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王芷听了,登时满心欢喜,才没一会儿功夫却又沉下脸来,嚷嚷道:「陛下那裡会肯听妳的咧?」
嬴璟那裡那麽容易听话的啊!
虽然他当淫君的天份颇高,却不打算从事这项发展,可惜暴殄天物了。
「今天天候甚好,园子裡繁花盛开,咱们去亭榭裡赏花,泡泡花酒来喝吧?」她提议道。
「也好。」王芷立刻附和了。
两人一起用过早膳便到园子裡逛,才到亭榭便见到樊宣跟武姜两个人正坐在鳯仪亭裡,品着茗香,谈笑风生。
「咦,樊宣跟武姜这两人不是不太合吗?怎麽突然凑在一起有说有笑了?」王芷挠着脑袋,纳闷道:「这两个女人,什麽时候开始变得这麽要好了?」
这时,武姜已瞧见了她们,便招一招手,笑道:「过来吧。」
殷若水跟王芷在亭榭落坐,宫婢忙着重新上点心菓子。
「妹妹大喜啊!」武姜亲手替殷若水斟了一盏茶,盈盈笑道。
自是在说国君昨晚在竹翠院留宿之事了。
嬴璟心在秦国大业,几乎不近女色,在嫔妃处过夜十分的稀罕,这倒成了件大事了,引起极高的关注。
樊宣捧着茶盏瞥了殷若水一眼,冷冷说道:「若美人若怀上个带把的王子,想必很快的一步登天成为秦国的王后吧?」
殷若水忙不迭说道:「宣夫人想多了。昨儿陛下只不过是在我那裡留宿了一夜,那裡这麽快就能怀上了,况且我从未想过生子之事。」
人家王后跟太子还好好的呢。
樊宣未免也想太远了吧?都说是未雨绸缪,她这是杞人忧天啊,话说,她又没生儿子,是在跟人家紧张什麽啊?
还是武姜识大体,只见她低声道:「宣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樊宣个性尖锐,一向没有忌讳,她完全不顾武姜的提醒,接着说道:「太子病弱,妳说,他将来当得成国君吗?这次跟楚国借兵楚王却趁火打劫要了我大秦的十座城池,还羞辱了陛下,这笔帐陛下能不记在心裡吗?有朝一日若灭了楚国,那时王后还有地位吗?」
武姜低声道:「妹妹不忌口,可这些话若让别人听见了可不太好啊!」
殷若水缓和着气氛,立刻接口笑道:「武姐姐说的极是,是宣夫人多虑了,若水首次侍寝,那裡那麽容易便怀上?就算怀上了也不一定是个儿子啊,就算是儿子也是个次子,做弟弟的怎能去抢哥哥的位置呢?」
若水美人我最懂得兄友弟恭的道理了。
王芷捧着茶盏,唉声叹气道:「陛下多去个几趟,很快便会怀上了,生几个都没问题,长子,次子,三子,四子有什麽关係咧?反正都是陛下的王子们,可…….他什麽时候才肯来我王芷这裡呢?他也不去妳们那裡,连个屁孩子都没有,妳们烦恼国君继位的问题干嘛啊?」
樊宣跟武姜听了脸色同时沉下来。
殷若水正想回话。
这时,鳯仪亭下突然传来一阵嘻闹声。
寻声望去,但见一名长相十分俊秀的青衫男人正在跟几名老太妃说话,同时还一边跟着宫女们调笑,在一群女人的围绕中一付浪荡样,忙和得紧。
鳯仪亭位于坡上地势颇高,她们能瞧见他们,而在底下的人却是未曾仰头注意到君王的嫔妃们正聚在上头。
「他是谁啊?」殷若水指着那名青衫年轻人,由于有段距离容貌有些模煳。
武姜笑道:「那个傢伙是龙阳君,陛下的表弟,国公的儿子,长年居住在魏国,一两年才返回秦国一趟。」
「既是秦国人,为何居住在魏国?看来那小子对女色毫不忌讳啊?」殷若水瞧见龙阳君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大咧咧地调戏一名宫女,不禁皱眉道。
武姜抿着嘴儿笑道:「他呢,有个小毛病,喜欢男人,小时候十分的恋慕十三公子,也就是咱们的陛下,私底下对他垂涎已久,有一次龙阳君不知为何,居然肥了胆子调戏了陛下呢。」
想起嬴璟被调戏的模样,众人不禁笑了出来。
王芷睁大眼,很是好奇笑嘻嘻的问:「后来呢?龙阳君调戏了陛下之后呢?」
武姜笑道:「当然是调戏不成,反被陛下暴打一顿啊!国公听说了这件事,在私宅又把龙阳君狠狠打了一顿,听说龙阳君从此心裡受创,之后便开始追逐女色了,不过大家都知道那不过只是在掩饰而已……」
坡下的龙阳君正忙着跟宫女们嘻闹打成一片,这时,刚好来了一位送茶菓的小内侍,那小内侍远远看着,长相白白淨淨,模样儿挺俊,龙阳君便一直转头看着他,一副很纠结的模样…….最后,擦一擦快流下来的口水,心一狠,硬是扭过头去,继续跟宫女们调笑。
「看来……龙阳君的人生过得挺挣扎啊?」她很是同情他。
他明明喜欢男人,却得强迫自己喜欢女人,怎麽看,怎麽纠结啊。
「龙阳君怎麽会去了魏国呢?」
武姜道:「自从发生调戏公子的事情之后,国公便把他送到魏国去了,还特地託了朋友让他跟着一位魏国名将学习兵法、兵书。国公希望他的儿子能够勇武过人才会如此啊。」
「听说断袖之症是可以治的,只要找到真心合意的女人便可不药而癒了。」
「果真如此?」
「应该是不行吧,断袖是天生的,药石罔治,已经没救了。」
于是秦王的嫔妃们在亭榭裡八卦秦国的贵族,东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