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算是和这些学生比较熟了,不过他能记得的并不多,好在路泽手里有张表,叫一个名字开始表演一个。
再次熟悉起来。
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见他了,心理素质也都还不错的,就也没出现第一次那种手软脚软的情况。不过要说不紧张?平时表演都稍微有些,毕竟教室是那种椅子在周围,中间空出来一圈做表演的那种。
紧张和压力并存,其他人都拿着的一些话。
今天上午是两节课,路泽本来是准备下午来指导以下的,但最后挑出来的是上午。上午嘛,大家的精神状态都还是比较好,学习效率应该会好。
学生一个一个上台表演,路泽挨个指导一下。
“你的这个表演太用力了,包括后面的同学都要注意,不要那么用力好吗?你这个角色尤其要注意收,把握好一个分寸感。”
“不行,你这个有点太脱离人物了。你想想,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贵族,对,贵族你想想会这样吗?不要用你的思维去判断他当时会做什么反应,以他的。如果你不能把握好他的思维,老老实实演也挺好。”
“罗喜天不错,再加一点想象力试试看。你可以挑战一下你自己,但目前来看你是我见过比较稳的了。”
路泽带来了一个比较新一点的角度。
这些问题很多冯远正当然也说过,不过路泽讲的不是说一定更好,而是学生们更容易听进去,比较大家都全神贯注。他也不用什么别的东西,很直接。
毕竟学生们都还在比较初级的阶段,水平也相对比较低一些,但胜在真诚,有一颗纯粹的心。
路泽觉得最蛋疼的就是那种半吊子,可能学了一些到懂不懂得。你要是不懂吧,你演出来可能比较人物单薄;但你要是半壶响叮当,就可能“我要表现人物的绝望与挣扎,又要表现人物的信念与希冀”
最后你可能看到的就是这个人一脸抽搐大概3秒,然后面无表情1秒,接着沉浸在自己设定的情绪中,最后落下了眼泪然后给自己打一个满分。
yes!五秒钟落泪,我的人物多么丰满,我多么会演戏,你看到我眼神传达出我内心的波涛汹涌了吗老师?
?你在干什么?
这种在学校学了一年就去演戏,被捧得不知道东西南北的家伙真是够了。
你是演给观众看,不是给自己,要让观众明白你在演什么。别功力不够怪观众理解不了,观众还得一直猜你的意思,最后美其名曰文艺片。
我觉得不行。
而且想给一耳光,因为这种人往往觉得自己很有演技,这种感觉真的跟油腻的耍帅一样讨打。
欠打。
好在这里没有,大家的表演虽然稚嫩,但是很努力也很真诚。路泽也是见过不少表演系的学生的,所以他能明白老师为什么会喜欢这群摄影系的学生。
呱唧呱唧讲完,大家都好好地记录了一下。每个人其实也就分配了一分钟不到,加上点评,剩下的还有几分钟。
来都来了,还是上满一堂课。
现在专门选了个比较隐蔽的小教室,而小教室的课是只能自己的班上,不能旁听的。所以到也不用说会出现之前去教学楼,然后被发现的事情。
剩几分钟了,做什么好呢?
路泽干脆就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让他们问一些问题,内容不限。这一下子,不管是男生女生都很兴奋。
第一个提问的就是个平时比较皮的学生“师兄,想问一下你拿影帝三次了,感觉是什么啊?我觉得很多人可能都很难拿到,所以想问问是什么感觉。”
“感觉?”
老实讲上影节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记忆也有些模糊。他抬起头大概想了想,开口道
“上影节的那个时候,我是很自信《爆裂鼓手》里的演技已经是我当时水平很好的状态了。因为我的戏一直都是比较收着的,但那个戏让我能很好地展现我自己的控制能力,各方面的。”
“换句话说,我在表演好角色的时候也可以秀了一把。老实说我不觉得很意外,所以当时有一些激动但不算吃惊,我提前做好了准备。”
“东京国际电影节其实好像每次电影节之前我都会大概评估一下,金马也是一样,都有想过,但不会觉得一定就是稳了。不过真的上台了,可能就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而且当时其实我还是对奖项很向往的”
第一个就问了个比较深度的问题。
第二个问了“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演员”,路泽回答“我觉得没有个一定的标准,但如果问出这个问题,可能就代表你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成为一个演员。”
接着还有什么“和泰勒斯威夫特做好朋友是什么感觉”的,或者“华国人在国外演艺圈是真的很受歧视吗?”,和“师兄,是不是真的都挣很多钱啊?”等等。
他们的问题多多少少都有些幼稚,不过说实话都还比较好回答,更像是一个普通观众会问出的问题。
毕竟都还年轻,都是大一嘛,还没接触很多。其实这些路泽都很认真地回答了,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
说实话,这些东西倒也不是聊得很深,所以即使传出去也没什么。但如果这些东西能给这些学生一点感想,也算不枉他过来这几趟。
话说回来。
几分钟的时间也并不长,所以几个问题之后,又到了告别的时候。每次分别大家都有些依依不舍,但路泽确实也是很忙。能抽出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