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灵宫宫主到了吗?”吉录殿内,传出了齐桓神君有些沙哑的嗓音。

他们自从来到鬼域,便住在了这吉录殿,每天都能有侍女伺候,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帝璟和长孙锦凰前来,齐桓神君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毕竟他是仙界的君主,怎么能够总是在鬼域待着,故而才会让慕容玉白找来了长孙锦凰。

此时长孙锦凰站在外间,内间还隔着一扇屏风,她只是悠闲的坐在桌子旁,喝着茶,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

“是我!”长孙锦凰轻轻抿了一口茶,看着里面的茶叶飘来荡去,犹觉得可爱。不舍得放下。

听到长孙锦凰只说了两个字,便没有了声音,殿内传来齐桓神君的一声叹息,“想必宫主应该已经知道了本君的身体情况了吧!本君的身份还在这里,不知道宫主和帝尊准备如何安排?”

长孙锦凰确实在之前就去过两位师父那里,也知道了他的伤情,听两位师父的意思是说,他的经脉被废,灵台被损,已经无法治愈,但是她确实想要试一试,毕竟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他们的徒儿,治一治也无妨。

长孙锦凰勾唇,“不知君主可信任我?”

里面久久没有传来声音,不久后,慕容玉白便从里面走了出来。从进来后,慕容玉白便走了进去照顾齐桓神君,长孙锦凰见他出来,知道是有话要说,齐桓神君却不好亲自说,故而会让慕容玉白出来。

慕容玉白走到她的面前,对她弯腰一礼。

长孙锦凰挑眉,并未起身,只是笑看着慕容玉白道,“不知少君这是何意?”

慕容玉白道,“长孙姑娘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就请出手相助,我父君不会怪长孙姑娘的,即使长孙姑娘无能为力,那也是造化!”

“造化?”听得他此言,长孙锦凰笑,“你信命?”

慕容玉白清澈的双眸看向长孙锦凰,笃定道,“我不信命,却也信命!命由天定,却也由人定胜天之机。”

长孙锦凰勾了勾唇角,“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姑且一试,不过,”长孙锦凰说着便又回头看向慕容玉白,像是在向他问询着什么。

慕容玉白忙向长孙锦凰又施了一个拱手礼道,“还请长孙姑娘出手,但有要求,无所不应!”

“你说的?”长孙锦凰看向他。

“我说的!”此时慕容玉白抬首,放手,与长孙锦凰目光相对,两人之间目光交接,似乎是在传达一种信息。

长孙锦凰没有再开口,而是直接向屋里走去。

慕容玉白没有再开口,反而是笑了笑,向着外面而去。

长孙锦凰走进了里面,看到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的老人,脸上虽没有什么皱纹,但是看这样子,明显就是没有了活路,那龙酉不止封了他的经脉,伤了他的灵海,而且他的灵根似乎也是被破坏过,只是他的灵根似乎是有着一层保护,故而并没有损坏。如果灵根损坏,大罗神仙也无法相救。

“齐桓神君!”长孙锦凰轻声道。

微闭双目的齐桓神君听到她的声音,张开了双目,当那炯炯的双目看向长孙锦凰时,变换了几多神采,最后又归于沉浸,“果然是你!”

长孙锦凰只是轻笑,没有开口,淡淡的坐在了床边的一张椅子上,抓起了他因为经脉被封而有些痉挛的手臂,将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她必须先要了解一下他到底伤到何种程度,才能施救。

慕容玉白从殿里走出,想要出鬼域,召唤一个自己的仙侍问一下情况,便看到对面有一个女子向这里走了过来,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不就是那天出现在仙界的妖帝吗?她怎么来了?

邪魅儿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来嘲笑他们这群倒了台的仙人的,而是那个齐桓神君不是曾经的仙界仙君吗?自己倒是能问问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娘亲的事情,如果能够得到一些消息,那么自己就有把握让帝璟接受自己了。

可是刚要走到时,忽然走出一个白衣男子拦住了自己,邪魅儿定定看了看他,又想了良久,才道,“你就是那个曾经的仙界少君?”面上犹带嘲讽。

慕容玉白自然不会计较这些,“你来这里做什么?”

邪魅儿听他这样说,傲气了起来,“怎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这里是鬼域,而鬼域是帝璟的地方,而我,你知道是谁吗?我是帝璟的妹子,亲妹子,也就是说,这个地方,也是我说了算,现在我来我自己的地方,难道还要你一个借住的管吗?让开!”

慕容玉白拦得更紧,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妖帝是吧!里面躺的是我的父君,也是仙界的君主,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请离开!”

“你!”邪魅儿本来还想要和他打一顿,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遇到这种拦着自己的,更是没有好心情,可是刚一抬头,就发现这个人真的是很……在仙界因为紧张,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匆匆掠过一眼,可是现在,此人眉如峰,目如星,鼻似弓,唇似丹,发如墨,肤如脂,虽然不是很美,但是却是给人一种非常舒适,并不会让人感觉过激的那种美。

看到她这样,慕容玉白皱了皱眉,正想要说什么,后面的门竟然打开了。

慕容玉白慌忙转身,看到长孙锦凰从里面出来,“长孙姑娘,我父君他……”

“你父君伤势太重,我也只能勉力一试,你现在就进去,想必周老和徐老已经给他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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