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我看看。-”唐琳双手环抱胸前,一脸自豪。
我将围巾拿出来,咖色和红色相间的绒线,很暗沉却深得我心。没有一处漏针,比起我织给她的第一条,堪称完美。
“那边据说有时候会零下二十多度,你个傻妞儿抱着相机在外面别冻坏了,我还给你买了两双手套,一个口罩,帽子我不太会挑,你自己戴以前的吧。”
我感动的抱住她,想哭。
她拍拍我后背说:“得了,别酸了,收拾好东西早点睡,明天我送你去火车站。你家钥匙留给我,我来给你浇花。”
我看着她,很诚恳的摇头说:“别,你上次把我好几盆花都泡死了。你来可以,把冰箱里的零食吃光就行,但是千万千万不要再虐我的花了!”
唐琳笑着翻我个白眼说:“不领情拉倒!我还不媳来呢!”
内蒙古,我的抓奸之行又被刷新了路线。这一次,我总觉得会有些不同。至少,独身前往的我,那么勇敢。
火车还未进包头站我就接到唐琳的电话,她告诉我郑希元昨天打电话去过公司,他前几天已经到了额济纳旗。我因为扑空有些失落,却还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找到汽车站买了去额济纳旗的汽车票。
到额济纳旗时已近傍晚,这小城人少安静,很正规的宾馆都没几家,我不敢冒险乱住,在选中的一家宾馆马路对面许久,没见到郑希元和元爽,才十二分小心的迅速冲进去登记房间。
安顿好之后,我打电话给郑希元,我需要更多信息。他接电话时语气受宠若惊,因为我和他吵架之后从没主动联系过他。
“你在哪儿?”我问。
“内蒙古啊。”
“包头?”
郑希元听出我的不爽,立刻明白是因为他没有经常给我发消息汇报行踪,赶紧解释:“哦,没有,额济纳旗呢,离包头还挺远。”
算是上钩,我继续套他的话:“不是说你换地方就给我报平安么?”
“我以为你还在生我气,不想理我。”
“那就这样吧,挂了。”我其实并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他果然着急了:“别啊,老婆!我想你呢!”
我无声冷笑。
“住的好么,那边?”我问的不冷不热。郑希元听到我这样的语气倒是轻松许多:“还凑合吧,一家三星宾馆,倒是挺干净。”
“周围吃饭方便么?”
他答:“恩,有几家休子不错。”
他知道我爱吃,特别嘚瑟的还列举了一些吃的种类,我没答话,只拿笔记好,然后说:“晚上早点休息。”
“好,那你快收拾睡吧,我去忙了。”
我突然发现,我连脑补他的心情都没了。
挂了电话,我打开行李箱拿相机和背包打算出发,却无意发现箱子最下面有条围巾,我织给姬语锋的那条。
我明明没有放它进箱子……唐琳。我顿时明白了。
我迅速打电话给姬语锋,不在服务区,无法接通。而唐琳的电话也只是通着没有人接。
我心中不停的打鼓,唐琳这家伙,到底搞了什么!
天快黑了,顾不得这么多,我得赶快去踩点,找到郑希元他们住的地方。好在额济纳旗不大,我问了前台这边几家宾馆的地址,然后出门打车开始寻找。
按着郑希元给我的线索,三星宾馆和周围餐馆大致售卖的餐点种类,我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他们应该没有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溜大街的习惯,我等也没用。我找了一家小店,买了些吃的准备带回去。
站在小店门口等餐时,我大概分析了一下,周围没什么可逛的地方,元爽来这里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为了上床,我能堵到他们的时间基本只有吃饭点儿了,还要运气好,否则只有一个人下来买吃的,或者干脆叫外卖,我也拍不到有利证据。
炒面打包好,我打算打车回去,边上的店铺响起了音乐,声音很大,阻了我的脚步。范晓萱的《雪人》。我想起来,今天是平安夜。虽然我不过西方的节日,可此时此刻身处异乡,听到这样的歌曲,我还是很难过。
好冷,雪已经积的那么深,ey casyou,我深爱的人。
我又一次拨了姬语锋的电话,依旧无法接通。
他很累吧,我开始有些担心。那天晚上他打电话找不到我的心情,我也体会到了。
回到宾馆,我揉着冻的很痛的耳朵,打开二十寸大小的电视机,只有一个频道,正好在播天气预报。明天有大雪,今天晚上的最低温度是零下二十九度。
好恐怖的地方,好冷。
楼道里来往不停的有男人声音,吓的我不敢入睡,突然有些后悔,如果我听唐琳的话,就不会让自己处在这么难受的境地了。
宾馆的床单和被套非常干净,可对于有洁癖的我来说,让我脱衣服在不熟悉的床上睡觉还不如凌迟了我。穿着衣服躺在床上,我抓着手机一遍一遍打姬语锋的电话,过了十二点,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
他一定已经睡着了,刚才肯定是信号不好。我就不要乱担心了,无论如何都得睡一会儿,明天才有精力去蹲守那两人。
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闹铃响的时候我爬起来,天还黑着,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早上七点了还是漆黑一片。我起来梳洗过后吃了一些带着的饼干,将相机弄好装进背包,多加了一条毛裤和毛衣就出门了。
迈出宾馆大门,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