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桀看了一眼阎伦,眼神微微的有了笑意,不慌不忙的说道:“此事确实非同小可,对阎家来说更是大事,谨慎一些非常的必要。”
阎伦听了这句,神色微微一变,只觉得胸口有些发胀,荀桀的语气直点他的软肋,阎家确实在这种事情上畏头畏尾,比之那些百年的大家族还是要略逊一筹。
荀桀似乎没有发觉阎伦的异样,还在继续说道:“,听公子这么说这件事情阎家做出决定,还需要一段时日,可是我荀家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恭候,如此看来这一次与公子共事的机会要失之交臂了。”
说罢,荀桀站起身来冲着阎伦一礼道:“公子,荀桀还有俗物在身,就不多打扰了。”
阎伦也站起身来,急忙搀住荀桀道:“先生着急了,我阎伦也不是怕事之人,但在决定之前还想请先生告知详细的计划,也便于我阎家做出决断。”
荀桀知道如果没有一个周密的计划说服阎伦,想让阎家卷入其中绝对是异想天开,于是呵呵一笑道:“公子何不早说,详细的计划早已制定,就等公子相询了。”
从袖中取出一副卷轴,打开后赫然是一张详细的皇城地图,各处院落旁还密密麻麻的书写着,荀桀的手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口中悄声的叙述引得阎伦不停的点着头。
一盏茶的功夫,阎伦已经傻愣在当场,嘴巴不停的一张一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荀桀则镇定的坐在一旁,手中端着茶盅,轻轻地吹动着茶叶,不时地小酌一口,十分的惬意。
“除夕之夜,这个时间是不是太敏感了。按照形势判断,如果皇后出事,最容易被怀疑的肯定是我那妹妹淑妃,先生这个计划对我阎家来说,风险太大。”
“公子可知道这么一句话富贵险中求,听说这个皇后的年龄不必淑妃娘娘大多少风华正茂,不铤而走险如何能够使得娘娘尽快的坐到那显赫的位置。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正因为娘娘的风险最大,任何人都可以判断出来,一旦这样的事件发生,娘娘的嫌疑反而可以最快的排除,呵呵,公子以为如何。”
阎伦再次陷入了沉思,荀桀说的很有道理,蜀汉的朝堂之上那些大臣都精明像猴子,尤其是蒋琬等人更是如此。淑妃明里暗里的争夺皇后之位,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这两年皇上宠爱淑妃也使得很大的一部人认为淑妃取代皇后只是个时间的问题,这种情况下如果皇后出事,淑妃的嫌疑自然是最大,也恰恰因为如此,反而说明是有人利用了这个矛盾陷害了她。
荀桀的说辞基本上已经打动了阎伦,不过这件事情实在是后果严重,即使像阎伦这样的野心勃勃之人,也需要再三的仔细权衡。
看着阎伦不断变化的神色,荀桀知道今天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心中欣喜表面却是非常的平静。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说话,一定要等阎伦自己想清楚后,做出决定才行,不然的话,一旦一句话说的不好,很容易就功亏一篑。
阎伦心中的利弊权衡始终没有结果,使得他有些焦躁,抬眼看了荀桀一眼,阎伦说道:“先生的计划确实非常的周密,但其中还是有些疑问,还请先生解惑。”
荀桀一拱手道:“静听公子询问。”
“皇城内守备森严,一般人等想要靠近,平日里尚且如此,那除夕之夜的守备将会更加的严谨,先生的计划确实不错,不过再好的计划也需要人来实施,不知道这个问题如何解决。”
荀桀微微一笑说道:“公子请恕我卖个关子,实施的人选已经确定了,不过还不能告诉公子这人是谁,这件事只要公子同意,实施的问题就由我来安排,不需要公子出面,等到计划实施后,还请公子不要忘了我们的需要,那一等的马车----”
阎伦急忙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我还需要好好的斟酌一二,先生可先行回去,明日此时,咱们再确定此事。至于马车之事好说,如果实施这个计划,阎家绝不食言。”‘
荀桀鼓掌道:“好,我们信得过公子,明日荀桀再来拜访。”一拱手,荀桀扬长而去。
阎伦看着荀桀的背影,突然喊道:“备马。”
门外管家的应诺声立刻传来。
不久,大门打开,阎伦带着几个随从风驰电掣般的飞奔而去。
牛二此时也在风驰电掣,沿着沱江岸边不停的催动着白马小三,一双黑黝黝的大锤在他的手中挥舞,远远的望去仿佛一团黑雾在滚动,呲牙咧嘴的形象还真有一些南霸天的神韵。
水柔妹妹一边蹦跳着一边为牛二加油助威,嘴巴里不停的发出:“好样的,大侄子。”
这句让刘山琢磨了半晌,顶着一头的雾水叫过来王公公,小声的咨询着牛二跟水柔之间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公公显然对活泼有些过头的水柔没有多少好感,听到陛下的问话立刻将昨晚水柔的行为做派一五一十的进行了讲述。
刘山听完哈哈大笑,这个水柔实在是找不出来什么词语形容,不过能把王公公和向宠等人说的哑口无言,也是一件不小的本事。
听到陛下发笑,水柔似乎察觉到什么,立刻收住笑声紧跑了两步来到刘山跟前,大睁着眼睛问道:“皇帝哥哥,我是不是不应该又蹦又跳的,是不是让你丢了颜面?”
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