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公将军,他们有探子在外面,已经探察到朝廷官兵弄到了一批冬衣。这些天官兵没有继续攻城,是因为天气突然变得更严寒,他们的官兵缺少御寒的冬衣。原本朝廷方面也没有为他们准备有足够的冬衣,要等上一段时间才会有冬衣送达,可是他们居然自行弄到了一批。依他们的估计,朝廷官兵最快明天就开始继续攻城。”
苦蝤将张牛角、黄龙等人获得的一些最新消息情报告诉了张宝。
“原本如此,他们竟然还能刺探得到外面朝廷官兵的情报?看来,他们这插有探子在官兵当中了。”张宝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如今我们军中缺衣少食,士气一天不如一天,万一城池被攻破,那么我军就只有全面溃败的情况。如此,如果还想突围的话,的确得要抢在朝廷官兵新一lún_gōng城之前突围。这多少都会让官兵有些措手不及。”苦蝤低声对张宝解释道。
“嗯,本将军知道了,你说的情况,本将军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如今我们大势已去,本将军亦无力回天。好吧,那就今夜凌晨。本将军会全力为你们掩护。”张宝说着一顿,静静的看着苦蝤,慢慢的将他的宝剑抽了出来,在他的面前一划,道:“苦蝤,这一次,本将军是看在你们的确是太平道教众,同为黄巾军的份上,可以为你们的突围作掩护。但是,张牛角还有黄龙他们是怎么想的,你我心里都清楚。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地公将军在。所以,如今一别,你我从此便再无关系。本将军要告诉你的是,本人虽为地公将军,但却不是太平道教主,亦不是黄巾军的真正大首领,所以,有没有本将军的首肯,对于你们重新建立黄巾军的大本营都没有什么的影响。我们三兄弟所创立的太平道,跟黄巾军其实是完全不同的。我对你们就只有一个要求,你们今后,只可以打着黄巾军的旗号,但是却不可以再打着太平道的旗号来行事。因为你们,甚至是我张宝,都已经背弃了太平道的教义,所以,我们都已经没有资格再打着太平道这个神圣的旗号。明白吗?”
“苦蝤明白!以后,我们就只是黄巾军,跟太平道再也没有关系。”苦蝤依然低着头,眼角边却流下了两行泪。
太平道在他的心目中同样也是一个神圣的存在,但他也很明白,现在黄巾军行事,真的背弃了太平道的教义忠旨,他已经没有资格再称自己为太平道教众。
曾经,他们都是满怀理想,一心想建立一个太平世界。可现在,还有谁再按他们原来的教义行事?
“明白便好,多行不义必自毙啊。我等行事,逆天而行,如此才注定我们要失败,望你们好自为之,走吧。”张宝仰头望着夜空,目光深邃。
“地公将军保重!”
苦蝤给张宝叩了一个头,然后就退了出去。
张宝不知道,其实张牛角及黄龙等人,是打算强行把张宝带走的。只不过,他们在这里也不敢乱来,因为动了张宝,马上就有可能引发内乱,曲阳城就有可能不攻自破,他们也根本就来不及布置突围的事宜。
何况曲阳黄巾军,包括了苦蝤在内,都不会同意强行控制张宝的。他们当中,像杨凤等人亦不会同意。
“来人!给本将军点齐军马!”
张宝静静的站了一会,然后才猛然的对外面喝令。
张宝在点将聚兵的时候,有不少黄巾将领头目等等,以及他们的人马并没有听调集结。但张宝也没有再去计较,因为他很清楚,那些没来的,估计就是已经选择了跟张牛角、黄龙等人一起突围。
在现在的情况之下,人各有志,张宝也看开了,没有去勉强。
城内的黄巾军在行动,城外的朝廷官兵亦在做着准备。
刘显送来的冬衣已经分发了下来,官兵穿了冬衣之后,再也不用畏惧严寒,起码,可以外出作战了。如果没有冬衣,到了军帐外面,不用多久就会被冻僵,根本就没有什么的战斗力。
不过,他们要等到天亮之后才会开始攻城。所以,天亮之前,城外的官兵大营,几乎都是静悄悄的。
刘显并没有马上离开官兵大营,而是在郭典的安排之下,在一个军营里安歇一晚。
另外,刘显也跟郭典落实了一些事。
比如,从军中先支付刘显两百万钱。但也就只有这两百万钱了,其余的一千八百万钱,将会全部用别的物资来抵债。
甚至,刘显还想获得一个矿区的开采权,只可惜,郭典没答应,也就只答应用棉花或是别的物资来抵那一千八百万钱。
军中的那些损坏的衣甲武器之类的,刘显也不用想了。这些朝廷军方得要回收重铸的。
不过,骡马以及一些受伤的战马,甚至是一些耕牛,他们都可以交给刘显。
这些也是刘显必须的,受伤的战马,可以养好,一部份马蹄受损的战马,刘显也或者可以给那些战马弄一个马掌,弄一个马蹄铁。或许,这些战马不能再作为战马来使用,可是,平时拉拉马车或许还行。
最重要的,弄到了一批马匹,刘显就可以自己搞一个养马场,用不了几年,就会有大批的战马。
跟郭典谈了不少事,然后刘显才跟黄忠一起,在军帐里躺下。
这里的天气还真的太过寒冷了。这夜里,就算是有火盘一直燃着,可依然让人感到气温的冰冷。
不过,刘显跟黄忠都不会惧怕严寒。
黄忠自身的赤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