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慢慢的就给曲阳城的黄巾士兵一种感观。原来前方的军营当中,驻守着这么多的朝廷官兵,这让他们轻易都不敢突围或者是袭营。
真正的大部官兵人马,他们的军营会在较外围一些。
并且,每一个军营,互相都是紧密联系的,里面的官兵,平时都可以机动又灵活的随意调动,可进可退。
现在,黄巾军所攻击的朝廷官兵的军营,基本上都是最靠近曲阳城的那些军营。
他们这一开始的攻势,的确是锐不可挡,很容易的就攻破甚至是攻取了一些军营。但是,在这天色未亮,大地一片漆黑的时候,四处喊杀,人影绰绰的时候,黄巾军也不知道这些军营里有多少官兵。他们也更不会知道,这一路攻杀,夺下了官兵的那些军营,被他们斩杀了多少的官兵。
反正,已经给他们一种感觉,原来朝廷官兵的军营也不过是如此。被他们轻易就攻破了。如此,继续攻打下去,那么他们早晚都可以突破官兵的阻杀。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假象。
夜晚,那些军营当中,有可能就只有那么一两百官兵。
在黄巾军突破了靠近曲阳城的一两重军营的时候。皇甫嵩已经集结了一支官兵,当中还有两千骑兵。
皇甫嵩一夜没睡,但此刻他却没有一点倦意,反而显得精神奕奕。
他让人打出了他的帅旗,策着一匹高大的枣红战马,站在一个小坡顶上。
看着火光中一路冲杀向自己东大营来的黄巾军,看着地公将军帅旗下的张宝。皇甫嵩心头一阵火热。
张角由卢植率军攻打,没能灭得了张角,后换了董卓,亦没能有建树。但换了他皇甫嵩作为主帅之后,连战连捷,立下了赫赫功勋。
黄巾军三大首领,如果全都灭于他之手,那么他就可以在这历史上留下浓厚的一笔,名垂青史。
是人也总会有追求,皇甫嵩或者不喜名利,但是他却在意荣誉。
“张宝!皇甫嵩在此!狗急跳墙想跑了吗?敢不敢来跟本将军一战?”
张宝远远的,听闻有人喝叫,一刀将眼前的一个官兵砍翻在地,勒马抬头。
“皇甫嵩!”张宝牙根一紧,咬牙切齿的叫道:“围困本将军多时,攻城无果,怎么没见你跳出来向本将军挑战?现在以为大势在握,方敢向本将军挑战么?那好,来来,就让本将军领教领教你的武艺!”
张宝信仰崩溃,导致他生无可恋,一心求死。可也并不代表他的心里没恨。
他恨皇甫嵩杀了他三弟,恨皇甫嵩困死他在这曲阳城。
甚至,有时候他也会将大哥张角之死也都怪在皇甫嵩的头上。
如果自己可以死前,能够斩杀皇甫嵩,可以为自己的大哥三弟报仇,那么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都值了。
“如你所愿,今日,你我之间必有一人死!”
皇甫嵩举起他的长枪,对左右喝令道:“左右两翼包抄,骑兵随本将军冲杀,将张宝的人马冲乱冲散。后面集结起来的军马,负责清理那些逃散的黄巾贼兵。记住,一个都不准放出去。”
“喏!”
左右的军将轰然应令。
“杀!”
皇甫嵩当先飞马杀下小土坡,跟着四周严阵以待的官兵,刹时如滚滚洪流,轰隆隆的冲杀下去。
“所有黄巾将士听令!本将军此去跟皇甫嵩一战,志在必胜或必死。但有本将军的将旗在此,必定可以吸引了皇甫嵩等官兵的注意力,如果尔等不愿随本将军赴死,从正面突围出去,那么你们可以各自突围,本将军绝对不会怪你们。所以,从现在开始,咱们各自为战。”
张宝这个时候倒是看得清楚,自己跟皇甫嵩的主力交战,十死无生。而自己这次的突围,虽然说也是为了给苦蝤他们往西突围牵制官兵兵力,但如果可以,他也是希望自己的这些将士可以突围出去的。
如此,张宝也并不想让这些军马跟着自己去跟皇甫嵩的主力军马死战。突围嘛,避强击弱,一路冲杀出官兵的重围才是正理。
可是,这些跟着张宝冲杀出城的黄巾士兵却没有半点犹豫,齐声叫道:“誓死追随地公将军!”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杀!杀!杀!”
热血愤涨。
这些能够一直追随至今的黄巾士兵,基本上都是张宝的死忠了,此时,又如何肯独自冲杀逃离?
“好!兄弟们,那咱们来生再做兄弟,杀啊!”
张宝没再多言,拍马迎着皇甫嵩杀过去。
轰!
两方军马在小土坡前的平地上相遇,如两股洪水冲撞到了一起,顿时激溅起一片片的浪花。
只不过,浪花是红色的,是双方士兵飞溅的鲜血。
这最初,看上去双方军马势钧力敌的样子,互相混战缠战。
但是一会之后,形势就向官兵方面倾斜了。
官兵的武器装备更精良,一般的士兵,都有护卫铠甲,而黄巾士兵呢,能有铠甲的极少,一般都是皮甲,甚至大部份的黄巾士兵连皮甲都没有,身上只是一些单薄的破旧的衣服。
这也是黄巾军在野战很难占到官兵的便宜的主要原因,也是打到了现在,一般的黄巾军不敢跟官兵打野战的原因。
官兵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