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涉扭头去看崔九,崔九放稳了手里的酒瓶轻声道:“智秘书的确很看重智明昊,我看他最近不能出来活动,多半是因为我的关系,如果智秘书想要对付我,智明昊那里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看样子是真的了。”徐涉将手肘往桌边一放,支起了自己的下巴。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崔九虽说已经从智秘书家里搬了出来,却不着急去清凉花园或者雷宅,他只是在亨利酒店住着,他依然和智秘书联系,对于爆炸的事,两个人都默契的不提。
难得的是,张廷牧过来了。
徐涉和丰臣靖彦靠窗子坐着,高背沙发之间是个小圆桌,小圆桌上放着几本书,徐涉撑着下巴翻着一本,丰臣靖彦则是抱着一个笔记本写写画画。
薛香带着张廷牧穿过了花园,张廷牧看向了玻璃门那边的徐涉,徐涉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张廷牧。
她冲丰臣靖彦轻轻哼了一声,丰臣靖彦也扭头看向了玻璃外面。
“喝什么?果汁还是牛奶?”薛香在进门前问了张廷牧一句。
“果汁。”张廷牧看着薛香往厨房的方向拐去了。
张廷牧往徐涉那边去,徐涉压着书页的手指一松,前面的书页掩盖了她刚刚看过的那一页,连封面都合上了。
“你怎么过来了?”丰臣靖彦给张廷牧挪了个位置。
“应该我问姐姐和你的吧!你们最近也不去东山研究所,电话都没有一个,再加上陈愈的事情,我有些担心你们,就亲自过来看看,现在看来,你们这么悠闲!”张廷牧叹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徐涉的脸上露出来了意外的表情:“嗯……我表哥没有和雷大管家说?”
“说什么?”张廷牧顺嘴问。
到了这个时候,张廷牧才知道徐涉又打算听她的表哥的话,不再服用任何药物了,连着沈季宁也是。
丰臣靖彦默默听着两个人说话,钢笔在他指尖转的飞快。
“东山研究的人快到了。”张廷牧小声道了一句。
徐涉露出了了然的神情,伸去摸了一把自己的耳垂。
久保成美已经死了,吉兰被送到了别处,东山研究所也应该派来新的成员了,可她既然顺从了他的表哥,她便没再管东山研究的事情,若不是张廷牧这样提起,她倒把这个给忘了。
“所以,你和雷大管家要撤出东山研究所么?”丰臣靖彦问了一句。
张廷牧便笑了:“怎么可能,东山研究所和西山研究所一样,他们上面的人并不放心他们,所以会定期更换人员,不过像久保成美这样被直接处死的,我和雷大管家以前并没有见过,可能是她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吧,不过雷大管家盯了东山研究所这么久,再加上前一阵子我们也活动,怎么可能还把东山研究所交出去。”
“你是说,你们准备占领东山研究所?这怎么可能?人家的新人一来,你们就露馅儿了,人家不可能让外人再进入那个地方吧?”丰臣靖彦接着问,徐涉只是继续捧着侧脸望着张廷牧。
“他们这一次连能不能过来都不好说呢。”张廷牧笑了笑。
他这一笑,徐涉和丰臣靖彦便懂了,她为了保护吉兰可以将她送到别处,那张廷牧这么聪明自然有让那些人找不到东山研究所的办法。
“你们准备怎么做?”徐涉立刻问。
张廷牧放缓了语气望向了徐涉:“姐姐还记得陈愈那个所谓的私人空间么?就是那条你们进入的走廊,还是打昏了我进去的那条?”
徐涉挑眉没应声,打昏张廷牧是她不对,现在想来那也只是张廷牧在做戏,他比她想象的可精明多了。
“实验室里有久保成美和吉兰与她们上司互相连接的方式,可是,若是打开那扇门,负责连接的那个装置就会瘫痪,我想陈愈也早就知道这一点了,所以他才干脆把东山研究所当成是自己的,说起来好像我们很霸道一样,可,那些人也是为了昨用我们这边的东西才设的东山研究所,我们又不是傻子,我想他们那些人也应该想到了,总有一天他们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张廷牧接着道。
丰臣靖彦指尖上的钢笔不再转了,他睁大了些眼睛冲张廷牧道:“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表公子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完全可以接着用药?”
张廷牧笑着点头。
“我表哥说的受制于人,包括雷大管家。”徐涉接了一句。
张廷牧的笑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而且若是继续用药,岂不是还是摆脱不了十年之后化为血水的命运?田恕说了,他想看着我变老,变丑。”徐涉半开着玩笑。
“也对,外祖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一定是很难的问题,表公子可能被陈愈吓到了,现在提药的事情,他都会拒绝的;我们到这里来有些流离失所的意思,偏偏大小姐和陈愈还不和我们一条心,表公子恐怕最优先考虑的是让姐姐活下来,最好是活的长长久久。”
听丰臣靖彦这么说,张廷牧靠近了他些问:“我以前就想这么问了,你们总提到姐姐的外公,那位外公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哪里知道……”丰臣靖彦躲了躲。
“那么,这里有这么多时空断点,会不会你们哪天运势一来,又回去了?”张廷牧又问。
丰臣靖彦扁着嘴看看张廷牧又看向了徐涉,徐涉捧着下巴轻声道:“如果真有那么一个机缘让我们遇到了通往南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