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沉入黑甜的梦乡,什么都不知道了。
冷风料峭,一夜酷寒。短短一夜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天亮后,斗转星移,天翻地覆!
早晨,清冷的曙色慢慢照亮大地,沉睡的城市恢复了勃勃生机。
楼下停着数辆商务车,车里的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公寓的门口。另外,还有几名黑衣保镖上楼去,直接站在顾依凝家租住的公寓,分分秒秒不离地盯着她家的大门。
谢子晋有令:假如大门打开,就把顾依凝带去见他!
盯梢戒备得如此森严,里面的人当然跑不掉。天亮了,众黑衣男子更加提高了警惕,不敢放松半分。
因为谢子晋的死命令:如果屋里的女人跑了,他们都要被严厉惩罚。
天渐渐大亮,房门仍然紧闭不动,实在令人可疑。
直到早晨八点多钟,那个领头的就沉不住气,主动打电话请示谢子晋:房门一直紧闭该作何处理。
可是,谢子晋的电话打不通,估计昨晚喝高了至今还未醒。
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小时,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领头的保镖结论说:“不对劲啊里还有个孝子,这都快九点了,里面什么响动也没有,连孝的哭声都听不到!”
再拨谢子晋的电话,仍然无人接听。
为怕办事失利遭到处罚,最后,领头的保镖擅作主张——砸门!
依凝做了一个甜蜜而漫长的美梦,她梦见自己长了翅膀,和身边的男人手挽着手飞翔在天空。
下面是一片花海,海鸥之类的白色鸟类也跟他们一起展翅翱翔。太有趣了,除了清脆的鸟啼声就听到她银玲般的笑声。
身边的男人面目有些模糊,不过他的大手十分温暖,握得她好紧。
“狼狼,还有多久我们到家?”依凝甜甜地问道。
“凝凝,你飞错方向了,身后才是我们的家!”身边的男子终于开口,却不是凌琅的声音。
转头,回眸,依凝看清了她挽着的是杨阳的大手。
一怔之下,她松开了他的大手,竟然石头般地向下面飞快坠落而去。
“啊啊啊啊……”她惊叫连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她要被摔成肉泥了!
惊叫着睁开眼睛,室内早就大亮,空寂的卧室只有她一个人!
杨阳呢?臭臭呢?依凝抬起头望向墙壁上挂着的钟表,见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点。
老天,九点多了!她怎么睡得如此死沉,一觉居然睡到九点多!
昨晚的跑路计划彻底破产,她居然还有心思睡得这么沉!
捶捶自己睡眠过度的脑袋,她皱起秀眉。
“咚咚咚咚!”外面传来粗暴的砸门声,好像她再不去开门,对方就要破门而入。
这是谁啊,太没素质!
依凝顾不得换衣服,就穿着睡衣趿着拖鞋,边揉着惺忪的眼睛,边走出卧室到外面开门。
打开房门见外面站着一众膀大腰圆的黑衣男子,看着有些眼熟,都是谢子晋身边的保镖。她天天去上班,跟这些人经常打照面。
“哎,干嘛?”依凝冲着领头的那个嚷道,语气很冲:“大白天的想入室抢劫啊!”
领头的保镖原怕她跑了无法跟谢子晋交待,见她还在里面睡觉,不由有些尴尬。面对依凝没好气地嘲骂,他只是挠挠脑袋,呐呐地说:“呃,那个……谢先生想请你过去趟!”
谢子晋的确说想请她过去见他,前提是她得主动打开房门出来才行。
现在,她已经打开房门出来了,符合谢子晋的要求了。
“不去!”依凝严辞拒绝,“姐今天心情不好,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睡大觉!”
说完,她当着这些人的面用力摔上房门,半分面子都不给!
谢子晋也是睡到九点多才醒的,昨晚喝高了,好像还给顾依凝打过电话。
他从没有纠缠过任何女人,昨晚喝醉了居然骚扰她!
捶捶宿醉未醒的脑袋,他走出卧室。
鲍老大早就在外面等着,急得抓耳挠腮,好不容易盼他出来了,连忙上前说:“谢先生,那个顾依凝不肯来上班,你说要不要抓她过来?”
谢子晋好像没记起怎么回事,经过鲍老大的提醒,总算想起了昨晚他下的命令。哑然失笑,他接过佣人端过来的茶水,浅呷一口,慢悠悠地说:“不用了,随她去吧!待会儿自有人去处置她!”
依凝无数次地拨打杨阳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她里里外外地检查翻找,没发现任何收拾东西的迹象。
杨阳抱着臭臭离开的,什么都没有带,好像窜门似的很快就回来。他是抱着臭臭去买早点了吗?为什么至今未归呢!
依凝心烦气躁,却又无计可施。
换上衣服,她急匆匆地出门下楼,把附近的早点摊都找遍了。
快十点钟了,人家早点摊都已经收摊。
她跟摊主们打听有没有看到一个漂亮大男孩抱着一个漂亮小男孩在附近转悠过?
大家都摇头,表示没看到这么两个漂亮大小男孩。
依凝要急疯了!想到今天早晨谢子晋派来的人请她过去,那么来势汹汹的,难道是他们劫持走了杨阳?
可恨自己睡得死沉,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拨谢子晋的电话,也是无法接通,她决定亲自去找他兴师问罪。
刚转身准备拦出租车,就见一辆豪华的商务车停在她的身边,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