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的举动落在前方暴徒等人的眼中无疑是自寻死路,短暂的静寂后一阵轰然大笑响起,伴随着笑声的还有那一声声的口哨与尖叫,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张梅的狠辣,在暴徒眼中,张梅就好比冲进狼群的羔羊无助的等待着宰杀。就连次旦都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张梅。”
低低的呼声中,只见张梅一脚踹在树干上,蹭蹭几下窜到树上,背着次旦的张梅稳稳的站在粗大的树枝上看着前方仅仅只是相隔了一道荆棘林大声嘲笑的暴徒们,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次旦,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张梅沙哑却沉稳的声音中有着些许的意味不明,话音刚落,还没等次旦明白张梅什么意思,张梅的身体用力往下一压,在次旦惊异中张梅的身影形同鬼魅飞一样的冲了出去,直冲的身影让所有的暴徒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一把把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的长刀亮出,嗷嗷嗷的冲向张梅即将落下的方向。
阳光下张梅平静无波的神情落在拉顿德眼中让拉顿德炙热的心越发的跳动不已,拉顿德有种迫切,迫切的想要狠狠的撕开张梅脸上平静,手臂动了动,猎狗四兄弟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在拉顿德的瞪视中终于离开了拉顿德身边,而这一幕落在张梅眼中,张梅的眼底闪烁了一下,随即重新归于平静。
所有的人看到的全部是张梅括狡诈的拉顿德都在以为张梅是垂死挣扎,但站在侧面的犀鸟却心生不安,从张梅背起次旦开始就在偷偷的观察着张梅,犀鸟的脚步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后退着,不经意间退到了边缘,当张梅背着次旦窜到树上的时候,矫健的身姿让犀鸟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
次旦在轻也是男人,但眼前这个女人背起比之高半头的次旦就跟背个纸人似的。不但没有影响其速度,甚至没有丝毫的不便,急促冲出的身影,隐隐半扣的右手,平静的五官无不显示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定有后手。
犀鸟对于危险有着敏锐的预知,而正是这份敏锐让犀鸟躲过了一次次的抓捕与陷阱。犀鸟不怀好意的扫了一眼嗷嗷叫着冲上的同伙,又悄悄的后退了一步,甚至借着他人不注意的时候躲在了树边,随时准备着或是逃跑或是上去补上一刀。
冲出的张梅在即将落地的时候,手中的三棱刀狠狠的下劈。冲在最前面想着抢功的歪嘴被刺眼的寒光吓的嗷的一声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往前一扑,福至心生的迅速的滚了出去。耀眼的寒光、歪嘴的惨叫让所有人惊了一下,前冲的脚步也是一顿。
一眨眼的功夫,张梅在众人脚步微顿的时候落地,就着前冲的力量快速奔跑,不要命似的冲锋状态让所有人再次回神,不知道从那里发出一声大吼,所有的暴徒恶从胆边生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刀冲向张梅。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速度极快的两方人即将撞击到一起的时候。张梅突然再次加速,身影随之快速扭转,奔着左侧五米外的大树冲去。一脚踹在树干,高高跃起,越过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人后。落在了众人身后,没有停下脚下急速冲锋的步伐,反握三棱刀,右手紧扣五把手术刀的张梅直面迎上的冲击过来的后续暴徒。
兴奋的大叫声中,铮铮撞击声终于响起,身手矫健的张梅护住次旦的同时,双臂不断的翻转着,反握的三棱刀,刁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出的手术刀不断的切割着眼前这群双眼赤红的暴徒,战斗状态的张梅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快、狠、准,刀刀落下的方位全部是致残或致命部位。
空门大开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发让暴徒们在惨叫声中终于心生胆怯,正应了那句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身重九刀的张梅满身的鲜血染红了身下行走过的大地,滴滴答答流淌出的鲜血闪烁着刺眼的红,可身后的次旦却被护的严严实实,这样的张梅让次旦双眼慢慢的布满了血丝,次旦知道张梅身上的这些刀口都是为了挡住砍向自己的刀锋留下的。
“张梅。”死死抠住张梅肩膀的次旦整个人颤抖着,而好像完全失去了痛觉的张梅根本没有去看那一刀刀狰狞的刀口,张梅在震住暴徒让暴徒们裹足不前的时候,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厉眼隐晦的扫了一眼前方不足二十米处大吼着抓活的拉顿德,眼底闪烁的张梅紧紧抿住双唇,脚下狠狠的一跺又一次发起了进攻。
正午的阳光,带着丝丝的暖意,阳光照耀下的大地,喷洒着点点血花,刺眼的鲜红中,张梅终于没有躲开斜刺过来的尖刀,从前右侧直刺进腹部的利刃穿透了整个身体,张梅身体一个踉跄,在兴奋的大吼中,在次旦的怒喊中,半弯腰的张梅脸上露出了一抹笑,一抹耀眼的笑容。
突然加速,高高跃起,半空中的扭转,所有的一切几乎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发生,拉顿德的得意还挂在脸上,刚刚大吼出“好”,却惊恐的发现张梅已经欺身贴近,脚踝受伤的拉顿德急速后退,腰间的匕首刚刚抽出直刺,噗的一声轻响,带着满头满脸的血,所有的人惊呆了。
拉顿德的匕首直接刺进贴近的张梅右侧胸口,刀都没来得及拨出,张梅的右手已经死死的掐住了拉顿德喉咙快速的转身的同时,左手三棱刀一刀插进拉顿德的腹部,快速的拨出,在拉顿德的惨叫声中,半刺进拉顿德的心脏,插进三寸长后,张梅带着满脸的血抬起头看向后方不足二十米的暴徒们。
“想死就上来。”低沉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