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的说书很精彩,引来了无数人的大力热捧,很快有人询问下一场开始的时间,甚至有的都等不及下场的开始,就先把这个月听书的钱给交了,这个是在张勉的意料之中,但却也超出了他的预料。
因为他发现,这花满楼所能容下的人数有限,但缴费的人数却在不断增多,隐隐之中有超出可容纳人数的苗头。
不过张勉也想好了,如果真的超出容纳人数的话,那他就不得不考虑开一家分剧场了。
话说这话剧场的进展速度之快,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刚刚开始,就收获如此多的观众,堪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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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有一件事,让张勉感到很无语,那就是户部尚书李衡,因为没能从他那里得到制作木炭的方法,就称是未国皇帝要见他,后来张勉就跟他一同前往天京的金銮殿,面见未明宗,这是张勉第一次入朝面见皇帝。
“张公子,待会你在见到陛下之后,千万不能胡言乱语,不该说的不能说,想说的要考虑好之后再说。”李衡在大殿门口对张勉交代道。
若要论及他对帝王的了解,在场的人恐怕没有一位能比得过张勉,他大学期间看了那么多的史书,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都记述了许多王朝的兴衰和更替,也领略了许多位帝王的性格和作风,不用提醒,他当然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以及不该说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张勉一脸的不耐烦。
“宣张勉进殿!”毗人朝大殿外唱宣道。
张勉挽起袖袍,大步朝前一跨,挺胸直背,步伐稳健地走了过去,刚进金銮殿,百官纷纷侧目,其中那张天齐也位于其列,脸上的神情更是复杂交错。
他何曾想到未国皇帝居然会直接召见张勉,这家伙的想法向来是天马行空,一旦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若是引来龙颜大怒,怪罪下来,张家的百年基业便是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张天齐后背冷寒,官帽的帽檐被汗水浸湿,手中的玉笏也被握得生紧,目光紧锁在张勉身上,心都揪成了一团。
可张勉却显得无比轻松,与张天齐的紧张反应形成了鲜明对比。
百官相互窃窃私语,也有人在张天齐耳边悄声问道:“张将军,久闻张公子之名,今日一见,果真气宇轩昂,端是不凡啊!”
张天齐笑而不语,心中却是腹诽,他当然知道朝堂上的这些老家伙,别看个个表面和善,但却各自心怀鬼胎,笑里藏刀,说话向来都是反讽为主。
所以张天齐在这朝堂中,向来都是谨言慎行,小心翼翼。
在此之际,张勉已经走到了大殿之上,面朝着未明宗,参拜道:“张勉叩见陛下,陛下万万岁!”
“平身吧!”未明宗说道:“听闻你会烧制一种叫做木炭之物,可解寒冻之扰?”
“回陛下,此等小技,不在话下。”张勉回答道。
此话一出,那户部尚书李衡面露狞色,他斜瞥了张勉一眼,心中颇感不满。
因为当初他在问询张勉此事时,却被张勉当场拒绝,宛如天大的事一般,可现在又变成了“小技”,其口径的不一致,让李衡感到心中不爽。
“木炭在何处,朕欲观之。”
张勉知道他总是要看这东西的,于是命人带了一些来。
当未明宗看到那黑黝黝的圆柱形木炭时,眉间微微皱起,用手触碰这木炭,结果染得一手的黑灰,手执着黑炭,笑着说:“此物是否为锅底所染,为何如此黝黑?”
“回禀陛下,此物通过烧制而成,自会变得黝黑。”
“听闻此物可烤火取暖,你让朕观上一观。”
“遵旨。”后张勉命人将木炭点燃,未明宗凑近火盆,仔细观看,见这木炭不像柴薪那般熊熊燃烧,而是润物细无声般地带来温暖。
“朕在这木炭旁一会,已感到全身暖和,极为舒坦,张爱卿,这木炭可持续多久?”这时候,未明宗将张勉改口称为了张爱卿。
爱卿是朝堂之上对众臣的称呼,这么称呼张勉,是未明宗对张勉的一种承认。
他们都没想到张勉居然不过片刻,初次见面的工夫,就给大未国这个皇帝如此好的印象,一来就称呼为爱卿,回首过去,他们哪个不是因为军功丰硕,或是文达天下,才能进入到这金銮殿中参议朝纲。
而今日,张勉却仅仅用这区区黑炭,就让陛下如此高看他,若是以后再出其他东西,那岂不是要将他封侯拜相?
李衡越想越觉得惶恐,尽管这种惶恐很无厘头,但却让他始终惴惴不安,于是心生一计,想要用此招,让张勉知难而退。
但事实上他却想错了。
他对未明宗进言道:“陛下,不过区区黑炭,此为小技,不得太过重之。”
这意思是什么,就是说,皇帝你不能玩物丧志,这些都是旁门左道,不要太过于重视了。
未明宗可不是个昏君,他知道什么是旁门左道,什么不是,当他听到这话后,当即脸色一沉,负手而立,大声道:“朕有明眼,自会体察,何须汝之多言!”
这句呵斥的话直接把李衡说得无地自容,吭都不敢吭一声。
未明宗面露怒色,目光一扫大殿百官,指着他们说:“朝堂之上,聚以百官,却无一人在百姓深受暴寒,受冷受冻之时帮扶一把,个个妄称国库亏空,但朕这几日已经查明,国库白银不止万两!”
此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