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毛躁的狗对着她吠了两声,见她看过去又缩回主人身后,伸着脖子“汪汪汪!”
果然是:狗仗人势,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手机端 //
“大婶儿,你在后面喊,没用啊,你的狗不听你的话。今天,我没摔跤,路上没其他行人,算是运气了。”
胖婶儿现在双手叉腰,肚子凸出,还真像鲁迅先生笔下的细脚伶仃的圆规。
“我说,小姑娘,你怎么说话的,我的狗没咬到你吧,怎么想讹我啊!”
这是有几个行人经过:
“那条疯狗又追着人跑了?我都遇到好几次了?狗主人是死了,还是咋的?任养不任管啊?”
“对啊,我每次从这边过,不论什么交通工具,都要追着咬!”
“我就比较聪明了,这柏油路上也没有石头,我带了一根棍子,再追着咬,我就给它一棍,反正也是没主人的。”
“就是,就是,不是说没爱心,而是街上的流浪狗,你给个包子,还会对你摇尾巴呢!大人还算了,我家小孙女骑着自行车被这狗追,吓摔了……”
“小姑娘,你有没有事,要不我们联系城管,这狗主人不管,该有人管吧?”
“谢谢奶奶,我没事!”俞辞朝老人露出大大的笑容。
那圆规见这么多人管闲事,踢了脚边的狗一脚,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插曲过后,俞辞骑上电动车继续走。
有点高兴,这种被狗追其实遇到过好几次,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反抗,哈哈!
或者这就是俞爸说她的,狗欺怂人!
嗯,她不怂了。
到体育馆外面,先去便利店买了一兜水和一兜冰棒。
“嘿,我说柏琰,你老往门口看什么呀?妹子在你右上方!”
唯一猜到内情的曾益其轻哼:“任你妹子千千万,奈何君心向俞辞啊!”
黑脸大高个问:“曾子,你说啥?好像很有文化的样子!”
黑脸大高个看他一脸高深样不回答,怼他:“我还有妹子等我呢!你的妹子呢?!”
曾益其:我的妹子比你的妹子美,可是人怕热怕晒不肯来,唉……
黑脸大高个:每一次和柏琰打球,全场妹子的目光都是围着柏琰转的,他赢球妹子欢呼,输球妹子心疼,虽然心疼的时候少!
可有一样,柏琰他没有妹子,哈哈哈哈!
俞辞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柏琰,无他,他是人群中最白的那个。
就像一群黑天鹅中有一只白天鹅鹤立鸡群。
“哇!妹子,长腿,白的!”
“啪!”
“你打我干什么?”
“谁让你不好好读书?现在见到好看的妹子都不会形容……”
柏琰转头就看到俞辞站在不远处朝他微笑,下意识就要冽开嘴,可看到不少男生视线粘到她身上,尤其腿上,他脸就黑了,并且有越来越黑的趋势。
俞辞看到他的黑脸笑得更欢了,呵呵,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他俩对对方的占有欲彼此心知肚明,只是她明明白白表现出来了,他闷骚而已。
男生们看见来了漂亮妹子,大风车,三分球,跳投……苦练绝技为什么?不就为的这一刻?
可怎么妹子径自朝着柏琰去了?
众男生:那还有什么盼头?一样的技术,区别只在脸。
“怎么?不想看见我,黑着一张脸?”俞辞笑盈盈地看他。
红色球衣,湿了一半,头发全汗湿了,手也黑糊糊的,可在俞辞爆了,想摸!
柏琰巴不得用眼神把她的腿遮起来。
“柏嫂!”
曾益其已经自动自发接过俞辞手里的饮料冰棒,并且迅速下肚。
然后刚刚还斯文的男生们一窝蜂扑上去。
“卧槽!慢点抢,牲口吗?”
“老子的手,你是不是想趁机摸老子?”
“……”
分分钟被抢完,只剩个塑料袋旋转着落地,两手空空的柏琰脸黑得可以滴墨了。
“牲口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谢谢柏嫂?!”
“不是啊?好像忘了给柏哥留了?”
“可是我咬过的,他不会要了吧?”说着三两口,只剩一根冰棒棍。
唉,差不多了,这小眼神儿委屈的让她真是心都要碎了。
伸手拉过他到边上,掏出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把他手擦干净。
柏琰敛眸看她卷翘的睫毛忽扇忽扇的就像他此刻的心跳一样。抿着花瓣儿一样的唇,专注地捧着他的手。
黑面阎罗慢慢蜕变成玉面郎君。
她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情绪,又轻易抚平。
“喂!那乖乖任妹子牵走的是柏哥?”黑脸大高个蹭到曾益其跟前,老冰棍嚼地嘎吱响。
问完还嫌弃地看着曾益其,吃冰棒作添的,那是老娘儿们吧?
被嫌弃牙口不好的曾益其,他不想跟牲口说话,以为谁都跟他似的,是驴吗?
“你不是保证说柏琰没有女朋友吗?”身穿黄色球衣的女生问。
“我去!我哪里保证了,我只是说罐头没提起柏琰有女朋友嘛!”况且,你不是说对柏琰没想法吗?那他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关系,不要一副泫然欲泣样子,她害怕!
穿球衣的妹子气结,要不是看在她是罐头的女朋友的份儿上,谁要跟她做朋友!
……
手擦干净了,俞辞早就看出来了,他就是喜欢,且享受她哄他,当然,她也乐意就是了。
从小背包里掏出蓝莓味的佳得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