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说完,御史大夫也请笙歌去说。
“干嘛?”笙歌没好气。
“带你去个地方。”陈安城带着笙歌从偏门出去坐马车。
两人坐同一辆马车。
一直格格不入的两人突然安静地呆一个地方。
笙歌干脆环手抱胸闭眼靠着睡去。
陈埃温和地笑,“淑淑,无论你是我女儿,还是附身的鬼魂,我都把你当女儿。”
只是睁眼,翻了一个白眼,又直直睡去。
马车把人带到一座山前,两人在山下喝了一杯茶,便走路爬山。
从午时爬到傍晚,两人才走到目的地。是一间砖瓦修建的房子。前后围了个院子。
“刘道长!”陈安城吼。
“这!”一个道长在屋后吼着回。
走过去,发现一个破洞短打的中年人正蹲着拨蛇皮。旁边已经堆了三条蛇的肉。还剩4条黑黝黝的蛇。
蛇都挺大的。有五根手指那么厚,目测有一米作用长。
“道长,这么厉害,打了八条黑蛇。”陈安城笑呵呵说,“看来我们真是来得巧了。”
“你们是真的来得巧了。这蛇啊,不是我打的。是一条银狼送我的。这山里有条狼成精了。之前它脚受伤了,我给扔了一点草药给它。这几天我喊馋,想吃蛇肉。它就给我送来这么多蛇肉。这蛇都要入冬了,是最肥的时候了。你们今天可是有口福了。”男子絮絮叨叨。
“道长,不知道能不能帮小女看看姻缘。”
笙歌敏感。这几天都是姻缘的事,她不敏感都不行了。
“行啊。等我把这蛇剖了入锅再说。”男子满口答应。
笙歌蹲下看蛇的伤口。
还真能。
爪子摁着两个地方。
一个脑袋,一个七寸。七寸被划破了口,却没伤胆。
七寸处是蛇心,但前面一点点就是蛇胆。
胆苦,坏了蛇的味道。
胆还是药,对身体有滋补作用。
行军时,笙歌偷偷吃了很多蛇胆明目润脾。
看伤口知道那狼的体格不小,爪子有成年男子大小。那么大的爪子,杀了这么多条,都没坏胆,是个中好手。
男人把蛇肉卷着放树枝上烤。架好火舔好柴,便开口,“小妹妹伸手。”
笙歌无声地伸过手去。
拨了蛇皮沾了血的手随意淌了水,往身上擦擦便抓着笙歌的手翻来覆去地看。
“生辰八字是对的吗?”男人看陈安城问。
陈安城点头,“姑娘想测字么?说一个字,我来解。”
“生。”笙歌说。
脑海里想的第一个字便是此字。
男人笑了,“生,自古而来便是虽只有寥寥5笔,微微不可见,却蕴藏洪荒之力,破天劈地。姑娘所想之事,定能柳暗花明。虽坎坷万千,却总能浴火重生。这是我为姑娘解的。”
笙歌垂眉,什么也不说,默默坐到院前石头看山下无限风光。缥缈的村庄,漂流的云。
笙歌背后。
道长盯着笙歌问陈安城,“你从哪儿捡来的大人物?”
“怎么了?”陈安城淡淡问。
道长转到陈安城身上,直视,“断纹横生,你早知道她不是你女儿吧?”
“那你说她是谁?”陈安城笑问。
“生,最简单的解法便是拆解为两个字“牛”和“一”。牛站在一身上,你说她会是谁?”道长直白地问。
“哦。”陈安城懂了。
“还不仅如此。一人之上,还能牛气冲天,你的“女儿”此前绝对是个顶顶的大人物。你要悠着点。”道长劝阻。
陈安城眼珠子往下放了放,又重新上移,看着道长,“你猜你师弟会对皇上说什么?”
道长笑了,“我猜他肯定说她是助龙之身。如果不是我为了保险测了字,我也要以为她只是这么简单。”
陈安城不说话了,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