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身子骤然一矮,险之又险地让它从自己的头顶上方不远处擦过,带起的冷风让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发冷。

击槊、转向、反弹、回击,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邓羌使出来灵活精准,笨重的马槊在他手中有如灵蛇一般上下翻飞,全场只见到点点寒芒闪过。

“嗞!”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双方在经历过了第一次凶险万分的交锋之后,两方的人和嘛一错就马上分开成两部分。四兄弟外表完好,没有丝毫的外伤。他们只是表情各异地看着对面的邓羌,目光中有惊异、恐惧和火焰,复杂无比。

而对面的邓羌的外表,则就没有四兄弟这么完好无缺了。他以一敌四,刚才虽然使劲浑身解数连削带打,化解了这四人对自己的联合攻势。但是邓羌还是低估了这四人的配合之默契的威力,只是这第一次交锋,邓羌后背上的衣服就被一杆马槊刺穿。虽然没有见血,但是已经刺破了邓羌身上的衣物,长长的布条垂在后背上,被微风轻轻吹起,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狈。

“哼!”邓羌这第一次就受了挫折,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损失,但是他已经落入了下风。孙毅心中得意非常,斜着眼睛看了依然面无表情的张曜灵一眼,在暗中低哼了一声。

场中的邓羌静静地站在那里,对于自己后背上被撕破的衣物恍若未觉,只是把自己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对面的四人,表情上也看不出任何沮丧或者急躁的情绪。

四兄弟虽然在第一次交锋中占据了上风,不过看着他们四人脸上的各异表情,又似乎都没有什么得意之色。他们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不需要言语,四人之间心意相通,几乎在同一时间催马上前,将自己手中的马槊直直地指向了邓羌。在邓羌抢得了第一次进攻的先机之后,这四兄弟同时出手,抢先发起了第二次的进攻。

“当、当、当!”

这第二次的交锋发出了完全不同于第一次的声音,一阵连续不断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双方在眼花缭乱中再次一触即分,双方交换了一下位置,相隔十米分立两端。只是这第二次的交锋已经不同于第一次的结果了,四兄弟依旧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看着邓羌,而邓羌身上的衣物又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而最醒目的,则是在这道口子上,渗出了一点触目惊心的猩红色,在白色衣物的映衬下显得非常明显。

“哗!”

场上的变化完全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眼中,邓羌一反前两场的强势表现,这两次短暂交锋练练落于下风,而且现在还见了血。虽然这点伤并不严重,但是两战两伤,而对方却是毫发无损,邓羌的处境可就大大不妙了。

众人议论纷纷,对于邓羌的处境都不怎么看好。有人说使者比赛规则不公平,也有人说是邓羌徒具虚名,只是箭射得准一些而已,其实并没有资格为将。当然这种对于邓羌的不看好只是大多数人的想法,而这大多数人中,并不包括张曜灵和王猛存在。

其实就在第一次交锋结束之后,邓羌身上的衣物被划破之后,大感得意的孙毅就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张曜灵的反应。但是张曜灵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依然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就连站在他身后保镖一般的王猛,也是一脸的沉稳。

这两个人,倒还挺能装的!

孙毅冷笑一声,在还没有来得及转头之时就突然听到从场周围的观众中传过来一阵阵的惊呼。一阵不妙的预感,孙毅霍然转身,这一定睛细看,他的眼睛就瞪大了,就连嘴巴大张大失体面也顾不上了。

血,是猩红色的鲜艳血液!

“公子说的是,但是这两场,那可都是必需的,公子听我说完,就会对老臣的建议不再反对了。”孙毅并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他接下来的这句话,也就让张曜灵意图挽回的希望落空了,“为武将者,必须要有一身出众的武艺,在战场上才能身先士卒,带领士兵们奋勇杀敌。但是这武艺又有不同,根据战场上的情势变化,一个合格的武将,他的马战和步战,都必须要精通才可以。这一次公子要给邓羌安排的职位非同小可,所以这一项,就要被分成马战和步战两部分来考校。工资说,老臣这样处理,是不是也有一些道理啊?”

“孙大人考虑周详,是我没有全面考虑,倒是误会了孙大人的一番苦心。”孙毅的这一番说辞井井有条,有理有据,张曜灵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理由,只好摆摆手同意孙毅的决定,只能寄希望于邓羌的能力再次创造奇迹了。

“公子既然没有什么意见,那老臣,就宣布考校开始了?”张曜灵没什么话可说了,孙毅可就得意起来了,就连说话也是无法掩饰住脸上那一道道舒展的褶皱。

“第一场,是考校马战。由邓羌一人一马,来对战四人四马。”孙毅高声宣布了这一场考校的规则,这句简短的话一下子又在人群中引发了阵阵骚动。

“孙大人,这一对四,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啊?”不等张曜灵发问,已经有觉得不公平的官员站了出来。他是从凉州来的那一方面的官员,和这些陇西士族自然没有什么共通之处,所以这一问起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这位大人说的就有些不对了,真的到了战场上,会有哪一个敌人和你讲什么公平?又会有哪一个人,会和你玩什么一对一的规矩?我这次安排的四人已经就够仁慈的了,在战场上,你面对的又何止是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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