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羲和不戒在帝京溜达了一圈,才意兴阑珊回到慧文公府。
开门的仆人道:“可回来了!小少爷和客人们在前厅候着二位呢!”
不戒咋舌道:“萧旸那小子还真扛下来了?!”
仆人道:“那位贵客,已经……打道回府了。”
吾羲疑道:“那是谁和陆放在等我们?”
不戒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还未进前厅,就听见里面不知道在谈论什么,很是热闹。
“师兄!不戒哥哥!”
希夷突然迎上来,吾羲十分惊喜:“你怎么在这儿?”再一抬头,只见玉不去、和光、同尘也在。
此外,还有两个人,一左一右一黑一白,黑的那个抱臂背靠太师椅,白的那个歪在在椅子里支着脑袋。
两个人静静看着这几个人热闹的闲话。
“你们怎么都在?师父、师叔和其他师兄呢?”
和光道:“师叔们不知道我们来了这里。知间师兄怕师叔们担心,回去报平安了。”
陆放笑道:“我前几日还说,要请他们来府上做客,不想今日都来了。我托们你们办的事情怎样了?”
吾羲道:“说定了,明天一早就能拿到,只是要价大张口,居然要一千六百两银子,现场给齐!”
陆放笑了笑:“确实不便宜,回头一定从兴仁君哪儿把银子抠回来!”
盗遂和窃幸相互看了一眼,以为说的是他们卖刀的事,但数额、事项又不像。
玉不去不管陆放和吾羲的话,朝不戒问道:“不戒大哥,你的刀是不是被偷了?”
不戒道:“是呢!刚到手就被人摸走了,想着就窝囊气……你怎么知道我那刀被偷了?”
玉不去朝屋里那黑衣人一努嘴:“人抱怀里呢?”
盗遂瞥了一眼不戒,高高的个子,长手长脚:“说他是吾昊阳的儿子,就跟说吾昊阳死了一样,不可信。”
吾羲见来提及自己父亲的名字,神色严肃起来,看着那黑衣人,他怀里正抱着那把黑刀。
玉不去拦住立即就要冲上去的吾羲:“你追不上他的。他们似乎是你爹的旧识。”
吾羲平静下来,朝黑衣人道:“把刀还给我!”
盗遂悠悠然靠近:“你是吾昊阳的儿子?”
“吾昊阳是我爹。”
盗遂端详了片刻:“你跟你爹长得倒一点儿也不像。”
吾羲压着情绪道:“我长的的像我娘。”
那边窃幸也施施然过来,看了两眼道:“是有点像,不过未及奚女三分颜色。”
吾羲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偷我的刀?”
盗遂靠近了两步,道:“他们说你爹死了。真的吗?”
不戒见盗遂靠近,突然出手去夺盗遂怀里的刀,眼见手指已经触及刀背,面前却忽然连人带刀凭空不见!不戒看着自己的手,指间还有触及刀背是的冰凉感。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小伙子功夫不错!不过你这速度,想追上我,还得些年头!”
众人仰头,却见盗遂倒挂房梁,身子一挺,便坐落在房梁上。
盗遂还是问吾羲:“你爹真的死了?”
窃幸也问:“你娘真的也死了?”
吾羲道:“你们和我爹娘是什么关系?”
盗遂道:“吃过吾昊阳的亏,也受过吾昊阳的恩。但是事后想起来,总觉亏的窝囊,想找补回来。”
吾羲没好气道:“那你可办不到了!我爹已经不在世上了!”
“你爹到底怎么死的?”
吾羲又将三年前的始末重新讲一遍,语气也很坦然,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盗遂听了吾羲的故事,前因后果,穿插着转折,倒是比和光的故事具体详细多了。“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你爹娘?”
吾羲无奈摇头:“但孤鹜峰的嫌疑最大。我和我爹分别后,他是去了孤鹜峰的,而且如今我爹的刀,也是孤鹜峰送来的!”
窃幸道:“但是你爹的头是被官府挂出来的……怎么有股子阴谋的霉臭味儿?”
不戒道:“当时吾羲他爹走后,官府的人杀光了那些帮他们抢回粮车的人,暗中运回了西山,朝豫州去了。而禹州城里,本身就囤积了大批粮食,却始终不发放,逼着城中灾民外出流浪。”
吾羲道:“大哥当时也在禹州?”
不戒道:“你爹走后,那些官兵反戈恰好被我看见了。我便留在禹州城里摸索状况,结果没两天,就看到你爹娘的头被挂出来了。当时想抢的,只是那时功夫不济,那些剑奴又确实厉害,我中了毒箭就逃了。隔两日回来后,趁乱偷走了头。”
吾羲百感交集:“是你!我和师父当时到处找我爹娘的人头,还猜想是不是幕后主使所为!你把我爹娘……怎么样了?”
不戒道:“葬在禹州西山之南。”
吾羲黯然道:“我爹娘死无全尸,想来也是仇恨不已。可恨至今未能查出真凶。我师父之前跟我说,想查出我爹的死因,知情的一个是刘承荫,一个是之前禹州城的那个少年……想不到竟是你。”
不戒道:“我并不知情,但我杀了刘承荫。”
吾羲愣住:“刘承荫是你杀的?那这真凶不是更难查?”
不戒道:“是刘承荫找来人杀害你爹的。律重主谋。”
吾羲有些茫然:“刘承荫那种窝囊狗腿子,怎么可能杀得了我爹!”
不戒道:“虽然你觉得你心中的大英雄,死于宵小算计里,很不甘,但事实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