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热场的落幕,女官们也将参赛者的分组和序号整理好了。
各位参赛者的丫鬟小厮,此时正挨个上前去领取个人的编号。
“得亏了我没选琴和舞这两项,不然可就太冤枉了......”有人拍拍胸脯庆幸道。
“就是,往年只有一人热场,倒霉也就一个组,今年却是.....”
少女们的议论声传入沈煜宁耳中。
她看看去而复返,手中空空如也的巧颜,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身侧的叶之筱和陆千宜。
沈煜宁往年不参加九冬宴,对各种比赛规则也不甚了解。
前段时候她又病着,清秋,巧颜几个丫鬟满心满眼都用在了替她补身子上,自然也没有细细打听。
陆千宜心下了然,开口道:“这九冬宴参赛的人较多,选的不一样,自然不能放在一同比。
“一共分为,琴组,棋组,书画组和舞蹈四个组。
“你和昭容郡主的热场也算在比试里,你们既参加了热场,那接下来的比赛便不必参加了,成绩便以你们方才的表演做判定。”
“那些选了舞和琴的小姐们的竞争对手自然也有你和昭容郡主,同一组里面选出一位夺冠者,参加最后的比试。”
“而这最后一场的比试,却是不由自己挑选,靠抽签来决定比赛的内容,抽到什么都有可能,获胜者方才是夺得头筹者。”
沈煜宁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从前她便觉得有些怪异,依着自己最擅长的选,这样的比试是否太过简单了些。
要知道,这拔得头筹者不仅名声更上一层楼,还能得帝王的一个恩典。
帝王的恩典,这可是天大的赏赐。
这样抽签决定倒也合理,毕竟没有人能保证一定可以抽到自己擅长的,只有样样精通方才万无一失。
“那男子组的怎么评判?”她有些好奇,女子组和男子组的头筹并不冲突,各有一位。
“今日和明日武比具是头名者,方能拔得头筹!”
女子组拔得头筹尚且如此艰难,更何况是男子组。
叶之筱听着耳边的交流声,偷偷撇了一眼席上那些面色阴沉的姑娘,具是选了琴和舞的。
她面上也带了几分同病相怜,朝着沈煜宁和陆千宜可怜巴巴道:“我选了舞。”
周围闻言的小姐们听到动静,纷纷转过头来,略微同情的看向她。
不管是沈煜宁还是昭容,方才的表演都太过精彩,又得了帝后的称赞,若是不出意外,这两组的一甲便是这两人了。
这两人在台上好似天生就是发光体,仅一个便耀眼无比,两人同台更是将在场一众小姐都压的黯淡无光。
叶之筱面上愁眉不展,她自认跳不过昭容,也没有打算拔得头筹,可这还没开始便有座大山挡在眼前,真的是好不爽啊。
“你......”沈煜宁欲言又止。
她对叶之筱跳舞的水平不太了解,但看她的脸色也能猜测几分,况且方才昭容的舞技便是她也为之惊叹,犹豫了半响只能开口安慰道:“你不是一个人。”
这是什么回答,算是安慰么?叶之筱有些呆愣的看着她。
沈煜宁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眼里却是露出几分尴尬。
她真的不太会安慰人。
那些原本还面色阴沉的姑娘,听到她的回答,脸上神色莫名,但那阴沉着的面色却似乎好看了些。
知道了自己不是一个人倒霉,莫名的就舒服了些。
陆千宜看些沈煜宁满脸尴尬,又要强装镇定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忍俊不禁。
她一转头看到叶之筱还维持着一副呆愣的模样,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煜宁不必理会她。”陆千宜压了压笑意,拆穿道:“左右她也不在意那名次,不过是假模假样的博些同情罢了。”
叶之筱被揭了老底,也不恼,正如她了解陆千宜一样,陆千宜也了解她。
虽还没开场便被压制,让她有些不爽,却也只是有些感概自己运气之差,不至于为此伤神。
这番作态,也不过是想得了两位好友的安慰罢了。
虽说这沈煜宁安慰人的方式有些特殊,但总归是安慰了不是。
她这般想着,方才脸上的郁闷之色一扫而空,转而带了几分得意。
几人交谈间,第一组参加比赛的人选也都确认了下来。
男子组和女子书画组同时开始。
男眷那边的少年都是给了特定的题目,做文章,写诗词,比的是才情和见解。
女眷的书画组亦是给了特定的题目,作画,题字。看的是书法和立意。
高台之上,有人专门放好了一张张桌子和椅子,桌上的笔墨纸砚按次序一次排列开来。
少年们走到各自的桌子前,便坐定等待比赛开始。
女子组报了书画的人并不算多,只有五个人,此时自然是一同上场,陆千宜选的便是这一类。
“千宜,要加油。”叶之筱恢复了平日里的活泼,朝着她笑道。
沈煜宁虽不曾开口,眼里也满是鼓励。
这是她新交的朋友,虽是刚刚结识,却是莫名的很喜欢。
陆千宜朝着两人笑笑便上了场。
待所有参赛者皆到了指定的席做之上,惠仁帝身侧的公公便开始宣读今年的试题。
今年给出的题目也与往年相似,既是九冬宴自然与冬季有关,男子组和女子组皆是以“雪”为题。
知晓了题目,高台之上的少年少女们也不耽搁,便开着着手题字,作画。
男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