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人口的榷场随着商品售罄直接消失,喜得妻妾的男人随即在第一个夜“好好对待”起自己的新女人。
他们弄出来很大的声响,夜里也听到很多女人的啼哭。
卡洛塔当做无聊的噪音,客居的佩切涅格人和基辅人可是待在宅邸偷着乐,尤其是卡甘和萨克伊,这已经是第二次成功的劫掠,明年再度合伙北上做生意,肯定要做更多的准备再抢一个斯摩棱斯克村庄掳走人口财物。
然而事情非常偶然地向着神奇的地方发展。
敢于反抗的烈女已经死在佩切涅格女贵族贝雅希尔的剑下,其他的女奴被吓坏了,但不代表她们真的丧失的抵抗意志。
这一夜,有的女人虽然无法扛住强壮男人的意图,就以一张臭嘴发出诅咒,而这也是唯一能做的反抗了。
话说当年成功逃命的一小撮奥斯塔拉小男孩,十年之后的现在都成了健壮青年。后来加入新奥斯塔拉的各路维京人一样健壮。他们买的了这些女人,今日就是奉女公爵的命令办事,必须彰显男人的强力。
此奥斯塔拉不是十多年前的旧奥斯塔拉人,至少统治者仍旧是旧家族的贵族世系。他们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譬如因与伊尔门斯拉夫人接触频繁,人人都学会了一些斯拉夫语。
自己买的新妻无望地唾骂,只能引得自己更强的征服欲,但事情就是变得奇妙。
次日大清早,就有脸上被挖出不少血道子的男人火急火燎地直奔女公爵的宅邸,意欲禀报重大情报。
卡洛塔今日心情不错,尤其是即将光明节,奥斯塔拉和格兰两族首次联合过节,节日要弄得隆重些,她对此很有期待。
手下的男丁还能禀报什么?
当看到自己部下奇怪的脸,她只是看一眼就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她笑够了便问:“你不是买了新女人了吗?你明明非常强壮,竟不能降服?”
“大人,也不是如此。只是她说自己是斯摩棱斯克人,她向我们我们发出恶毒诅咒。至于她用指甲伤害我的脸,不算什么。”
“诅咒?莫非其祈祷什么神灵降下落雷把咱们劈死?荒谬,咱们才是被诸神祝福的。”卡洛塔表情变得严肃。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那个女人说,从咱们这里逃走了一个反对罗斯的大贵族,在他们斯摩棱斯克那里当了赘婿还是什么的,手头有了一支军队,也鼓动了当地贵族……”
“难不成还要举兵攻击咱们?”卡洛塔无所谓地打断部下,脸上写满了轻蔑。
部下反倒不敢言了,索性一言不发。
“罢了。你退下吧。看来你买的女人是一头犟牛,需要你好好驯服的。”
“遵命,我可不敢给咱们奥斯塔拉人丢脸。”
卡洛塔觉得这是一桩趣闻,时候越想越是发笑,如此边忽略了部下所汇报的信息。
但随后的几天,陆续有十多名男人汇报自己购买的新妻做出了相同的口头诅咒,内容大同小异,都是直指了斯摩棱斯克人存在着的恶意。更有甚者,连那个善于种麻杆的斯拉夫农庄贵族,也派遣使者来告知卡洛塔一些事情,所谓从女奴嘴里获悉了失踪的反叛者瓦季姆的情报。
一个两个都来汇报,卡洛塔再也坐不住了。
不能让这些揪心事冲淡节日的喜庆,时隔多日,她突发奇想干脆审问起那十名被特别对待的年轻女子。
十名女子或者说少女,她们换上了新衣服、新靴子,由于一直好吃好喝地养着,她们的惊恐消散了很多。但见得卡洛塔这个女人,一种发自骨髓的恐惧感又冒了出来。
她们站成一团勾下头怯生生的。
卡洛塔一声暴喝:“女人!都看着我!”
她们这才迫于害怕纷纷抬头。
她继续道:“你们中有来自斯摩棱斯克的,都站出来!快点,别逼我使手段。”
迫于威势,有六名女子怯生生走出。她们被吓坏了,为了自保,听从卡洛塔的命令将自己所知纷纷说明。
于此同时,卡洛塔的女侍就在一旁,以纸笔记录她们的发言。
所谓如果斯摩棱斯克方面真的对罗斯有着绝对的恨意,这股恨意想必就是大范围的。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年轻女子对北方的罗斯等瓦良格人,以及伊尔门斯拉夫人的态度是无感了,她们谈不上恨更谈不上爱。
她们倒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年轻村姑,而是透露出一些相同的情报。
此事居然连无知萌动的年轻村姑都清楚,显然就是一个事实——反抗者头目瓦季姆没有死!
那场平叛战争,奥斯塔拉人也带着仅有的一点兵力参战,卡洛塔算是亲历者。
既然瓦季姆大概率跑去南边做了斯摩棱斯克贵族,此人现在究竟如何?顺着这一思路,她旋即展开对更多女人的审讯,答案也愈发变得清晰。
此事不仅要询问她们,还要询问佩切涅格人和基辅人所了解的事情。
当各方消息拼凑在一起,如迷雾状态的情况愈发变得清晰。
她可以做出断言,反叛魁首瓦季姆就算失去了全部族人也没有放弃反叛,斯摩棱斯克人口众多,当地贵族大抵对北方的罗斯充满敌意。那些女人所言断然不是逞口舌之快,而是斯摩棱斯克人真有北上大举进攻的意图。
她感到不寒而栗,想得留里克命令自己修筑堡垒、驻扎骑兵部队,都是预估到这一情况。
作为留里克亲近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