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美口处的穗子,又看看一眼警惕的徐涉,她忙解释:“这是我同学送我的,说是他们家乡的东西,祈福用的。”
徐涉垂下眼没说话,成美又去看徐涉旁边的银发少年,他却是歪在徐涉的肩头正闭着眼睛打瞌睡,他微微张开的嘴里露出来了一颗抵着上唇的小犬牙,分外可爱。
不知不觉成美眼里的笑意越发的浓了,刘雯玉清了清嗓子瞪了成美一眼,成美看看刘雯玉,小声问:“怎么了?”
“你收敛点儿……太明显了。”刘雯玉压低了声音。
“你不觉的他长得太好看了吗?”成美冲刘雯玉认真地眨眼。
“他是个病人,万一他什么时候发起狂来,你就不觉的他好看了。”刘雯玉一幅见多识广的样子。
徐涉一直感觉“周八财”这个名字分外耳熟,直到成美带着她到了一处大气的大宅院后门上。
“知知知……知道了吗?别别、别弄出人……人命来了!那那、那姑……姑娘也也也、也是犟!活活……活该!”黄老狗在后门同一个穿着短衫的小子说话。
“是,管家说的是,那小的就去药铺拿药去了,那白三喜头上磕了好大一个包呢!”小子点头哈腰的。
“去去、去吧!”黄老狗瞄了一眼往这里走的两个女学生,一转身进了后门。
徐涉压了压眉心——原来她是在白三喜嘴里听说的周八财,这么说来白三喜还是让黄老狗抓来了?
成美和后门上看门的人说话,徐涉凑近丰臣靖彦的耳边对着他低语了几句,丰臣靖彦本来还一幅瞌睡的样子,听完徐涉的话他一下子精神了。
“真哒姐姐?”
“嘘……”
徐涉在趁丰臣靖彦还没咋呼起来时忙按了按他的肩膀。
“徐姐姐,靖彦弟弟,我们进去吧!”那边的成美冲这边挥了挥手。
一行人往里面去,穿过了一个月牙,不远处传来了女人的哭喊声:“既然你们不想让我活了,我今天就死在这儿!”
徐涉挑眉,听起来是三喜的声音。
“你还想死在这儿?美的你!给我把她绑起来!嘴堵上!”是另一个妇人的声音。
刘雯玉往声音的方向瞄了一眼,她没打算多管闲事,只是催着成美往前走,倒是丰臣靖彦,他一跳一蹿地往那边去了,一边跑还一叫着:“哎?出什么事儿了?我听着有小姐姐在哭呀!”
“哎!靖彦!”没等徐涉开口呢,虎生先追他去了。
丰臣靖颜扯了自己的头巾靠在了那边的月牙门上,他弯着嘴角看着院子里的人,院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徐涉慢悠悠地过来便看到这院子里的三个粗使婆子都在两眼发直地盯着丰臣靖彦看呢,连白三喜也不哭了,她额角上带着一丝血,脸上还有几首红印子,明显是被人打的。
成美和刘雯玉有些不知所措,当丰臣靖彦不再遮掩时,稳重的刘雯玉也有些受不住他这颜——有点儿震撼人心啊。
“你们干嘛打人啊?家奴也不能这么打吧?官府的人不管吗?”丰臣靖颜还抖起了自己的小腿。
三个粗使婆子一时没了主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徐涉适当的站出来说话了:“靖彦,不要管人家的家事。”
“三喜?”
“虎生哥?”
虎生和三喜倒是互相搭话了,虎生满脸的惊讶:“你……你怎么在这儿呢?还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白三喜捂着脸哭,没说上话来。
“好像是挺过份的,这么打一个小姑娘家,还这么瘦弱……”成美也动了恻隐之心。
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这院子里早就有小丫头被遣去报告主人了。
很快,家主周八财和自己的儿子周景宏一起过来了。
周八财倒是无所谓,周景宏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可是个先进的知识分子呀,家里发生这种事儿,还被自己的两个女同学看到了,他有些不悦地看看自己的爹,没多话。
成美示意周景宏过来,周景宏到了成美身边垂了下头听着她把事情说了个大概,等着这父子俩过来的时候,丰臣靖彦已经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那三个蛮横的婆子居然没有拦他,当他转到月牙门门口与周八财周景宏对上脸时,这父子俩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徐涉先瞄向了周八财——一个土地主标准的贪婪又兴奋的眼神;再看看周景宏——他的反应和见到丰臣靖彦时的成美、刘雯玉一样,只是单纯的震惊和呆滞,并没有占有欲和亵渎的神色。
“周大户,这都乡里乡亲的,你这么对三喜不好吧?你儿子还和那些洋人一起读书,这要是传了出去,对你儿子名声也不好啊!”虎生先开口了,他已经适应丰臣靖彦的颜了,他可没心思等着周八财和周景宏从丰臣靖彦的天妒之颜里反应过来。
周八财瞄了虎生一眼,他瞬间打了个机灵:“黑、黑风山上的人?”
周景宏也一怔,成美和刘雯玉倒没什么反应,她们这种被家人保护的很好的小姑娘对土匪并没有什么定义,周八财可不一样,他们家可是被黑风山上的人抢过的。
“这姑娘怎么了?是要赎身么?我看她可怜,我买了她行不行?什么价钱?”丰臣靖彦眼里含笑地吐出一串问题,周八财再看向他时,又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小哥,你误会了,他家应该是我家的佃户,长期欠了租子不还,可能我家的人不耐烦了,态度也就坏了些。”周景宏不想这个好看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