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很想查清凶手是谁?”苏剑问道。
“不止是他,吕捕头也想,”白香亭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找各位来,本是为了追查剑阁闻铃的下落,却未料一连三日惨案不断。所以,为了避免各位中再有所伤亡,白某劝大家,还是尽快离开万剑堂这是非之地吧!”
“可万剑堂的案子?”苏剑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白香亭厉声制止,“万剑堂的人是死是活?已经无需苏大侠再操心!只有你离开了,我才能判断出,这些惨案,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白堂主的意思,还是认为我苏剑的嫌疑最大了?”苏剑冷笑道。
“一个人有没有做亏心事?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白香亭的话,既像是某种暗示,又像是凌厉的刀锋,劈得苏剑心中一凛。
“我希望苏大侠最好天一亮,就赶紧离开万剑堂。我万剑堂的案子,也自有我白香亭来解决!”
“所以,白堂主只是希望我一个人离开?”苏剑冷哼道。
“既然苏大侠如此认为,恕白某也不做过多解释!”白香亭冷然道。
苏剑不再说什么,默默地转身离开。
虽然被人驱逐,这种离开的方式很难堪。
可苏剑已经不得不这么做。
他知道事情逼得太紧时,就需要缓一缓,否则就会出更大的问题。
白香亭这个人虽然疑似是他的杀父仇人之一,可他还不想这人死得太快!
因为从目前来看,这人是他能否寻到顾鸿儒?最关键的人物,没有之一。
这一次武媚儿也没有再抛头露面为他辩护和求情。
是不是她也觉得自己对不起白香亭?无颜再那么理直气壮的站出来说话?
破晓。
红日初升,照耀天地间。
无垠荒野上,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
他已不知走了多久,但只要他迈开脚步,就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下来。
前方就是金乌镇,当远远看到这座城市的轮廓时,苏剑的浓眉,便又不由得紧锁起来!
他也知道,万剑堂绝不会因为他一个人的离开就风平浪静。
相反,他的离开,也许正是万剑堂最为激烈残酷斗争的开始。
三天的时间,相信白香亭已经准备好了!
他既然能离开,就能回来。
所以苏剑并不因为被驱逐而感到沮丧!
“白堂主!我继续带领弟兄们四下里搜搜!说不定凶手就隐藏在咱们万剑堂附近,”云兄空用完早饭,照例来向白香亭请示任务。
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样子,并且拥有坚忍勇敢和果决等,一切作为下属应有的优良品质。
“不必去查了!”白香亭摆摆手道。
他今年只有四十岁,生得fēng_liú儒雅,相貌不俗。
但经过这短短三天时间的惨烈变故,却使得白香亭一下子苍老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以前他追随白万剑时,不知经历过多少险峰恶浪,都不曾将他打倒。
这次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得如此脆弱和不堪?
他额头和脸上已爬上明显的皱纹,目光更是疲倦而萧索!
“为什么?”云行空微微有些诧异。
“因为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白香亭语气坚定地说道。
“什么?堂主,您莫非觉得凶手真的是苏剑,可我们又打不过他,所以才无奈放他走的?”云行空吃惊的问道。
“慕容无双本是我花万两黄金请来的高手,你可知道?”白香亭并未回答云兄空的话,却忽然反问道。
“我本来还有些怀疑,您请他来万剑堂,究竟出于什么目的?现在全明白了!”云行空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古怪。
“他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剑客,他的江南第一快剑也并非浪得虚名,可他却死了!而且死得很惨,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白香亭的语气,变得愈加严厉起来。
“因为他太骄傲,也太轻敌!一个轻敌的高手,大多不会有什么好运气的,”云行空淡淡的说道。
“我当然也知道,赵八方带走的剑阁闻铃,已落到了春绮梦手中,可我请她来,却并不想点破这件事,你猜这又是为什么?”白香亭的问话越来越犀利。
云行空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既然堂主早已了然于胸,为何还要如此兴师动众?属下实在不明白!”云兄空故作镇定的问道。
“她一定认为真的金铃还在万剑堂,所以才不惜铤而走险前来赴约,而且,她还了解到万剑堂内部并不团结,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时候!只要将我搬倒,她就能浑水摸鱼,在这场战争中分得一杯羹,”白香亭冷笑道。
“可是她也应该明白:万剑堂还有堂主您和三当家的,这两个泰山北斗坐镇,别人就算想兴风作浪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云行空的眸光,忽然变得闪烁游离起来!
“那个叛徒,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心思缜密,而又狡猾多端之人,”白香亭沉声道,“他为了保证自己这次行动万无一失,不惜出卖万剑堂的半壁江山,以此为诱饵结交雁留声。”
“所以,是你派人辱杀了雁留声的四个侍婢,好给他一个警告?”云行空的脸色变了。
他对白香亭,也去掉了本该有的尊称。
“凡是与我白香亭,与我万剑堂作对的人,我都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白香亭脸色狰狞,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杀气说道:“事到如今,司马昭之心已昭然若揭,叛徒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