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遇到熟人了!
依凝顿时很尴尬,面对裴凯质疑的目光,她冷汗涔涔。“呃,那个……我……”
“她是我的保镖!”凌琅及时给她解了围。
“对、对!”依凝忙不迭点头,附合道:“我是他的保镖!”
凌狼良心未泯,她对他投去感激的一瞥。
裴凯继续质疑:“你不是小静的同事吗?怎么突然变成凌少的保镖?什么时候辞职的?”
“……”依凝一时间语塞。裴凯的女朋友吴小静跟她是同警队的队员,她想糊弄他十分困难。
裴仲堂看看儿子再看看依凝,表情意外又惊喜:“原来你们认识!”
正愁跟凌琅攀不上关系,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跟凌琅的女人是旧识,这太好了!
凌琅抿唇,慢吞吞地解释道:“昨晚她帮我打跑了一只咬伤我的野狗,为了感谢她,我留她在这里伺候我几天。”
言下之意,让她伺候他倒成了对她的恩赐和奖励。
“噢,原来是这样!”裴家父子恍然大悟。
依凝对他怒目相向:你丫的才是野狗!
这个骂人不带脏的混蛋!看似绅士文雅,其实上满肚子的坏水!
众人落座,服务生端上茶点,裴家父子接过茶水连喝了几大口。看样子在这里干等了一个早晨,连口水都没的喝。
裴仲堂放下茶杯,斟酌着开口道:“我的来意相信凌少应该知道了……”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凌琅略挑眼尾。
碰了个钉子,裴仲堂讪讪的。毕竟是临江的上层名流,这样被一个后辈顶撞,老脸上有些过不去。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只能厚着脸皮继续道:“咳,我跟陈少之间有点儿误会,想请凌少出面说几句话,毕竟事情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凌琅无动于衷,淡淡地启音:“奕筠替我做事很稳妥,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没必要再说什么。”
裴仲堂一听这话那叫透心凉,听凌琅的意思竟打算对陈奕筠听之任之。在生意竞争中他不小心得罪了陈奕筠遭到残酷的报复和封杀,现在裴氏企业面临严峻考验,假如凌琅不肯插手,那么作为商界地产世家的裴氏也避免不了破产的命运。
裴凯年轻气盛,此时忍耐不住,愠声发作:“陈奕筠欺人太甚,明明是他抢了我们的竞标,对他稍稍还以颜色,他就把人往死路上逼!别以为他真能在临江一手遮天,惹急了我,让他出门小心点子弹无眼!”
“阿凯!”裴仲堂老脸变色,连忙喝止儿子。
可惜晚了,凌琅微眯潭眸,润泽修长的指轻叩沙发扶手,嘴角似笑非笑。
依凝警惕起来,她知道这是他既将或者已经被激怒的征兆。
“令郎胆色过人,我很欣赏!”凌琅赞叹道。
他欣赏并不代表他会纵容和饶恕,通常敢在他表现胆色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不、不……他年轻不懂事,请凌少海涵!”裴仲堂是个老江湖,当然看出凌琅已经动怒。额角冷汗涔涔,几乎用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乞求道:“这次我带来了那个被我收买的商业间谍,随便凌少怎么处置。请千万高抬贵手饶过犬子!”
说话间,两个彪悍的男子押着个戴眼镜的精瘦男人走过来,抬脚一踢,那个瘦男人就趴倒在地,眼镜摔掉了,狼狈不堪。
裴仲堂指着那个眼镜男,说:“都是这个小人挑拨,凌少如果不想脏了手,我愿意替您老解决了他!”
“不要杀我,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不关我的事啊!”眼镜男一听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替死鬼,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
裴仲堂打了个手势,那两名彪悍男子都拔出了手枪,准备就地击毙了眼镜男。
“等等!”依凝站出来阻止,她看着凌琅,问道:“当着警察的面能不能别胡乱杀人?”
大家这才记起场里还站着个警察。不过,一介小小的女警,在座的谁能将她看在眼里?
凌琅颀长的健躯向后仰去,靠着沙发背,恣态慵懒,一双灿若晶钻般的瞳眸却慑人心魄。“我没打算杀他!这个替罪羊打发不了我!”
言下之意,他没打算因此放过裴家父子。
裴凯也意识到他的一时之勇将为他惹来杀身之祸,顾不得再逞英雄,面露惊怯之色,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依凝。
依凝侠胆义胆,当然不会眼看着同事的男友送命。连忙跨前一步,大声对凌琅说:“喂,他是我同事的男朋友,能不能卖个人情?”
凌琅深邃的潭眸闪过一抹异色,瞬间恢复如常,唇角浅浅噙笑:“我从不卖人情!”
“为我破个例呗!”依凝毫无惧色地要求道。
他蹙起俊眉,幽深的潭眸紧紧锁住她,似乎在考虑。
良久,在一片寂静中,听到他的回答:“可以。”
裴家父子走出云海大酒店,有种去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后重见天日的感觉。
“爸爸告诫过你多少次,冲动是魔鬼q天要不是那个女警,你铁定不可能活着走出来!”裴仲堂心有余悸地斥责儿子。
裴凯没有再说话,劫后余生让他再也没有逞能的勇气,想想自己差点儿惹怒凌琅,不禁暗暗后怕。
今天他第一次见凌琅,在此之前却对这个年轻的黑道帝王早有耳闻。
自从殷圣奕宣布退出东南亚军火界,庞大的军火王国瓦解,后起之秀如雨后春笋,凌琅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年轻的黑道帝王拥有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