楚,这王晨是明明白白的阳谋。
如果不遵从调兵的命令,那自己就是公然违抗刺史府,甚至是他们会给自己扣一顶反抗朝廷的帽子。
如果遵从了命令,调走三万大军,仅凭五万多人,要想在鲜卑铁骑下守住雁门,难度可想而知,到时候只怕自己这些人都难免会埋骨雁门关外。
“大哥,此人居心叵测,此事万万不能答应!”
关羽在一旁力劝,其他人也纷纷劝阻着。
王晨怒道:“大胆,尔等想和刺史大人做对么!”
“狗屁刺史!我等兄弟在外为他厮杀,居然还敢夺我大哥的兵权!若惹恼了我,杀入晋阳城,连他一并宰了!”
程良怒不可遏。不过他这一番话,让王晨抓到了把柄。
“好!这可是你说的,叶太守,你可要作证啊!这刘赫纵然手下,对刺史大人出言不逊,我回去之后,定要让刺史上奏朝廷!”
叶望却是双眼望天,一副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的模样。
“你……”
王晨给气得不行。
他身后那武将站了出来,从身后跟着的亲兵手上取过了一柄长戟。
“你这厮着实无礼!方才就想教训你了,现在又敢口出狂言,可敢出去与我一决生死!”
“战就战,就你也配用戟?我程良这么多年用戟还没遇到过对手!”
“哼,狂妄无知!我吕布天下无双,你区区小贼也敢猖狂!”
两人正准备往外冲去,刘赫却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慢!”刘赫喝住了二人,看向了吕布。
“你叫吕布?”
吕布一看刘赫似乎认识他,头昂得更高了三分。
“不错,正是某家。看来刘都尉也曾听闻吕某威名。”
刘赫还没说话,叶望忽然惊呼了起来。
“你就是吕布吕奉先?老夫久闻张刺史在五原郡抵御外族之时,曾带回一名勇武不凡的少年,名叫吕布。此人骑术了得,武艺精湛,在并州军中训练出了两千并州狼骑,号称足以可鲜卑匈奴的骑兵对抗,可是足下?”
吕布听了这番话,显得很是受用。
“不错,正是在下!”
关羽等人却对此不以为然。
“切,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罢了,我就不信你能接得住我三锤!”
吕布顿时大怒:“好小贼!比之这姓程的更为猖狂,来,你先出来受死吧!”
刘赫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
“且慢,吕将军威名远扬,要想切磋较量,我等本应奉陪。只是这比武教技,若是没有彩头,岂不是没劲?”
王晨似乎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站了出来。
“吕将军莫要着急,我等先将刺史大人要事办了,再出手教训他们不迟。”
刘赫看了他一眼,笑道:“呵呵,只是比武切磋而已,难道王别驾是担心吕将军会输?”
吕布一听立马脸沉了下来。
“别驾且稍坐,谅他们几个小贼,谁能挡得住我?先教训他们一番,教他们知晓厉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