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没再多问,走了出去。跑去军营要回自己的礼物。
“郡主,物资已经送出去了。”一个小将军回话。
放屁。
敢睁眼说瞎话。
“中午送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我们出城,便一块送过去了。”小将军坚持。
“那就追回来!”笙歌吼,边吼还边哭。
“请郡主赐罪!物资确实送出去了!现在追不回来了!”小将军跪地大喊。
是吗?
笙歌不言不语,就站在军营里哭。嚎啕大哭。
“呜呜呜。”
“呜呜呜。”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碎语。
军营也一样。
小将军为难,指挥人去找大将军。
“请郡主受罪。您是哭冤鬼女,小的实在受不起您啼哭之罪啊。”小将军求饶。
皇帝要拿她当世人的挡箭牌。
她反过来也一样能拿皇帝当挡箭牌。
笙歌什么话也不说,就是哭。
你不是不让哭吗?
老子就哭了。看你受不受得起!
大将军收到消息,不做动弹。
他在耗,耗笙歌的时间。只要笙歌停止哭了,那六十五万的银钱就是他的了。
笙歌自然知道后面的人在跟她做拉锯战。
她目前的成绩是能哭3个时辰!并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笙歌就站在原地使劲地哭嚎。
小将军就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一个时辰。
大将军问旁边的参军,“郡主还没哭完吗?”
参军无奈地摇摇头。
两个时辰。
“郡主还没走吗?”
“还在哭呢。”
三个半时辰。
大将军悄悄去看了一眼,哭声嘹亮啊。
4个时辰。
参军报,“将军,城中已经有人知道郡主在这儿哭了。现在有大批百姓组织出城要来围观。怕是一早,圣旨也该到了。”
大将军无奈看看天色。夜朗星疏。
丑时二刻了(凌晨一点半)。
“将军。我们的士兵现在都在猜测,是不是西北要没了。”
军心不稳。
大将军当机立断,“送还郡主物资,好好送……不,我亲自去送。”
大将军起身去找笙歌。
笙歌特别好找,围了一个圈的就是。
走近了,发现自己的小将军还在那儿直直地跪着。
“拜见郡主。军务繁忙,还请勿怪。”
笙歌已经嚎得说不出话来了。
清儿递了水壶。
笙歌泯泯嘴唇,刚开口,又掉了大串泪珠。
“郡主金玉之躯,还请调理情绪,安抚自身。”大将军低头才发现,郡主身前渍了桶大面积的沙地。
女人是水做的,真没说错。
“本郡主的物资呢。那是我的全部嫁妆!”笙歌沙哑着声音,还得捏着喉咙才能说出一点话。
“在。下属不明情况,以为送出去了,其实还在军中。这就将郡主的物资送过来。”
抢郡主嫁妆这种事传出去,军中得推出一个副将级别的人出去顶嘴。
“我要赔偿。”
“军中少有物产,不知郡主想要什么?”
“我要十匹好马。我来挑。”
皇城卯时正(五点)就要开城门了。到时真要有大批百姓出城围观,只怕皇帝会治他的罪。
“郡主请。”
笙歌一边流泪一边挑了十匹好马,让下人牵着出去。
大将军好脸相迎把人送走。
“郡主,这温大将军怎么又这么好说话了?”
温将军……
“温一笑是他女儿?”
“是。”
原来是大将军的女儿。
出了军营,笙歌摸出药膏给自己涂了点,还真止泪。
只可惜,她眼睛哭肿了,等过个把时辰才能好。
笙歌上了马车,带着自己的嫁妆回城。
军营内。
大将军看还在跪地的小将军,他盯着面前的一个小沙坑发呆。
“你干嘛呢?”温大将军问。
“大将军,你看。”温小将军指着沙坑说,“这些全是郡主哭湿的。”小将军还拿自己的手放进去比试。比自己手掌还深一些。
“……”温大将军沉默。真能哭。还好自己女儿不这样。
皇城外。
笙歌等人刚走到郊外一公里外,便远远看到大队人马停在城外。
“郡主,好像是大人和御史,还有魏公子和,和您的未来夫君幽王爷。”小清说。
人还真齐。
马车悠悠荡着人前进。
笙歌下马,眯着眼缝看人。
“舅舅。御史大人。”
“眼怎么又成这样了?”舅舅下马,仔细端详笙歌。
“还好。舅舅怎么来了?”
“御史说要我们晚上出城在这儿等你。说你要亲自押送钱粮。我想你一个女子总归不方便。便派了一半家丁和暗卫护送你。”舅舅说。
陈安城也下马。伸手揉了揉笙歌的头。
揉了两下,笙歌感觉礼节已经做到了,打开手,“死开。”
“此去凶险。你要保重自己。”陈安城淡淡地说。
笙歌翻白眼,“我舅给人,你给什么呀?”
“陈府全部暗卫给你。”
哟?
笙歌看着后面的人,点着手指数人,“才四五十人,你骗我啊?”
“府里确实只有这些暗卫。”被当着面戳脸,陈安城一点也没有难堪的意思。
陈府现在只有陈安城和那两个贱种,确实不像其他大户人家人丁繁茂。
笙歌扭头,看后面的两人,背手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