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想想,那刘显就凭他自己,甚至都不用留住在冀州的朝廷官兵出手帮忙就可以击败数万的黑山黄巾军。如此的一个人物,岂是一道没有太过充分理由的圣旨拿得下的?一个不好,把刘显逼反了,那么就真的是尾大不掉了。
这其中,也牵涉到了先帝之弟遗妇的关系。如果自己吃相太过难看,明着出兵灭了刘显,那么这对他个人的声誉有损。
皇帝想来想去,这一时还真的没有太好的办法去处理刘显的事。
另这里要说的,刘显那哎呀的父亲刘悝,他的确是太过胆怯懦弱了,要知道,他一旦被朝廷打成反贼,那就牵涉到他全家人的性命问题。当时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及理由说他谋反。但他居然就如此乖乖的被捉去下狱。按刘显的说法,这刘悝就算是自己哎呀的父亲,但刘显都有些看不起他,不能为自己儿女遮风挡雨,连自己至亲的亲人都不能够保护的人,的确让刘显看不起。
按刘显的性子,当时刘悝,怎么说都是一个王爷,手头上肯定有不少财富。这个世界,兄终弟及,天经地义,皇帝之位什么时候轮得到刘宏去当了?如果皇帝还想要取他的性命,那么就是公然的起兵又如何?哪怕最后兵败身亡,对于刘显来说,也不至于死得如此的冤枉,起码,起兵兵败而亡,那么刘悝的那百来个子女,怎么说都不太可能被朝廷一窝给端了,被杀得一个不留。
只要刘悝起兵,先占据一方,如此,他起码有足够的时间机会对自己的子女有安排,哪怕是让当中的一部份隐姓埋名,躲起来都好,也不至于全都被坑杀啊。
不过,过去的事,已经不可能再改变了,再多说也没用。
反正嘛,皇帝刘宏当初自然也担心逼迫得太甚,担心刘悝会起兵的。
现在,皇帝倒没有把刘显跟刘悝联系上,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拿刘悝出来跟刘显作一个对比。他认为,对刘显,单是简单的用圣旨是不行的。
“皇上,现在还真的不能再在明面上解决那刘显了。不过,皇上也不用太过担心刘显的事,因为马贵人肯定会被接到京城来的。只要马贵人在我们的控制之中,那刘显就翻不了天。我们只需要依然不承认他跟马贵人的义母子的关系就好。最好也能够让马贵人开口,解除这样的一个关系。”张让这时建议道。
“嗯,眼下看来,也唯有如此了。不过……不解决了那刘显,朕还是觉得有些不安。”皇帝道。
“皇上,老臣倒有两个办法,或者可以解决得了那刘显。”张让那胖脸上的小眼珠一转,又有了坏主意。
“哦?快给朕说说看。”刘宏迫不及待的望向张让。
“第一,现在的黑山黄巾军,声势越来越大了。但幸好的是他们被困在深山里,只要我们在冀州、并州、幽州等地驻扎一定的朝廷官兵,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现在刘显跟黑山黄巾军结了仇,我想那些黑山黄巾军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一定还会继续出兵攻打刘显。我们不防适当的抽调一些冀州的朝廷官兵,让黑山军认为有机可剩,那么就必会再出兵攻击杨氏县、柳林村,一定会找刘显报仇。“
“咦?对对对,朕早便想把冀州的官兵撤回来了,他们现在留在冀州之地,完全就是白吃朕的粮草。他们根本就不能彻底的消灭黑山黄巾军,如此,还留那么多军队在冀州干什么?撤!马上起草圣旨,给皇甫嵩送过去,让他抽调一部份军马……嗯,现在西凉叛乱未定,干脆就让他的军马进西凉……不,让他的军马到西北的地区驻守,提防异族叛军吧。”皇帝一听,觉得张让这个建议好,把朝廷官兵抽调走,再借黑山黄巾军的手灭了刘显。
至于是否会助长黑山黄巾军更加的壮大,皇帝并没有去考虑。因为有珠玉在前,早前黄巾军声势浩大,几乎祸及到整个大汉。但现在不是被打败了?所以,黑山黄巾军不足为虑,不会再威胁得到京城。
何况,刘显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灭的,这次数万黑山黄巾大军都不是刘显的对手。如此让黑山黄巾军跟刘显斗上,互相残杀,互相损耗实力。最好最后刘显被黑山黄巾军干掉,但黑山黄巾军又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到时,再派朝廷大军去将黑山黄巾军解决掉。
“对了,还有一个办法呢?”皇帝又问。
“皇上,我们或许可以双管齐下。现在朝廷不适宜直接降罪刘显,不能明着去缉拿他。可是,咱们可以派死士,派刺客杀手去刺杀刘显啊。”
“刺杀刘显?”
“对,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咱们悄悄的找些死士刺客,他们一定会去刺杀刘显的。”
“好,这个办法也要用。不过,那刘显真的那么容易被刺杀得了吗?一般的死士刺客,恐怕也很难近得了他的身吧?”皇帝提出疑问。
“嘿嘿,皇上不用担心。老臣建议,咱们京城里不是有一个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剑客王越吗?他总想谋一个官职,可皇上你却不太喜欢王越这个人,皇上你也一直没有起用他。他求官不得,就在京城里开了一家武馆。如果皇上你召他进宫,许诺给他一官半职,哪怕是一个只有虚名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