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等何进派来的官兵,他们自然是不太甘心,这次前来没能把郑玄弄到京城去,他们还真的很难回去向何进交差。
如果没有意外,郑庆这个北海郡城的军司马以及什么的柳林村刘府刘显没有来,那么他们已经商量好,打算就算是强行掳走,都要将郑玄带走了。但现在,他们却不敢动手了。
江斌已经派人赶去北海郡城了解情况了。如果刘显当真的打败了攻击北海郡城的那些黄巾军,那么就证明这个刘显真的是惹不得。如果不是,那么他们还可以跟郑玄、郑庆交涉,威逼利诱什么的,总有机会完成何进大将军交待的任务。可如果是真的那么厉害,他们恐怕就很难完成这一次的任务了。
江斌也很想给刘显施压,希望刘显不要插手这里的事,可是他感到这个刘显不一样,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自己,让他的心里很不安,有些慌,不敢当真的跟刘显发生冲突。
但不管如何,他也不敢如此灰溜溜的回去,所以,他便让手下的官兵,在郑府外不远处扎营,他打算,无论如何都还得要再跟郑玄交涉一翻,让郑玄明白,拒绝何进大将军的征召的后果。
不过,并不用他再找郑玄了,刘显先让自己的人马同样在郑府外扎营后,想了想,便直接找上江斌。
江斌现在还真的不想跟刘显有什么的瓜葛,只想等自己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情况。但是刘显要求见他跟,他也不好不见。
江斌已经命人搭起了一个简单的军账。
军账内,江斌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显道:“刘显,你找本校尉有何贵干?咱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刘显背负着手,在这个不大的军账里随意的走动,在江斌的面前站定,望着他道:“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让你好回去向何进大将军交差,说不定,还能救你一命,要不然,回去并不了差,你可能不好过吧?”
“呵呵,本校尉的事用不着你管,话说,你想怎么样?”江斌还真的有些看不惯刘显,如非感受到刘显身上带给他的压力,他怕早就命人将刘显打出去了。
他是何进大将军手下的人,平时的确也横行惯了,在洛阳京城,只要他一报出何进大将军的名头,谁敢惹他?
“你们来这里是为了请郑玄先生入朝为官。但可惜的是,郑玄先生无心仕途,不愿意入朝,如此你们又打算如何?打算强行把郑玄先生带到京城去?”刘显不想跟江斌多说什么,直言道:“巧的是,本公子这次前来拜访郑玄先生,是想邀请他前往本人的柳林村做客,请他担任本人开设刘府学院的院长。刚才本人已经向郑玄先生提出邀请了,郑玄先生也同意了本公子的邀请,明天便会随本公子离开。”
刘显说完,然后语气有些强硬的道:“正所谓人各有志,有自己的选择。如今郑玄先生选择了到本公子的柳林村刘府学院,那么就等于说,现在的郑玄先生是我刘显的刘府学院的院长了。从现在开始,他的人身安全什么的,也全由本公子负责。我来跟你说,是希望你要懂得审时度势,不要做出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否则,本公子可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官兵,在这里,不是在京城,你们如果发生了什么的意外,那就不好了。要知道,这北海,刚刚才遭受到泰山黄巾军的攻击,如果说,传出话去,你们也遭受到了泰山黄巾军的攻袭,数百官兵无一生还,这样的话,恐怕就不太好了。”
“刘显!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敢?”江斌一听,真的是心头大怒,这摆明就是威胁他啊,从来都只有他威胁别人,什么时候被人威胁了?
“敢不敢你试试看,在柳林村、杨氏县,本公子杀了一两万黄巾军,刚刚在北海又杀了上万。你们这五百人?连零头都算不上。想活,就别弄事,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回去见到何进,你也可以向他告本公子一状,顺便告诉他,郑玄先生就在柳林村刘府学院。嗯,本公子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些,何去何从,你自己考虑吧,不用送。”
刘显说完,便离开了江斌的军账。
区区一个无名校尉,还真的入不了刘显的法眼,刘显也只是不想多生事端罢了。
刘显交待了自己的人,盯着那些官兵,如果有什么的动静,不用客气,可以对他们动手。
江斌带来的这五百官兵,看上去人人装备齐整,有一股精锐之气。可是,相对比起自己带来的三百人马而言,这些官兵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罢了。
能够成为刘显随行的亲随的人马,基本上都是经过了数次战斗的精悍的商队护卫,当真的要打起来,以一敌十难说,但以一敌二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
最关键的,有王越在,这点官兵真的掀不起风浪。
留下王越和自己的人在一起盯着那些官兵,刘显才再进入郑府。
郑玄已经让家人准备好了晚宴。
席间,郑玄举杯对刘显道:“刘显公子,寒舍简陋,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一杯自酿浊酒,还请莫弃,敬你一杯,请!”
“郑先生客气了。”刘显举杯,干了后道:“郑先生都已经打点好家里的事?”
“呵呵,也没有什么好打点的,何进的目标是老夫,如今老夫随刘显公子你走了,料想他也不会随便的迁怒于一些无关的人。如此,老夫打算就只是让夫人及儿子等自己一家人一起前往柳林村,如此不会给刘显公子你造成什么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