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问候多了,他们便以为你怀疑他们什么?”沈季宁又问。
“可能吧,我大姐是混在朝堂上的人,她和圣上关系很亲密,她能多想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我们以后不多嘴就好了。”徐涉往后座上一靠,她摸向自己的小包里,摸出来了一袋牛肉干准备吃了。
一路上徐涉没有再说话,她吃完牛肉干便靠着沈季宁睡下了,等她醒过来时,丰臣靖彦已经在相门外墙上停车了。
徐涉去后院洗脸去了,丰臣靖彦往月台上去,沈季宁拉了他一把,丰臣靖彦回头看向了他,沈季宁小声道:“靖彦,听说身份地位越是高的人,有时候是越不在乎有没有血缘关系的。”
“别多想,姐姐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她脑袋清楚着呢,虽说有时候说的话可能会让人产生误解,不过她知道谁对自己最重要!”丰臣靖彦冲沈季宁笑了笑,沈季宁垂下头,也跟着上了月台。
徐涉想着,这两天兴许久保成美还会让自己过去,于是哪怕她喜欢薛香和雷大管家为她准备的那个大宅子,她这两天也只能在田恕这里睡下了。
夜半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动静,守夜的沈仲宁望向了院子,见是刀厚臣回来了,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那个女的沈仲宁认识,是之前在杜家做活儿的白三喜,可那个戴眼镜的看起来有些柔弱的男人他却是不认得。
“仲宁,厨房里还没有饭菜?”刀厚臣没先介绍这两位,而是先问起了吃的。
“有,小火热着呢,我想着这个点儿你应该回来了。”沈仲宁立刻道。
“先让周公子吃些东西,他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刀厚臣扭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沈仲宁立刻起身去后院了,刀厚臣则是引着那个男人和白三喜往客堂里去了。
北屋里,徐涉已经睡沉了,丰臣靖彦却是听到了外屋的动静,他起来穿衣,等出了门他看到自家客堂里坐着的人之后,他都吃了一惊:“三喜?哎?周景宏?天呐!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你们认识?”刀厚臣也惊了一下子。
丰臣靖彦笑笑没说话,白三喜尴尬地向刀厚臣说了周景宏是周扒财的儿子,又说了些黑风山上的事儿,刀厚臣才露出了然的神情来。
很快,沈仲宁端来了饭菜,周景宏洗了手拿了眼镜就狼吞虎咽起来,白三喜也饿了,她也吃了些。
“你们怎么碰上的?”丰臣靖彦笑着问,他感觉这事儿有趣极了,他可没想到有一天周景宏能和白三喜碰到一块儿。
周景宏吃饱了饭便又恢复了那幅斯文书生的样子,他叹了口气道:“是这样儿的,我爹给我定了一门亲事,我不顺心,就离家出走了,我在刘雯玉家里躲了几天,可是总白吃白喝的我也不好意思,就帮着他爸记帐什么的,有时候还一起帮他们上山找药材;前几天上山遇到了洋鬼子,我们光顾着逃跑走散了,不过我看着没人追我之后我又回去看了看,好像是洋鬼子在找什么东西,我记得黑城里有护民会的人说过这事儿,便想着过来报个信儿,我身上还有些钱,就坐车来黑城了,不过来了之后发现黑城原来已经这么乱了,我也不知道找谁了,还好遇到了三喜,要不然恐怕我就得饿死在黑城了。”
“云姨又做了些新配方的糕点,我特意过来放在李记的牛肉铺,想着刀大哥他们早上去买牛肉里的时候李师傅再给刀大哥,这不是碰见了周公子么,我又怕他出事儿,就带着他在李记的牛肉铺一直等着刀大哥,这不到了晚上就碰到刀大哥了。”白三喜补充着。
“也就是说你们家人并不知道你跑来了黑城?”刀厚臣问周景宏,周景宏点了点头。
“你向护民会的人报信儿?报什么信儿?”沈仲宁也问。
周景宏想了想才道:“黑风山那边的考察队一直没走,这些日子也一直在山里兜兜转转,我碰到过他们好几次,有时候他们还会找村民给带路进深山里;听说是他们在北山上发现了一个竖向墓,最近一直准备挖呢,我也不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反正我知道别的地方已经有好几批所谓的考察队偷偷把从咱们这偷来的东西往海外运了。”
刀厚臣看向了丰臣靖彦和沈仲宁,丰臣靖彦压着眉头不说话,沈仲宁轻声道:“这事儿可不能不管……这帮人怎么这么缺德,光明正大地组成考察队去挖人家的坟!盗墓的还知道偷偷摸摸的呢!”
“我看这样吧,周公子的三喜今天先在这里休息,想来周公子也很累了,我和仲宁先商量一下对策,等天一亮,大家都起来了,咱们再具体地商量这事儿怎么办。”丰臣靖彦看向了周景宏。
周景宏确实是累了,他下意识地点头,沈仲宁又立刻道:“我带周公子去西屋睡吧,三喜去羡宁姐的房间,羡宁姐出任务去了,她回来的时候估计得五六点了。”
“行。”丰臣靖彦应了声。
徐涉在睡前喝了不少酒,天色刚亮的时候她就渴醒了,她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身边,没摸到丰臣靖彦她闭着眼睛坐了起来。
“我买好豆花了!就差热牛奶了,要给小姐喝的。”外面传来了白三喜的声音,徐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周围,这里不是杜家,也不是她的那处宅子,是田恕这里啊,怎么会有白三喜的声音?
徐涉起来穿衣,她开了门往前厅里来,见客厅里还真有白三喜,不