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杨杰的人马,本来是想驱赶那些百姓散去的,但是看到这么多百姓在一起,他们也不敢乱来。
如此,情况就显得略显怪异的,双方都以县衙为中心,互相赶到这里,然后再对持着,但是却也没有发生冲突。
没发生冲突,这个却也是刘显让李元、高张他们通知杨氏县的百姓行动的时候就特别提到的。让他们不必要跟杨杰的那些人马发生冲突,因为如果当真的要发生冲突,真的要打起来的话,这个不是他们这些一般百姓的事,而是王豹的那两百官兵以及刘府商队的那数百人的事,其实主要的就是黄舞蝶所率领的那一百左右的暗营的人马的事。
让这些百姓一起来,一个是让他们来见证杨杰这样的无道无为的县令是如何被赶下台的,二个也是为了营造出一个气势,让杨氏县的百姓都亲身经历,让他们来感受一下这个群众的力量。让他们明白,只要他们不畏惧,只要他们有组织,有纪律,听从命令,那么就算是强权,他们也一样可以与之对抗的。
这时,没多久,文申和王豹就来到了县衙之前。
索起已死,那么县衙的这些官吏,除了杨杰这个县令之外,就是李茂这个主薄勉强可以和文申、王豹平等对话。
在职权上,别的官吏其实就只贪图官府官员的这一个名头,实际并不会有太大的权力。在官衙前,别的官吏,都没有资格对文申及王豹说什么。
而杨杰不可能亲自出来的,所以,就只有李茂在这县衙前主持和外面的百姓对持的事务。
但李茂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势,此时他的心里虚得很。
但他想着自己身后有杨杰,有这已经赶到了县衙的上千人马,他的胆气又一壮。
在看到县丞文申及县尉王豹带着这么多人马来到了官衙前,他当即站出来,拦在文申及王豹的面前。
“文县丞,王县尉,你们身后的都是官兵吗?都是来保护县衙的吗?如果是这样,那来得正好,这些民众不知道为什么,围在这县衙四周,现在请你们把他们驱散吧。”
李茂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文申和王豹带着这么多人马前来的意图,也不会想得到文申和王豹跟这些百姓是什么的关系。尽管他的心里也感到有些不对了,但嘴上而还是抱着幻想希望的道。
“哼!”王豹冷哼一声,冷冷的对李茂道:“你说什么呢?这些都是杨氏县的百姓,他们来到这里又没干什么,驱赶他们干什么?难不成,这县衙是你们家的,一般的百姓就来不得?”
李茂听得脸色一变,黑起脸来对王豹道:“王豹县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这些百姓,他们爱来便来,那是他们的自由,我们凭什么要驱赶他们?他们是来杀人还是放火了?”文申这时语气严厉的道:“李茂主薄,你在此也正好,现在,你去打杨杰县令请出来,上面官府有关于杨杰的一些命令需要宣读。也正好,这里这么多人见证,就当作宣读吧。”
“什么?是上面官府下达有关于县令大人的命令?你昨天怎么不早说?为什么要现在才说?”
“废话!这是上面官府连夜送达的命令。”文申不客气的驳斥道。
“我不相信!这是你们的阴谋,早不来晚不来,非要现在这个时候来?你们有什么的企图?给我们县令大人的命令又是什么?”李茂真的感到不妙了,不由有些急红了眼的喝问。
“哼!李茂,莫非你是想违抗上面官府的命令?莫非你们想谋反?”文申现在真的硬气得很,抬手一指,指着李茂身后,把县衙团团护着的那些人马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哪里来的那么多人马?整个杨氏县,就只有四百官兵,你们派了一百官兵‘保护’文某,除去在我们身后的王豹县尉的两百官兵,你们也就只还有一百官兵而已,他们都是什么人?你们这是想聚众起事,揭竿而起,准备要造反了吗?”
“呃……你、你这是反咬一口……这些、这些……”李茂被文申的质问弄得有些语塞,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借口,身后的人马,是他们这些地主土豪的私兵,可是,他们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么多的私兵?这是意图谋反吗?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如果扣实了,那么就是大件事了。弄不好,他李茂全家都遭殃。
这时,刘显在后面听着文申的话,不禁对他点了一个赞。
刘显最欣赏文申这一点了,他别的能力没有,但是,论临时应对一些状况,他还是比较灵活的。起码,官字两把口,在什么的情况什么的时势下应该要怎么说,这个文申真的把握得很好。
不管如何,这家伙,能够吓唬得住人。
实情,其实文申也是被逼出来的。在某些时候,你也必须要这样说才能镇得住人。
反正,这些天,他也从刘显的身上领悟到不少东西。知道许多事,临机而变,要怎么说,要怎么做,全凭自己来掌握。
他有很多时候,想起刘显就凭一张嘴就说服了自己,然后就能够弄得到如此多的粮食。这个他想起来都感到有些发虚,如果他不是按刘显所说的去做了,那么现在还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局面,也更不会知道,就如此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